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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中卻具有一切生命物質的原理與原質。這原理與原質是非常的真實可信的。從古迄今,道一直存在,它的名字永遠不能消去,依據它才能認識萬物的本始,因它一直在從事創造萬物的活動。我怎樣知道萬物本始的情形呢?就是從〃道〃認識的!一、天無為才能夠清澈
天因為沒有作為,所以清澈;地也因為沒有作為,所以安寧;天地無為的相合,才變化生成了萬物。這些萬物,恍惚中不知從何而來,也沒有造型可求,只知它們是〃無為〃所生。所以說:〃天地無心作,卻又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它們所作。〃那麼人應如何仿效此例而〃無為〃呢?(《莊子》外篇第十八章《至樂》)
二、至道的精氣
至道的精氣,幽遠而不可窮究;至道的極境,細微而無法看見。(《莊子》外篇第十一章《在宥》)
三、道之德
道,是真實而存在的;是清靜而無為的。它可以傳授,卻不一定被領受;可以體會,卻不能看見;它是一切事物的根本,在未有天地以前,就已存在;它生出了鬼神和上帝,生出了大地和上天。
道,在陰陽未分之前便已存在,可是並不算高遠;超出天地四方的空間,也不會很深邃;比天地先生,卻不算長久;比上古的年歲大,可也並不算年老。(《莊子》外篇第十二章《天地》)
第二十二章 爭之無益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 (28 )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 (29 );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語譯]
委屈反而可以保全,彎曲反而能夠伸直,低下反而可以充盈得益,破舊反而可以生新,少取反而可以多得,若是貪多反而弄得迷惑。所以聖人緊守著〃道〃作為天下事理的正規化。不自我表揚,反而能夠顯明;不自以為是,反而能夠彰顯;不自己誇耀,反而能夠見功;不自我矜持,反而能夠長久。這都是不和人爭反而能顯現自己的結果。正因為不與人爭,所以全天下沒有人能和他爭,這樣反而成全了他的偉大。古人所說的〃曲就是全〃等語,難道還會虛假?能夠做到這些,道亦會歸向他了。
讀者將在二十二和二十四章內,看到老子的反面論。有關復歸為始的迴圈說,也將迅速展現在各位的眼前,老子把這個思想分散在二十五和四十章內敘述。
老子提到的反論有無用之有用、曲全、不爭等,他最終的目的還是在保全人的生命及德性。莊子序文並將〃曲則全〃列為最有代表性的老子思想。
一、〃無用〃之有用
山木做成斧柄反倒轉來砍伐自己;油膏引燃了火,結果反將自己燒乾;桂樹可以吃,所以遭人砍伐;漆樹的汁液可以用,所以被人割取。世人只曉得有用的用處,卻不知道無用的用處。(《莊子》內篇第四章《人間世》)
莊子利用整章來研究殘缺的用處。他以浪漫主義者的手法,舉出身體的殘缺和內在精神之完美彼此的關係。
二、形體不全的疏
有一個形體不全的人,名叫疏。他的頭縮在肚臍底下,雙肩高出頭頂,頸項後的髮髻朝天,五臟的脈管突出背脊,兩股和兩肋幾乎是平行的。
他替人縫洗衣服,便可養活自己;替人家卜卦算命,就可以養活十口人。政府徵兵時,他可大搖大擺在徵兵場閒逛;政府募人做工時,他也不受徵召;政府救濟病人時,他可以領到三鍾米和十捆柴。像他這樣的人,尚且能夠保養自己的身體,享盡天賦的壽命,何況那德性樸實,不合世用的人呢!(《莊子》內篇第四章《人間世》)
第72節:第二十二章 爭之無益
有個拐腳、駝背、無唇的人,去遊說衛靈公,衛靈公很喜歡他,看看形體完全的人,反而覺得他們的背部太平。有一個頸上生大瘤的人,去遊說齊桓公。齊桓公因為喜歡他,反覺得那些身體完整的人頸子太細了。
所以一個人只是有過人的德性,身體上的殘缺很快就會被人遺忘。如果人們不忘記所應當忘記的形體,反把不應當忘記的德性忘記,那才叫做真正的〃忘〃呢!
因此遊於道中的聖人,曉得機智是思慮的萌芽,禮義是束縛人的繆漆;道德是交接的工具,技巧是通商謀利的手段。他既無心圖謀,何用機智?不求雕琢,何用約束?沒有喪失,何用道德?不求貨利,何用通商?
這四者,就是天養。所謂〃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