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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哪條最準確,我也說不準。請林老參考。”
林柏渠慈祥地點點頭說:“你一併說來,咱們在一起分析分析。”
趙榮聲把凳子朝前挪了挪,靠近林伯渠說:“關於衛立煌提出想參加共產黨的問題,我有四種想法:“第一,一年多來衛立煌在晉作戰期間,和八路軍接觸的機會漸漸增多,接受周恩來、朱德的影響比較深,他也看到八路軍是真心抗戰的。訪問延安時,看到了解放區朝氣蓬勃的新氣象。在延安期間,毛澤東主席接見了他,和他談了許多革命道理,他的感受很深。他曾對我說過,要想打敗日本人,只有走八路軍的路。在中條山,他學著八路軍的戰術打仗,學著八路軍的樣子成立戰地工作團,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希望參加共產黨,可能出於
真心。”
“唔……”林伯渠點點頭說:“說下去,你繼續說下去!”
“第二,在國民黨軍隊中,很多人看不見抗日戰爭的光明前途,投降主義思想氾濫成災,連蔣介石在內,也很動搖。衛立煌是個堅持抗戰的人。將來如果國民黨投降了,他在軍中的地位也就沒有了。要想堅持抗戰,首先就得和共產黨搞好關係,他是不是基於這種想法,才想參加共產黨?”
林伯渠把一杯茶水放在趙榮聲的面前,只是笑了笑,沒有插言。
趙榮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說:“第三,在中國的舊軍閥中,左右逢源,腳踩兩條船的人大有人在,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對衛立煌影響較大。衛立煌會不會玩的是這一手?”
林老並不答話,笑著搖了搖頭。
“第四,衛立煌是不是執行國民黨的什麼任務,想試探一下共產黨的態度?要不就是試探一下我這個人是不是個共產黨員?我們也要防著這一手?”
衛立煌的這個秘書,由於對衛立煌還缺乏深入的瞭解,他談的四條原因終歸是隔靴搔癢,沒有抓住問題的要害。
林老聽完趙榮聲的話,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火爐上的茶壺開了,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屋裡顯得煙霧繚繞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林老不緊不慢地說:“我講兩點意見,一、回去以後轉告衛立煌,讓他好好地做一個國民黨員,做一個真正的三*義者,這樣對中國革命的貢獻要比參加共產黨大得多,這一條給他說明,這是我個人的意見。”
“是。”
林老又繼續說:“告訴衛立煌,他是國民黨的高階將領,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能不能入黨,要請示延安,請示黨中央,因為關係重大,我個人無權決定。”
“是。”
“第二、這一條是是對你講的,這是一個絕密事件,要嚴守機密,對外不許亂講。”
趙榮聲回答:“是”。
林伯渠走到窗前,看著院裡紛紛揚揚的大雪感嘆著:“下雨天,留客天,可是我不能留你,事關重大,回去晚了會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走過來又說:“小趙,你還是回去吧,越快越好。”
趙榮聲深深地向林老鞠了一躬,向門外走去。他走在院子裡,風雪撲打著他的臉,他眼含熱淚在風雪中踽踽獨行。這裡本該是他的家,然而有家卻不能歸,偏偏要去的是不是自己的家的“家”,他能不心酸嗎?
(6)收回成命
(6)收回成命
重慶,黃山官邸,蔣介石的辦公室。
白崇禧正在室內寫著什麼,何應欽拿著一份電報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他那白白淨淨的臉,變成了紫茄子的顏色。何應欽抖著雙手把電報放在桌上說:“健生兄,你看看衛俊如狂妄到什麼地步,軍令部的命令到他那裡行不通,他斗膽抗命,敢叫委座收回成命,這還了得?命令就是命令,能收回嗎?”
白崇禧看了衛立煌發來的電報,也感到衛講的有些道理,但他不敢得罪何應欽,也不敢就事論事,只好泛泛而論:“敬之兄此言差矣,歷史上收回成命的不乏其例,若沒有這些事,怎麼會有收回成命這個詞呢?”
何應欽被問得張口結舌,他不覺理虧,反而把矛頭對準了白崇禧說:“你身為副總長,如此治軍,豈能不敗?”
白崇禧被他*了,便振振有辭地說:“你是總長,我只是你的幕僚,若論敗仗之罪,應先殺你的頭……”
蔣介石聽見爭吵,從內室走出來問:“出了什麼事?”
何應欽把電文遞給蔣介石,蔣介石看了電文臉色驟變,木冷著臉咆哮著:“放肆,這還了得。”他轉臉對何應欽說:“敬之兄以為如何處置為好呢?”
何應欽惡恨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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