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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也好!”葉衡卻淡淡地一笑,說道:“那便當回鄉看看……”
“那怎麼行?”陳堯佐瞪了葉衡一眼,勸道:“成名要趁早,你幾年尚不足十五歲,要是能在這次鄉試中脫穎而出再高中進士的話,就能名動天下,難道你不喜歡?”
名動天下?
還別說,葉衡對這個真不怎麼在乎,甚至是還有些怕。
見到陳堯佐這老頭一臉認真的樣子,葉衡便想逗逗他,反正現在葉衡也知道陳堯佐的脾氣雖然固執古板,但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於是便搖搖頭,然後一副弱弱的樣子地說道:“不喜歡,陳老,有句俗話不是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麼?”
“俗話?”
陳堯佐眉頭一皺,回味了一下葉衡的這句話以後,這老頭兒果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怎麼口出這粗俗之言?還有……這是哪裡的俗話,老夫怎麼沒有聽過?不過這句話倒也有些意思……”
呃,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這句話呢,葉衡只好摸摸後腦,自圓其說地解釋道:“順口就說了出來,陳老,你剛才不是說,常州那邊的鄉試已經趕不上了嗎?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嗯!”
陳堯佐點點頭,對葉衡說道:“算你走運,雖然常州的鄉試你是來不及趕上了,但是常州旁邊,緊挨著的江寧府的鄉試你卻是可以來得及趕上的!因為今年秦淮連著數月陰雨,朝廷本來任命的江寧府主持會考的人突然身體抱恙,病倒在路上,還沒有到江寧府就被官家給召回京城去了!因此朝廷只能令派他人到江寧府主持鄉試會考一事……”
北宋的時候,稱皇帝都是喊‘官家’的。所以一開始葉衡聽到‘官家’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犯了一下迷糊。
陳堯佐接著說道:“江寧府的鄉試便因此推遲了半月,這樣一來也正好有時間,讓你好好準備,另外……你的學籍我也讓陳餘慶幫忙給轉到江寧去了!”
“陳餘慶?”葉衡不解地看著陳堯佐問道:“陳老,莫非是常州知州?”
“嗯!”陳堯佐點點頭,說道:“也是一個能幹之吏,還是你老家的父母官,你到了常州以後若是有空,便去拜訪一下吧!”
“好的!”
葉衡答應了一聲,然後問道:“那麼這一次,我是要到江寧府去參加鄉試?”
“嗯!”
“呃……”
葉衡無語了,看著陳堯佐說道:“陳老,你……你不厚道哇,這常州跟江寧,能比得了麼?只怕就算是十個常州的學子,也比不了一個應天府書院吧?”
陳堯佐不說話,只是看著葉衡。
後來葉衡無奈了,翻了翻白眼說道:“那剛才,濮家明與我打賭,陳老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呢?”
“提醒什麼?老夫就是故意不說的!”陳堯佐對葉衡說道:“這一次,你就好好努力吧,那貢酒的事情,你以後少沾了!”
原來陳堯佐是怕葉衡繼續經商會壞了前途,所以才故意不提醒葉衡,讓葉衡去和濮家明打賭,而在陳堯佐看來,這江寧府鄉試的難度肯定比常州鄉試的難度要高上許多的。
所以陳堯佐才決定隱瞞這件事情,讓葉衡故意輸掉,最好是葉衡不要經商了!
但是陳堯佐越不想什麼,葉衡就越來什麼。
“也好!”
對於貢酒的事情,葉衡沒有太過糾結,便對陳堯佐說道:“陳老的美意,小子記在心裡了!陳老也請放心,葉衡一定會努力的,不過……臨別之前,卻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陳老!”
“嗯!”見到葉衡的態度誠懇,陳堯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問道:“你但說無妨!”
“好!”葉衡直接說道:“陳老也知道,我計劃建了一個造紙作坊。呵呵……這造紙作坊,只怕將來的成就不在富貴酒之下,希望陳老在我離開杭州的這段時間,可以幫忙照看一下。”
“造紙作坊……咳……”
正要喝茶的陳堯佐聽到葉衡的話,差點沒嗆著,他咳嗽了幾聲之後,便指著葉衡罵道:“好啊你個備懶的傢伙,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卻又想這些生意的事情!我告訴你,要是你小子能把心思全部放在研讀經義上面,將來金榜題名,要什麼錢財沒有?如今朝廷對士大夫優待有加,不說別的,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年的俸祿也夠你花的了!”
老傢伙不由分說就開罵了,這讓葉衡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他趁著陳堯佐換氣的時候,插了一句話:“我能造出比澄心堂更好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