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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論情況怎樣,我都會盡我所能地保護你。”
古湘玲放在絃歌肩膀上的手重重一捏,惹得絃歌連呼“痛痛痛”,她俏臉一板,捏住絃歌的鼻子,“別整天欺負雪遲!”
絃歌皮皮一笑,“你心疼啦?”
古湘玲大方地點頭,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當然。”說完,她跑到雪遲面前,美目流轉,雙頰飛上紅雲,嬌羞道,“雪遲也會保護我嗎?”
符雪遲坦蕩蕩地望著她,“當然,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古湘玲撅了撅嘴,最後決定無視他後半句話,將雪遲粗糙的手掌緊緊握在手心,低下腦袋,柔聲道,“謝謝。”
絃歌看得笑眯眯,高高吹了聲口哨,“雪遲,豔福啊!”
符雪遲臉有點紅,想把手抽回來又不敢太用力。
古湘玲站起身,又跑過去捏絃歌的鼻子,嬌聲道,“叫你添亂,叫你添亂,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火紅的楓葉將蕭廖的秋天染成最熱情的色彩,遠處青巒上拂起的微風輕輕撓著三人的髮絲,笑聲流逝在飄落的紅楓中,餘輝的陽光透過葉片的縫隙班駁搖晃,靜靜地觀望他們,卻步不前。
如果可以回到最初相遇的那一天,還會和湘玲做朋友嗎?絃歌呆呆地坐在屋頂,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答案,小時候的快樂有一半是湘玲帶給她的。可是,如果知道自己會接下城主的位置,如果知道這只是陸務惜的陰謀,她那時一定不會把湘玲帶回家。
撈起手上的酒壺,她仰頭暢飲,苦澀蔓延在唇齒間,為什麼?為什麼她偏偏是千杯不醉的酒量?
蒼穹是一望無際的烏雲密佈,不見陽光,連找點藍色都要花半天時間,空氣中是濃厚繚繞的悶壓,讓人喘不過氣來。“雪遲,你說說,都這天色了,怎麼還不下雨?”
絃歌坐在屋頂,符雪遲倚著屋下的一棵粗壯大樹,抬眸望著她,目光一瞬不瞬,“下雨你就能哭了?到時候耍賴把淚水說成雨水?”
絃歌悶笑,她拿起酒壺做個乾杯的動作,“知我者,非雪遲莫屬。”
“你從小到大隻會在雨天哭,還每次都不承認。”符雪遲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行了,別等了,今天不會下雨的。”
“我的確從來不哭,你別冤枉人。”絃歌惋惜地望著天,長長嘆一口氣,彷彿清晨跌落花蕊的一滴露珠,悄無聲息。她又喝一口酒低頭對雪遲笑笑,“你上來陪我一起喝吧,一個人怪沒意思的。”
“以防萬一,雖然你從沒醉過,但我清醒著至少還能照顧,即使此刻真有刺客闖進來也能抵擋一下。”符雪遲笑望著她,眸中微有疼惜,“你這個做城主的不長進,我做下屬的也只能多擔待些。”
絃歌皺眉,不服氣道,“我才不會醉!”
“是,是我婆婆媽媽,城主說的都是對的。”符雪遲搖頭,無奈道。“我杞人憂天行不行?”
“哈哈。”絃歌大笑起來,拍拍身邊的瓦邊,“那你不用喝酒,就上來陪我坐坐。你應該有很多事想問我吧?”
符雪遲沉默,靜靜地盯住她。他幾乎可以猜到這女人接下來會說什麼話。
“我是陸務惜生出的孽種,你對這事不好奇嗎?”絃歌偏過腦袋笑,“你那是什麼臉色?臭著一張臉幹什麼?陪我上來聊聊。”
符雪遲提氣掠至屋頂,悶悶地坐在她身邊,他垂眸,很久後憋出一句話,“別這麼說自己,沒有必要。”
絃歌望著他,神情平靜許多,“可我厭惡自己的身世,剛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我是符昌霖的女兒,我是符昌霖的女兒,我姓符,我是符家人。”
歧陽城裡曾經發生過一件親兄妹亂倫的事情,滿城謠言紛亂,這事成為百姓的飯後談資。結果,那女人被活活打死,男人投河自盡,嬰兒腹死胎中。她本來還想看看的,那孩子生下來後會是什麼下場。
“你本來就姓符。”符雪遲認真地凝視,“毋庸置疑。”
絃歌笑,她抿住唇,結果又笑出來,“嗯,我知道你的意思。”頓了頓,她將手中酒壺往屋頂上砸下去,看它破碎在眼前。“雪遲,我沒有做錯,我不覺得自己做錯。”
符雪遲深深地望著她。
“從政治立場來說,陸務惜是歧陽城的敵人,是符家的敵人,要他死是符家上下的一致決定,我也很同意。從個人感情來說,我憎恨他的存在,他也一直想殺了我,所以,我殺他也沒錯。湘玲想救他是因為自己的自私,她把陸務惜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