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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掀起,遮住了她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膚。柔臂纏在結實的肩頭上,她宛若迷途歸家的小貓兒,乖巧而慵懶地舔舐著自己的爪子,又帶著狡黠的眼神釋放著她的誘惑。安遠南忍不住淡淡一笑,一隻大手情不自禁地捉住了肩頭上的柔臂,輕輕摩挲著。
美人在懷,英雄在笑,成為這枯燥如岩石一般的軍營中最耀眼的顏色,宛如雨後的彩虹,讓人嚮往,讓人驚歎。可偏是這一幅柔和的風景,卻刺痛著安遠志的眼。
眾人又是一聲歡呼!
伏日以勝者的姿態、主國的地位與炎圖談判,易貨市場不僅開放了,而且還有擴大;炎圖要做的事情,是將歐索圖放到大滇皇城中的炎日殿中,三年之後方可回去。
於是,尚未痊癒的歐索圖在父皇歐額力的不捨中,去了那繁華的大都。他面帶笑容,狂妄而耀眼,三年?這大都能夠困得住他三年麼?即便是三年,等他回到家鄉,炎圖照樣是他的!
此刻,鎮遠將軍府中,安遠志正漫無目的地在這府院中走著。在心底,他隱約有著能夠碰到美人的期盼,他想見她,見到那常在腦海中盤旋的豔麗身影。可是……他皺起了眉頭——她卻是兄長的女人!她的動聽笑聲,她的誘人風情,都被兄長一一納入懷中!男人的威嚴化作了密不透風的溫柔,將妖嬈的身子圈住,試圖制止那不聽話的媚人風情。
正想著,幾聲女子的嬉鬧聲傳來,讓安遠志站住了腳。這聲音,不就是她和燕燕的麼?他猶豫了一下,向那傳出笑聲的花園走去。
輕手輕腳的來到假山後面,他靜靜看著那躺在草地上的佳人。一身鵝黃色的衣衫有些凌亂,鞋子也被她踢在了一邊,露出白皙的腳丫,整個人猶自開心的笑著。燕燕則坐在一旁,嘻嘻笑著。
兩人鬧了一會,燕燕說道:“夢姐,上次你教我彈的曲子我學得不錯了呢!我彈,你唱,好不好?”洛夢笑著點頭,依舊躺著不肯起來。燕燕則爬起來,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箏,神色一正,纖手撥動了琴絃。
洛夢輕啟紅唇,唱了起來。
長安月下,一壺清酒一束桃花。心如燭光,渴望在幻想中點亮
一想起你,我已經開始、開始瘋狂
她軟軟地翻了個身,歌聲未曾停止
長相守它是啊,面具下的明媚。明媚後隱蔽的詩啊,無緣感悟
你像迎送花香的風啊,無辜而自由
我像聞到蜜香的蜂啊,愛上你
歌聲傳入安遠志的耳中,他的心怦怦跳了起來:這樣大膽地詞句,這樣的一首情歌,從如此嬌豔美人的嘴裡唱出,讓他禁不住浮想聯翩!
曲子唱完,洛夢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忽然說道:“燕燕,去拿些茶水點心來,我饞了!”燕燕白了她一眼,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看著燕燕離開,她朝眼前不遠處的假山看去:“安少將,還不出來麼?”
安遠志一震,還是走了出來,來到她身邊站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白皙的雙足,卻又急忙挪開視線。
他低聲問道:“剛才那首曲名叫什麼?”
洛夢慵懶地爬起來,似乎還沒睡醒一般:“燕燕哼的曲子,說是叫做《長相守》。”燕燕還和她說過有關這首歌的感人情愛故事呢!
長相守?和誰?這樣的女子,和她長相守,誰會不肯呢?眼看她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安遠志忍不住伸手去拉。手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他緊緊抱住了這具想念已久的身體。
鳥語花香,芳草綠地,美人在懷。安少將激烈地掠奪美人口中的瓊漿,卻熄不滅那常在夢中徘徊的熱焰!
好不容易等他將唇挪開,洛夢輕輕問道:“安少將,你亂了心麼?”
亂了心?安遠志忽然清醒過來,這個女人,是哥哥的!
他帶著失落,喃喃道:“你是哥哥的!”
她卻嗤笑:“我就是我,誰也不屬於!”
“什麼意思?”他心底居然升起了一絲竊喜。
“你忘了嗎?我是妖醫啊!妖醫,何曾屬於誰?誰又能綁得住我?能要得起我?”洛夢眼神一變,語調漸漸冰冷起來:“美人,不過是你們慾望的一種!”
“夢兒……”安遠志的心裡痛了起來:“你不相信我麼?也不相信我哥哥?”那為何,將那大膽地情歌唱得如此醉人?
“人心最難測!安少將,你得不到,所以才會痛苦!身為男人,難道你不明白男性無情的征服欲?”洛夢語帶憐惜,似乎在為他的不悟而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