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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主義”的興起——準備搶先登上政治活動的舞臺。因此,他政治活動的
一個方面就是對“公民權利”的自由主義要求,反對獨斷專行。這是此後他
一直信守的主張。
胡適政治建議的另一個方面——他提倡“好人”政府和“有計劃的政府”
——已經指向如何在中國把“科學”和“民主”聯絡起來的重大問題。如果
說杜威關於科學的定義是“常識”性的,他便可以滿懷信心地期待科學調查
的方法透過新式教育迅速普及整個美國社會,使科學成為文明人的一種武
器。根據中國的情況;胡適只能希望有科學知識的人(人數很少的“好人”)
能對現有的權力中心施加影響。胡適與共產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一樣,感到
① 傑羅姆?B。格里德:《胡適與中國的文藝復興》,第 179 頁。
② 同上書,第 177 頁。
③ 關於丁文江,見費俠莉的研究著作:《丁文江:科學與中國的新文化》。
自己只能相信進步的優秀分子。能對吳佩孚政府起作用的希望當然只能是短
暫的,胡適很快回到了他關於中國問題的文化觀點。
五四時期的青年普遍都有民族主義的政治熱情(這是一種壓倒所有意識
形態差別的熱情),孫逸仙及其追隨者是能更好利用這種熱情的集團之一。
不管人們對孫逸仙作為思想家或政治家的優點會有什麼看法,事實是,在
1911 至 1919 年的整個慘淡時期裡,他始終沒有改變他建立一個強有力的中
央政府的政治目標,儘管他的方法不能奏效。“新文化”為中國文化的疾患
所困擾,而孫逸仙並沒有被這種困擾壓倒。相反,甚至在 1911 年以前,他和
“國粹”思想的接觸就使他確信,必須扶植對歷史成就的民族自豪感,他甚
至提出了應當珍視什麼的明確看法。
應受珍視的一種傳統道德價值是歷來強調“民生”,孫逸仙很久以前就
(像梁啟超那樣)把“民生”和對西方社會中尖銳階級對立的“社會主義的”
批判聯絡起來。和梁啟超一樣,他不斷強調,他所界定的那種階級對立在中
國傳統社會中相對來說要少一些。在 1911 年以後苦難日增的年代裡,他還熱
中於如何在中國建立有紀律的、團結一致的先鋒政黨的問題。總的來說,他
對西方式的立憲民主政體的信念逐漸減弱。因此並不令人感到意外,孫逸仙
和他的一些最親密的追隨者在十月革命以後,對列寧關於政黨組建的看法和
對待軍事力量的布林什維克提法表現出迫切而強烈的關注。孫的追隨者中的
一些年輕人——如胡漢民、戴季陶、朱執信等——事實證明的確很善於接受
列寧關於帝國主義的理論,當作對西方所作所為的一種分析。①
① 他們的看法見《建設》雜誌,1920 年。
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傳入
布林什維克革命學說是五四時期彙集的學說中新近增加的一種,否則五
四時期就只有較老的論題。在“凡爾賽出賣”之後,列寧關於帝國主義的理
論的用語很快在許多集團當中流行開來,但是,把蘇維埃共產主義當作一種
完整的主義來接受卻是一個緩慢得多的過程,隨即改信這一主義的人很少就
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因此,在論述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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