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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 基爾·佈雷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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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一章
西梅伊茲,海濱浴場,活躍著一群人:住在德夫山崖下一頂帳篷裡的兩位詩人,作曲家米沙·霍夫曼,一個叫弗謝沃洛德的航空工程師,獵人格蘭特,還有那隻跟他形影不離、長著一身綠色絨毛的愛犬克洛姆迪迪迪。柯拉和薇羅尼卡兩位姑娘是他們的中心。
在平靜、祥和、陽光燦爛的西梅伊茲,這些人住在不同的地方。
每天早飯後,他們在一處並不寬闊的、散落著塊塊巨石但卻不乏愜意的海濱浴場見面。浴場的盡頭;就是像糖堆兒一樣聳立的德夫山崖。陡陡的峭壁上,鑿出了一條看不見盡頭兒的石階。有的地方,石階乾脆就凌空懸掛在懸崖峭壁上,而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沿著石階,可以登上山崖。西梅伊茲的這兩位神通廣大的女主宰,有時候也不到浴場來,她們或者乘船跨海,到阿盧普卡去喝馬奶酒;或者去採蘑菇;或者去寫生畫畫。而這,就要看她們的心情如何,看她們會突發什麼奇思妙想了。當然,寫生畫畫她們只去過兩次,還是在海上風大浪高的時候去的。因為她們太想向夥伴們和崇拜者們顯示自己的風采了。她們想證明,現代女性所具有的價值,並不僅僅在於她們的身體,這兩位美人,可是俄羅斯建築藝術的希望與未來。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有時候,陰雲綿綿,一整天都飄著暖暖的細雨;有時候,會突然狂風大作。隨即,碧綠的、甚至有點發燙的海浪洶湧而來,拍打著海濱浴場上的巨石;有時候,天氣會一下子好起來,氣溫陡然升至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溫度。在德夫山崖的陡坡上,有一座小房子。房子的四周,長滿了櫻桃樹。一條潺潺小溪從房子的上方流過。
這是塔馬拉·伊萬諾夫娜太太的房子,她把它租借給了柯拉和薇羅尼卡。
在這個故事開始的這一天,天氣格外的好。氣溫不高,風兒也不大。在這樣好的天氣裡,甚至可以到崖下的空地上打一會兒排球,出一身汗,然後,再一頭扎進海水裡涼快涼快。
柯拉不厭其煩地哄說著獵人那綠絨絨的愛犬,試圖讓它下水。可是,這傢伙死活不肯,還盡其一切所能,向柯拉解釋說,昨天它在水裡看見了一個海蟄,對於它來說,這可是一個極其可怕而可惡的野獸。獵人的這隻綠毛犬,長著一隻寬寬的翹鼻子,闊唇大嘴,眼珠子是黃色的。臉上的絨毛軟軟的,而背上和腳上的毛則又密又長。綠毛犬在柯拉的撫摸下,感到很舒服,於是,就像只貓一樣哼哼起來,盡情地享受著這種撫愛。
這時,獵人格蘭特說話了:“行了,行了,你別把它慣壞了!”
格蘭特是個高個子,身體健壯,背有點駝。他的臉上和肩上有一些疤痕,新長出的面板呈粉紅色。這是前不久被火燒傷的。格蘭特說,他遭遇了一場森林大火。可兩個姑娘很想把這傷疤的情節想象得更離奇一些。比如說,這傷疤是飛龍喘氣時給留下的痕跡。
航空工程師弗謝沃洛德·託伊坐在水邊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把兩隻光腳伸在海水中。海浪拍打著他的雙腳,愜意無比,他像只貓似地咧嘴直樂。總的說來,他是一個健壯的人,背厚肩寬,兩腿肌肉發達。只是他的面孔與這強壯的體態極不相稱——稀疏的眉毛,就像天生給畫上去的一樣,高高地飄在眼睛的上方。儘管這人很自信,但這樣的長相,使他顯得總是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這位工程師正在讀一本厚厚的在雅爾塔圖書館租借的古書。儘管他還沒有退休,但依姑娘們看來,他已經到了命運攸關的30歲。他在圖書館裡影印了一本1889年出版的斯拉德科夫斯基的作品《克里米亞的考古之謎》。
“嗨”,工程師發出感嘆,他又讀了一則謎,“真是難以想象”。工程師自言自語地說著。
在這樣的天氣裡,誰也沒有功夫去理什麼古老的克里米亞之謎。
弗謝沃洛德正在發明和設計一些依靠人的力量飛行的最小的飛行器,也就是撲翼機之類的飛行器。還有一些類似的、通常不是很堅固的蜻蜓狀的玩藝兒。工程師許諾要在近期展示他的最新發明,但要等把東西傳送過來。他現在坐在海邊,一邊用腳趾劃拉著溫暖的海浪,一邊讀著那本在同伴們看來有點令人心煩的書。
兩位詩人,一位叫卡里克,另一位叫瓦利克。都瘦巴巴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們的頭髮剃得短短的,很時髦。穿著帶條格的長衫,相互間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