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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那是她的選擇,無論對錯與否,她的決定與我的判斷無關。況且已經踏出的步子又怎能收回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現在要我放過陸務惜絕無可能。”
符雪遲頷首,“你是對的,很正確的判斷。”
絃歌笑,她想忍住,可笑聲卻抑制不住,“我是對的,我沒有錯。”頓了頓,她又仰望天空,還是沒有下雨。絃歌抬手遮住自己的臉,淡然道,“最正確的決定,其實剛才不該放湘玲離開,而是該把她關起來,等陸務惜的事情解決後再放她走。”
“……”
“可是,我讓她離開了。”
符雪遲目光停留在她用手遮住的臉上,“現在不下雨你也會哭了嗎?”
“沒有。我說過,我從來不哭。”絃歌移開手,面無表情,從屋頂一躍而下,“我回房休息了。”
那一大團一大團的烏雲盤旋在空中,就像秋天的枯葉漫無邊際地越疊越厚,越排越廣。深沉的顏色壓在各人頭頂,卻依然沒有一滴雨落下來。
絃歌走在迴廊中,眼睛只注視著自己房間的方向。
冷立倚在面前的柱子上,望著她的目光滿是詢問和觀察。忽然,他揚眉一笑,“符城主真是菩薩心腸,要我幫忙嗎?我可以幫你殺了古湘玲,就當是在這裡白吃白住的報酬。”
絃歌像是沒看見,直直地越過,繼續向臥室走去,“不必你多管閒事。”
冷立自討沒趣地呼了口氣。
翌日,文德殿的早朝時間。
絃歌沉著一張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惹得眾人不敢多看,殿中的氣壓似乎更低了。
惠臨帝依舊在詢問眾大臣對於陸務惜的看法。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極力偏幫。意見被分成三派,贊成,反對和中立。其中力保陸務惜的人稍佔多數,白潛今日倒是沒有多話,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插嘴。
絃歌冷笑一聲,上前道,“各位大人好興致,朝中討論弄得像小孩子吵架。我真不知道你們在猶豫什麼?雀南國什麼時候連叛徒都能容忍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有法典,身為朝廷重臣又豈能違反?”
殿內一片沉默。禮部尚書元瀾出列,他直直盯住絃歌的眼,“符城主說地極是,若陸丞相真有叛國行徑自該嚴懲不怠。”
絃歌眯眼,“元大人的意思是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了?”
元瀾盯住她,然後點頭,“不錯。”他轉身面向惠臨帝,跪道,“皇上,微臣以為,此事有蹊蹺。今日,有人想告御狀,微臣擅自做主將她帶到殿門外,等皇上宣見。”頓了頓,他抬眸,“陸丞相的養女古姑娘想告符城主一狀。”
聞言,絃歌腳下一個不穩,她臉上平靜得沒有任何情緒,眼眸下垂。
惠臨帝的目光在眾人之間巡迴一圈,“宣——”
一頭黑髮,一身白衣,素顏粉頰,古湘玲步入殿中,叩頭下跪,“皇上,民女前來為養父狀告,請皇上明奪,為民女伸冤。”
“哦?”惠臨目光熠熠地看著她,“說來聽聽。”
“養父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懷疑符家,為江山社稷著想,養父便派尚且年幼的民女前去臥底。這麼多年來,民女一直藏身歧陽城,與符城主也是熟識,所以,以民女對此事的瞭解,養父是被符城主給冤枉的。”頓了頓,她繼續道,“符絃歌和極東國的七皇子凌悠揚早就暗通款曲,她故意被抓,演了一場戲給世人看,然後和冷立合謀陷害養父。民女一直忍辱負重,他們從未疑心,民女對歧陽城和符絃歌的事情瞭解甚多,皇上若是不信可一一詢問。”
古湘玲抬起頭,直起上半身,目光清明如水,波瀾不驚,“以上所說句句屬實,民女若有半句謊言,甘遭天打雷劈!”
惠臨帝沉默,他望向絃歌,“符城主,你如何說話?”
絃歌再次抬起的眼眸中什麼也沒有,漆黑如墨的瞳孔深邃不見底,目光中是繁華過盡的蒼茫了悟,無悲無喜,無慎無怒,只有淡如雲隙的神色端現在白皙的臉龐上。“以上虛言,句句皆是誹謗,皇上明察。”
惠臨帝頷首,剛欲說什麼,卻又聽到古湘玲的聲音,清脆如鳥鳴,幽怨如泣啼。
“皇上,民女有證據,您可派人對符絃歌驗身,她早已與凌悠揚有染!”
絃歌漠漠如冰的眼神轉到她身上,嘴角終是嘲諷地勾起。雪遲啊雪遲,懷疑我失身的人果然不止你一個。
預謀
殿內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射到絃歌身上,甚至有官員在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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