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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言,即如果中國無力向漢口至四川的鐵路(此時是擬議中的湖廣鐵路網
的一部分)投資時,美國和英國的資本將優先取得外國投放任何貸款的權利。
在這個基礎上,中國受到了無情的壓力,措施強硬的抗議也送到了巴黎和倫
敦。但是被美國國務院描述為“莊嚴義務”的對康格的保證並不存在。事實
上在 1903 和 1904 年,中國外交部都已經直率地拒絕了康格代表美國商號提
出的要求。例如,它在 1903 年的答覆中最後宣告:“總之,當不同國籍的公
司向中國申請鐵路特許權時,此事必須始終由中國決定。不可能把未批准的
申請視作授予任何權利的表示,或者視作此後申請必須先批給此申請人的證
明。”甚至 1903 年交換的文字在華盛頓也找不到。美國國務院在 1909 年 7
月要求北京立即把文字送到倫敦以支援在倫敦進行的談判。但由於其內容,
收到文字後,也沒有給英國人看。①
最後,由於壓力而不是由於所謂的“保證”,中國同意了塔夫脫電報的
內容。歐洲的銀行團最後讓美國人參加貸款財團,因為它們擔心,如果它們
拒絕類似的美國要求,它們也可能難以實現對自己的十分含糊的貸款保證。
向湖廣鐵路系統的貸款不曾實現,但是在追逐無論是多麼不牢靠的經濟利益
時,中國都被視為一個目標,而不是一個平等的商業夥伴。
導致外交上專橫的一個重要根源是語言障礙。駐北京的外國代表很少有
懂漢語的,條約港口主要的外國商人也是如此,也有一些值得尊敬的人是例
外。在領事館一級,語言狀況較好一些。在 1913 年,英國除北京外,還在
28 個港口保持領事館。其中 8 個是總領事館(廣州、成都、漢口、喀什噶爾、
瀋陽、上海、天津和雲南府②),配備有較多的工作人員。這一年駐北京的公
使館配備了 7 名見習翻譯。在進入 20 世紀很久以前,與美國領事館形成對比
的是,在英國領事館任職的是一批高度職業化的外交人員,他們是透過對那
些註定要在中國進行其終生事業的人進行競爭性的考試而錄用的。在任命為
見習翻譯後,未來的領事要在北京進行兩年緊張的漢語學習,結業後,一次
語言考試的成績,對決定他在工作時期內未來的安排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1913 年,美國設 5 個總領事館(廣州、漢口、瀋陽、上海和天津)和 9
個領事館。1902 年它才任命第一個見習翻譯;他就是安立德,後來的商務參
贊和《中國:工商手冊》(1926 年)的作者。1913 年駐京公使館配備 9 名見
習翻譯;在領事中,有些人顯然是“中國通”,如駐長沙的詹森和駐上海的
① 小約翰?A。穆爾:《對華的國際財團和美國的對華政策,1909—1917 年》(克雷蒙特研究院博士論文,
1972 年),第 18—31 頁。
② 雲南府即昆明——譯者。
高思,這兩人後來都擔任過駐華大使。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典型的短期政治
任命和付酬僱代理領事的制度相比,這顯然是一個變化。
1917 年以前俄國領事館業務人員具有的專業知識,與英國的相當,這是
利用了聖彼得堡大學東方語言學院的知識的緣故,而從根本上說,則得益於
俄國的傳教士,從 18 世紀以來,他們享有北京的語言訓練設施。1913 年,
俄國保持了 8 個總領事館(廣州、哈爾濱、喀什噶爾、瀋陽、牛莊、上海、
天津和北京)和 11 個領事館(其中 9 個設在滿洲或蒙古)。那一年有四名見
習翻譯隸屬於公使館。①
日本在 1913 保持 8 個總領事館(廣州、青島、漢口、哈爾濱、瀋陽、上
海、天津和香港)和 22 個領事館(其中 10 個設在滿洲)。在日本領事職務
當中,被派往中國任職往往被認為不如在歐美使團任職那樣愜意。在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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