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學校裡有了不小的名氣,那個女孩對我也是刮目相看。
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二日下午,學校團委讓我去團委辦公室畫節徽。那個女孩也一起去了。我們倆在團委辦公室一邊畫,一邊無拘無束地交談著,越談越投機,直到深夜才戀戀不捨地回家;第二天,我們又一起談了一天。其實節徽圖案簡單,非常好畫,第一天天還沒黑就畫完了。但第二天我們還都是不約而同地去了。從那以後,我們每天放學都要一起推著腳踏車走,她家離學校近,等她進了家門以後我才騎上腳踏車回家。兩人當時都還是孩子,也不敢表白什麼;還怕別人看見,就故意晚走一會兒,路上推著腳踏車各走道路兩邊。當時的情景,多年以後我仍然歷歷在目,彷彿昨天發生的一樣。
離太谷縣城二十里地就是祁縣東觀鎮,那裡有舉世聞名的晉商莊園——喬家大院,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外景地就在這裡。那年五月中旬,我們班組織集體活動,到“喬家大院”參觀,當時“喬家大院”的名氣還並不很大,我們去時參觀者就我們那一幫人。其實“喬家大院”並非晉商中最大的宅邸,太谷縣還有一個富豪曹家,其宅邸“三多堂”比“喬家大院”要大三四倍。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慈禧太后往西安逃跑路過這裡,沒錢了,還要向曹家借錢。
一九八八年並不象今天這樣,連小學生都談戀愛,那時高中生談戀愛的並不多,特別是在這個功課抓的很緊的重點中學裡。很快,風言風語多了起來,同學們看到我們倆在一起時,臉上總是會露出一種詭秘的笑。班主任老師也發現了苗頭,藉故把我們的座位調開了。那幾天,我整日跟丟了魂一樣,上課的內容一點都聽不進去。捱了幾日,我找了坐在她前頭的那個學生要求跟他換座位,那個同學倒是爽快地答應了。於是,我找到了她,想徵求一下她的意見。那女孩受了壓力,沒有答應;但還是補了一句,要是你一定要換,那就換吧。
時年十六歲的我還很膽小,又愛面子,聽她這麼一說,也不敢換座位了。但從那時起我們就沒有機會單獨待在一起了,也覺得她在漸漸疏遠我。於是,我整日精神恍惚,成績自然越來越差。好在歷史、化學和物理這幾門課基礎好,所以期末考試還是得了個三十三名。
我這個人有個特點,那就是隻要我願意乾的事情,我就特別投入。這個特點既可以讓我十多年如一日地研究蘇聯歷史,並頗有心得;也可以讓我感情用事,做出種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蠢事來。一九八八年下半年,我們那一屆文理科分班,我們所在的一三六班被解散成立文科班。那女孩因為覺得文科學校難考,沒有報文科。當時,我在學習數學方面的劣勢和學習文史方面的優勢已經很明顯地暴露出來了,但為了她保持一致也跟著報了理科班。然而分班時我被分到一三二班,她被分到一三五班。那時我在學校裡有點名氣,一三二班的班主任對我挺好,其他幾個分到班上的同學都多多少少受些歧視,座位都安排到最後,惟獨我分到了最好的第三排。我在一三二班待了幾天,想著這是越分越遠了,於是坐立不安,就琢磨著調到一三五班。後來我就專門跟英語老師作對,然後騙母親說我看到那老師就噁心,要是不調走那肯定上不好學。母親還矇在鼓裡,聽我這麼一嚇唬,害怕我成績不好,趕緊到學校活動,把我調到了一三五班。剛到一三五班時我們一三六班的學生都被安排在最後幾排,因此我又和那女孩成了前後座,算是如願以償了。那段時間,那女孩到了新環境,覺得我挺親切;再加上都成了插班生,老同學之間關係親密也很正常,於是兩人關係又火熱起來,持續了一個多月。
文科班剛成立時只有二十來個人,而且不斷地有零星的學生申請去文科班。為了不讓學生落下功課,文科班的班主任老師來一三五班說,要報文科的就趕緊報,過時不候。那女孩本來也就喜歡文科,此時動了心,對我說想轉到文科班。我一聽,當然高興得不得了。她又說一起去怕別人說閒話,讓我先去,我當即就去了,每天等著看到她到文科班來。然而我走那天她回去跟她父親說想去文科班,遭到了他父親的堅決反對,因為他父親本來就是六十年代學理工的大學生,對文科有些偏見。我在文科班裡左等右等不見她來,坐不住了,就找她問怎麼回事。等到她把原由一說,我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
經歷了這次打擊後,我再也沒有心思上學了,整日不是發呆,就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胸口總是跟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於呼吸。本來我天生有著一副伶牙俐齒,思維敏捷,辯論時本領超群,然而從那以後,我很快變得口齒不清,反應也遲鈍起來。這就是第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