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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 20 世
紀的頭 20 年,入學的學生只有不到一半完成了他們的學業。對大部分“退學
學生”來說,吸引他們的顯然是想掌握的英語知識,而不是基督教的文科教
育。
基督教院校沒有擺脫 20 世紀 20 年代後期的民族主義洪流。①在 30 年代,
它們日益把它們的課程世俗化,並且漢化了它們的教職員和行政管理;但是
它們外來的特性是擺脫不了的。
19 世紀從醫的傳教士,首先自視為福音的傳佈者。在教會診療所和醫院
治療病人,也是為了使病人能受到福音的感召。逐漸地,醫藥工作的專業化
發展起來了,這反映了觀點的變化,可以與促進教育工作專業化的觀點的變
化相比。1919 年,據報告在 693 個新教駐紮中心中,有 240 箇中心共開辦了
326 個醫院。每個醫院平均有 51 張病床。病床共 16737 張。這些醫院有 464
名外國醫生、206 名外國護士以及約 2600 名中國醫務工作者(其中只有少數
人是合格的)。像佈道會事業的其他部分那樣,這些醫院都位於城市地區,
並集中在東部沿海各省。如以上材料所示,受過訓練的醫務人員只是非常稀
疏地分佈於這些機構;很少機構有一個以上的傳教士醫生定期駐在那裡。除
了幾個突出的例外外,它們是實用的,但也是相當簡陋的機構。
在華的西式醫學教育,是作為佈道會醫務工作的派生物開始的,它從工
作負擔過重的醫生對其助手的非正式的訓練發展起來。到 1913 年,共有 11
所人員配備和裝置不齊全的小醫學院,其中 8 所培養男生,3 所培養女生。
只有北京的協和醫學院(1915 年由洛克菲勒基金會中國醫藥委員會接管,這
時才正式不再是一個佈道會機構),才接近西方醫學院的標準。改組後的協
和醫學院規模較小(在 1936 年全年只有 166 名學生獲醫學博士的學位),因
脫離中國農村醫藥的需要而受到批評,但它確實成了一個具有國際水平的訓
練和研究機構。
① 見傑西?格雷戈裡?盧茲:《中國和基督教院校,1850—1950 年》。
中國的政府機構
外國人的存在,在中央政府的三個部門是非常明顯的,它們形式上雖然
隸屬於中國當局,但在許多方面是在外國人的領導下,並在許多外國人擔任
更重要的副職的情況下,行使實際上的自主權。它們是海關、郵政和鹽務。
海關
在 1900 年,海關歸總理衙門管轄,1865 年起設在北京的總稅務司署,
幾乎每天與總理衙門接觸。到 20 世紀的頭幾年,海關的組織結構、職責、工
作程式及海關人員的組成,基本上都是赫德(1835—1911 年)的創造,他作
為 1863 至 1908 年的海關總稅務司,獨斷地主持這個部門的工作。①
在赫德在華工作的 50 年過程中,他已經積累了一定程度的個人權力和獨
立性,這些在他開始任職時總理衙門是不可能想到的,而且它也肯定不會讓
他得到。但是,根本不必懷疑他首先向誰效忠;在這幾十年期間,總稅務司
不斷地對他的外籍員工強調,他們和他本人都是中國政府的僱員。但是到了
1906 年,赫德已 71 歲,而且身體不佳;他的退休是近在眉睫了。在清朝進
行改革運動的十年中,要以一個同樣強有力的外籍繼承者代替赫德,是根本
不可能的。19 世紀也許較為溫和的“自由貿易帝國主義”,已經讓位於更兇
狠的國際對抗。到了 1898 年,當時的整個關稅收入,已經成了償還因支付日
本戰爭費用和馬關條約所強加的鉅額賠款而簽訂的外國貸款的保證,從而使
海關實際上成了為外國債主要債的機構。1901 年,當關稅收入中未用於償付
債務的餘額和條約港口 50 裡內的關卡——這時由外國稅務司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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