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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了斑疹傷寒……戰爭結束時,軍銜升至騎兵大尉,指揮一個騎兵連。當布林什維克進入克里米亞後,我們陷入埋伏,我逃走了,從斷崖上跳了下去……就到了這裡。很可惜我的那匹戰馬,這匹馬多次救過我的命……而至於說到這位姑娘,她是很不幸、很孤獨的,我請那些骯髒的手不要伸進她的心裡。”
“我們會考慮你的意見,”尼涅利婭說,她的話音是那樣的狠毒,以至於連空氣都有苦味。
“這麼說,這是1920年發生的事?是秋天的時候吧?”
“是11月。”騎兵大尉回答。
“你記下來了嗎?柯拉問。
“記下來了。”
下一個輪到工程師託伊了,他正伸著長腿坐在地上。
“你什麼都知道,”工程師對柯拉說。
“請講吧,”柯拉要求說,“講講都知道什麼,好讓大家也都知道。”
“那好吧。我叫弗謝沃洛德·尼古拉耶維奇·託伊。是個工程師。2094年,在一次乘坐撲翼機飛行過程中,失事掉到這裡。還沒有全搞清楚……”
“請原諒,是哪一年?”聽得出,這是卡爾寧的聲音。“我們好像聽說過這個日期。”
“他說得對,”柯拉說,“我是在他之後第二天來到這裡的。”
“這是不可能的!”突然,富有戰鬥精神的尼涅利婭大聲嚷起來,“你的工程師在這裡已經是第二個星期了,他是緊隨著我之後來的。”
“這沒什麼特別的,”戴著厚厚的眼鏡的男人說,“在兩個世界之間的時空隧道里,起作用的是完全不同的時空連續統定律。至於是誰、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這並不那麼重要。當加爾布依的那個裝且開始執行時,你們就開始往這裡跌落了。這個裝置是從空間點裡往這裡拉入,而不是從時間點裡往這裡拉入。為什麼工程師早一天還是晚一天來到這裡的問題讓你們那麼操心,而對帕拉公主顯然是在五百多年前離開地球卻和我們一起來到這裡的問題,你們一點也不感到驚奇呢?而尊敬的弗拉斯·福季耶維奇從‘A’點飛到‘B’點可是在我之前半個世紀。”
柯拉耐心地等待卡爾寧一講完,馬上向他提出了一個標準的問題:“現在,請您講講自己的事情。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您是幹什麼的?”
“我叫愛德華·奧斯卡羅維奇,”他回答說,“我是物理學家,理論物理學家。1949年10月,我休假沒有回去,就來到了這裡。原因並不完全跟你們的一樣,但很相似。”
“愛德華·奧斯卡羅維奇,您的姓!”突然,柯拉那位好戰的女助手提出了要求,她似乎有點不愛聽物理這個詞。
“我的姓是卡爾寧,”這位戴眼鏡的人平靜地回答,“不過,這對您來說,一點也說明不了問題。”
“這會告訴我一切的,”好戰的女助手說,“我還關心的是,您是不是那位卡爾寧·奧斯卡爾師長的親戚?他因為國防工業軍事破壞分子的案件,於1938年月10月受過56次審問。”
“您怎麼知道的?”
“這些問題我知道。”好戰的女助手說。
這時,柯拉忽然擔心起來,她的女助手篡權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因此,柯拉決定打掉女助手的傲氣。
“來,讓我看看,你都記了些什麼。”柯拉說。
“我的字寫得不好。”
“快給她,快給她看吧,都跟你說了,”警察局長站出來支援柯拉,“應該核對一下。”
她寫的幾行字歪歪斜斜,並且,還有許多明顯的錯誤。
“待會兒我重新抄一遍,”尼涅利婭說,她覺得,柯拉的沉默就是對她的責備,“請您不要著急,我會把一切都搞好的。”
“你看,”柯拉嚴厲地說,忽然,她發現卡爾寧在微笑。似乎他一切都明白了,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已經完全稱得上是個老頭兒了。
柯拉把名單還給她的女助手,尼涅利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不會有組織的處分結論和責罵了。
“請告訴我們,您是什麼人?”柯拉轉身問米沙·霍夫曼。
米沙一撥楞腦袋,就像是要把耳朵裡灌進的水甩出來似的。
“他們懲罰了他,”尼涅利婭說,“他們懷疑他從事間諜活動,就把他給打傷了。”
柯拉感覺到,尼涅利婭最喜歡站在那些能夠整頓秩序的人的一邊。
“您不能講話?”柯拉問,她想幫他擺脫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