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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家事時就表現出來的關心焦躁樣兒,再聽他平時的言語,應該不錯的。聽葉兒說出的話,似乎沒啥心思,可一旦聽到京兒的名字,那變顏變色的慌張相兒,又好像有那麼點兒意思。但倆人到底有沒有想法,自己也不能做出判斷。
人民悶頭耷腦地到了睡覺的西院。
京兒正在屋裡跟洋行、柱兒、夏至和公章幾個人談論今天北山上發生的事,一邊講說著,一邊笑鬧著,都把看到的景兒當笑談。看來京兒和洋行已經講說完了,都在聚精會神地聽別人講說。公章講他爹茂青去北山求治腰腿疼的神藥,原來竟是一捧活蹦亂跳的螞蟻。又講他三叔茂山倆口子去求生娃崽兒的藥,都那麼大的歲數咧,也不知還能懷上崽芽兒吧。夏至不講,畢竟發動這場面的是自己的親嬸子,說多說少都不好講,只是伸長了耳朵聽,熱鬧處便隨著嬉笑。人們也不逼他,卻一個勁兒地逼迫柱兒,叫他講他娘滿月求的是啥藥。柱兒不好說出娘求到的是鳥屎,便胡亂地編道,可能跟茂生爺求的是一樣的。又追問是專治啥兒的。柱兒紅著臉說,我哪兒知曉喲,又不是我去求的。於是,幾個人便替柱兒分析,可能是去給柱兒求個後爹,也可能跟京兒爹一樣,去給柱兒求媳婦,外帶一堆小孫子吧。氣得柱兒直罵幾個人不懷好意,有意糟蹋自己。頓時,屋子裡鬧翻了天,追的追,打的打,笑的笑,罵的罵,像開了鍋的沸水一樣。
人民懷裡揣著心事,便沒精打采地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瘋鬧,沒有參與進去。洋行還奇怪地問他是咋了,怎麼跟小瘟雞似的蔫頭耷腦的。人民假裝打著呵欠,說今天有點兒累,一心想睡覺吶。洋行取笑他說,是想等兒了吧,那就快上床做夢去,好在夢裡跟她親熱呀。於是,所有的攻擊目標又都對準了人民,拿他和等兒說事取樂兒。人民不敢回擊,怕他們得了好臉兒,登著鍋臺上了炕,踩著鼻子上了眼,再招惹出更大的亂子來。鬧了大半個時辰,見人民低眉順眼地不吭聲兒,洋行們也就沒了興致,囔囔道,也困哩,都回去做好夢哦,便一鬨而散了。
京兒上床後,就問人民今晚咋兒沒精神呀,平常的興頭兒呢。
人民坐起來,說,都讓你倆給憋悶死哩,哪兒還有啥興頭兒哦。
京兒奇怪地問,是誰倆兒呀,說話不準含一半兒露一半兒哦,爽快點兒行不行。
人民吞吐了半晌兒,咬咬牙道,葉兒正一個人孤單著,也符合你下午講的標準,就是現今兒成了個寡婦,身架差嘞,不知你是咋想的。
京兒沒想到人民會冷不丁兒地冒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愣怔在床上,沒有言語。
人民說出心事後,心裡輕鬆了許多。他見京兒沒吱聲兒,覺得他沒有這個意思,便慌忙圓場道,我也是隨口亂講的,當不得真兒呀,先睡了哦。立即鑽進被窩裡假裝睡覺,耳朵卻時時注意著京兒那邊的動靜。
過了很長時間,京兒也窸窸嗦嗦地躺下了,但一直沒有睡著,而是不停地翻身,像烙餅似的折騰了大半個晚上。
人民暗想,看樣子,京兒一直沒有放下葉兒,說不定他倆還有戲兒呢。明兒得跟大嫂透透氣兒,別叫她太急著給葉兒出去說親,說不定葉兒看中的主兒就在自己身邊躺著呢。
四季飛歌(8·1)
鳳兒在衛生所幹得很順心,腿腳勤快,說話做事幹脆明瞭,人也和氣,無論大人小孩都能搭上腔兒說上話,衛生所裡始終被她收拾得窗明几亮。再加上她乾的活計兒是面向全村人的,頗得村人的認可,都說酸杏家的女人個頂個兒地隨和慈善,恐怕酸杏的家教有祖傳秘方呢。因而,鳳兒在杏花村裡的人氣頗旺,知名度也高了。酸杏女人又特意將自己手中祖傳的正胎位接生娃崽兒的絕活傳授於她。她原本在公社醫院時就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醫學知識,腦瓜兒又靈,學得也快,在短短的半年裡,竟漸漸地有取代婆婆而自居的架勢了。
國慶有了鳳兒相幫,便處處得心應手,即使自己偶爾不在家,鳳兒也能替他打理一些常見的事務。國慶早已心滿意足,又是新婚夫妻,便拿著鳳兒看不夠喜不夠。夜裡摟著風兒不撒手也就罷了,即使在大白天衛生所裡無人時,也尋機與她撕扯纏磨,氣得鳳兒直嫌他太貪,警告他說,弄垮了身子,你叫我今後依靠誰人呀,要是再這樣,我可要告訴娘哦。國慶明知她不會找娘打小報告的,便不拿她的話當回事,依然惡習不改。
瞥見屋裡沒有外人,除了隔壁學校裡傳出的朗朗讀書聲外,街面上也沒有其他動靜,國慶又犯了賊癮兒,蹭到鳳兒的背後,摟住她的胸脯,兩隻爪子不老實地揉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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