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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屆時臣將遣展少將領兵追擊,截殺這隊人馬。”
伏席勝點點頭,又道:“鴻水下游將經過雷澤,你讓展風追擊,使敵軍疲憊。朕令派人馬在鴻水下游部下陣勢,屆時前後夾擊,可事半功倍。”該用到葉圖了。
安遠南雖不知這天子口中的人馬是哪一路,但卻也猜到定是在雷澤的暗線,心下又多了幾分佩服——看來這天子早有準備。他領命轉身離開,軍袍在空中一甩,高大的身材盡是威猛。伏席勝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若有所思。
修長的手指拂過下巴,他開始思考洛夢將來的安排。洛夢不過是一介平民女子,若要進宮,那些個大臣定會看她不起;倘若要封號,或是封后,那些儒臣搬出來的道理能將他埋到看不見。如此看來,需要開始著手給洛夢安排個“身世”了。
封后……伏席勝沉思,美人的智慧,完全足以支撐起這樣的殊榮。只是,那外頭的幾個男子,都在虎視眈眈,關鍵取決於美人的態度。若美人肯,他身為天子有何畏懼?只怕美人一調皮,那些個男人就有理由了。
洛夢,他的夢夢……攤開大手,男人看著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他曾用這雙手,撫過美人的每一處肌膚,從桃兒臉頰,到會發出動聽聲音的豔唇,還有凝脂玉般的白皙,無一遺漏。彼時,女人還未動情,他便交了心,沉在其中而不自知。
夢夢,若我死了,若我受了重傷,你會著急麼?
此時,軒相府中,軒以漠正與溫諾商量著什麼。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軒以漠道:“此計非在夜中不可行,屆時可仔細點,別給對方看了出來。”若能成功,便可除去伏日在紫烏的一員將領,無論是哪個,都對己方有利。
溫諾稱是,匆匆離開。軒以漠則轉身在椅上坐下,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情況。紫烏、黑曜可謂進展順利,雖然未能成功取下兩國的都城,但也在他的意料之內,畢竟伏日軍威仍在;只是在那炎圖碰到了些障礙。歐索圖確實厲害,手下的大將也不是吃素的,他不過是摸了某些敵將的脾氣,這才使記助巴彥部下佔了鷹眼。原以為攻下鷹眼,取逐風便如囊中探物了,誰知一個苦肉計,保住了逐風,真真可惜啊!
思及此,他的眼神暗了暗,燕燕的姐姐,洛夢,定沒少給歐索圖出謀獻策。這女人,實乃他的一心腹大患,必得除之!此次,無論是展風還是安遠志前往截擊,都能讓他們有去無回。
他正想著,一名婢女匆匆跑了進來,急急道:“大人,夫人又吐了!”
聞言他猝然起身,匆忙朝臥房趕去。
燕燕剛吐完、侍女方清理完畢,軒以漠便匆匆踏入房中。他快走幾步上前扶住燕燕,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坐在床上,柔柔道:“你已經吐了一天了,腹中空空如也,一會還是讓膳房給你做些點心吃吧?”
燕燕搖頭:“吃不下……還是弄些清粥吧。”
聞言一直侯在一旁的侍女機靈道:“膳房還有些粥,奴婢這就去溫了端來。”侍女離去,燕燕皺眉道:“這是第三個月了,害喜還是這麼厲害,真是難受。”
“頭三月確實如此,”軒以漠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過了這三月便好了,乖。”
“漠哥哥,”她低聲道:“你說,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話尾有了些許期待。
“這我怎知?”軒以漠笑了:“燕燕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都想要!”燕燕一開口就被自己逗笑了:“不過這肚子裡,我猜是個男孩!”
“哦?為何?”修長的手指掃過妻子的臉龐,含著戀戀不捨。
“因為他老折騰我呀!”燕燕的貓眼兒笑成了彎月,她低低道:“若是夢姐知道了,也會高興的。”夢姐,還在怪自己麼?漠哥哥,不要對夢姐下手,好麼?
軒以漠的手指輕輕一顫,又立刻恢復了正常:“是,她會為你高興的。”燕燕,為了你我的未來,須得下了這個狠。
兩人不再言語,一室的安靜,唯有燭火在跳動。
紫烏鴻水河上,一艘大型戰船正在追趕前方的兩艘中型船隻,戰船上的一名首領迎風而立,正是展風無疑。他領著部下追擊並未多久,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旁的部下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上前一步到:“老大,探報說是人馬錢糧皆在船上,可這兩艘船看起來吃水並不重啊!”他們皆是跟隨展風多年的水盜,平日裡仍稱展風為老大。
此人說出了展風的憂慮,但此刻也無他法,他目測了兩方的距離,他朝身邊的部下道:“命兵士準備,這距離足以射箭了。”他話才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