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J壯ぬ�艘院笈�欄蓋姿擔�」��閿形幕���嘍諒磯髁興溝氖椋�灰�琳廡┪櫱牡耐嬉猓徽飧魷穹旁謖飫鋝緩鮮省8蓋滋�耍�壞梅�用�睿�啞障=鶼衲沒丶依鍃恕2還��蓋姿較呂鍶栽詼療障=鸕氖�瑁�鋇槳敫鍪蘭鴕院螅�蓋琢僦漲疤稍誆〈採舷蚨�踴毓蘇舛衛�返氖焙潁�閱芩嬋詒乘行磯嗥障=鸕某な��
一九五三年三月,“社會主義陣營”的領袖和偶像斯大林去世了。三月中旬開封市各界幾萬人在華北運動場召開斯大林追悼大會。那天正下著濛濛小雨,遠處傳來了汽笛聲。開封市婦聯的一名四五十歲的婦女幹部,在主席臺上發言時哭得竟然昏了過去,真不知道她怎麼會對斯大林這個外國人有那麼深的感情。時年十八歲的父親披著雨衣站在靡靡細雨中為斯大林默哀,雖然沒有那位婦女幹部那麼誇張,但也和其他人一樣流著眼淚,真誠地為斯大林之死而悲痛。當時父親想:斯大林逝世了,我們可怎麼辦?我們的社會主義還搞不搞?長期以來被神話的斯大林的去世,使得當時世界各國真誠相信共產主義的人們都有一種成為“孤兒”的感覺,就像天塌下來一樣可怕和迷惘。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二章 解 放(1950~1957) 八、霓虹燈下的哨兵
一九五三年以後,我父親隨部隊先後移防廣州、武漢等大城市,成了一名“霓虹燈下的哨兵”。他們剛到廣州時,廣州附近的反革命分子尚未完全肅清,上街時需要配槍。而一些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和匪徒,經常埋伏在城郊的甘蔗地裡,謀殺單個外出的解放軍戰士並搶奪武器。匪徒們一般採取的作案方式是:從背後串出用鐮刀割斷喉嚨,殺人搶槍後就逃走,等到屍體被發現時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在接連發生了幾次針對單個戰士的謀殺搶槍事件以後,部隊裡有了命令:不允許戰士單獨到郊外去;如果需要執行任務,必須三人以上同行。
在漢口時父親住在漢口鄱陽路一帶,辦公地點就在江漢路上一座原銀行的大樓內。父親在武漢期間,恰逢一九五四年長江流域大洪水。從四月份開始到秋初幾乎天天下雨,以至於父親對武漢這個“火爐”城市完全沒有熱的印象。在夏季連下幾場暴雨後,長江水位超過了漢口地面好幾米,比歷史最高的一九三一年還要高一米多。當時叔叔放了暑假,從河南來武漢找父親和大伯玩,火車到了孝感以後,前面幾十公里的鐵路、田野全都淪為澤國,只得坐輪船到漢口。那時武漢的長江大堤還是土製的,被洪水浸泡久了存在垮堤危險,我父親作為一名軍人,兩個月時間裡和戰友們一起,日夜守護在大堤上排查險情。由於上游分洪措施得力,到了那年十月洪水退去,漢口和武昌都得以保全。
當時在這些大城市裡,還殘存著舞廳、夜總會等“資產階級醉生夢死的場所”。有一次父親跟隨一位首長逛街,這首長是農民出身,進城不久,對大城市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因此走進到一個夜總會里。穿著公安部隊軍裝的他們一進入夜總會就引起了驚慌:舞也不跳了,歌女也不唱了,樂隊也停止了演奏,都老老實實地低著頭一動不動。首長見狀,連忙小聲對父親說:走吧,人家都怕咱們呢!
漸漸地交誼舞開始流行起來,全國上至中南海、人民大會堂,下至機關、學校、部隊,到處都在辦舞會。剛剛進城沒多久的部隊官兵都在學跳舞。父親所在部隊一位首長也迷上了跳舞,由於他的老伴是個“解放腳”(「注」“解放腳”指舊社會婦女纏足,中途放足,因此足部有些畸形),沒辦法跳,於是他就找女文工團員做舞伴。他老伴怕他被狐狸精迷住了,就私下找到父親作探子,每天監視首長和哪個文工團員跳了舞,說了些什麼,有什麼異常情況。
武漢公安總隊第一任司令員名叫張德發,是個正師級老革命,年紀並不很大。進了城之後,他與一個資本家的小姨子結婚。後來,他逐漸走上了貪贓枉法、官商勾結的道路。張德發最大的罪行,就是不請示上級挪用公款與資本家做生意,結果全賠進去了,“三反”中,被定為“蛻化變質分子”槍斃了。二○○三年,中央電視臺放電視劇《江山》,我父親看了以後,對裡面的情節和人物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一段時間,正是大力提倡“社會主義大家庭”友誼的時期,來自蘇聯、東歐和朝鮮等社會主義國家的客人很多,文藝演出接連不斷。我父親喜歡文學藝術,每場必看,在武漢看了蘇聯紅軍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朝鮮人民軍藝術團、匈牙利歌舞團、波蘭瑪佐夫舍歌舞團(「注」瑪佐夫舍是波蘭地名,位於現波蘭共和國中部地區,該地區以民間舞蹈“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