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後就更加懶了,連田都不種,租給人家得了錢拿去又賭又嫖一下子花光了。大的那個娃仔只好不讀書了,回家做農活帶兩個弟妹。”
“當這三個娃仔好不容易長大能幹活賺錢時,他們的廢物老爹死皮賴臉的跟他們要錢,得錢了不是賭又是嫖。如果兒女們不給,就罵他們,罵得很難聽。罵得全村都聽得見。什麼沒有我就沒有你們,沒有我你們早就餓死了。什麼沒有我男人的種就沒有你們,嘿嘿,他就幹那事時生下的孩,有什麼功勞吶,幹那事誰不會呢?狗都會呢,你見過公狗跑去狗仔面前吼吼自己是它們的老爹要它們撫養嗎?狗都不如。”
“人就幹那事弄出另外的人出來而已嘛,有什麼神聖有什麼了不起呢,這不和生條毛毛蟲養一窩螃蟹一樣嘛......”老簡跳起來舞了幾下手腳又重坐回石頭上。
看著剪影似的他竟會活動得如此生動,我不禁狂笑:老簡啊老簡,英雄所見略同。
“這個人不是我老爸,別誤會啊。”老簡也哈哈大笑,“我遲早會生出另外的人,遲早要當別人的老爹。在此,我莊嚴宣佈:從我開始,以後的老爹老媽的都不要裝神弄鬼的。生的孩子不健康,沒有足夠的錢財撫養撫養孩子有什麼好得意呢?哈哈!”
反差!老簡簡直可以使梅花鹿依偎在鱷魚長滿利牙的嘴巴旁照相。他的性格充分的揉合了烈火和洪水的特性,那就是火在水中燒,水在火中流。
這時,一道靈光閃過:瘋子!我是不是瘋子?和我關係密切的人是不是都是瘋子?關於這類問題我曾有過多次想法。
這類問題永遠想不通的,可悲的是沒有誰真心實意的告訴我:“你是瘋子!”他們大都是半認真半解嘲的說,這使我無法相信他們說的。
“如果我們是瘋子,別人更瘋!”老簡就是老簡,一句話就解決了我多年的疑惑。
只要有別人比我們瘋,我們何必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呢?
“我喜歡流浪!”我告訴老簡,他當即同意得眼睛發紅,鼻孔一會大一會小。幸好,這只是個念頭,兩個人都沒有勇氣去實行,因為飢餓與寒冷組成一堵厚牆阻止了我們的狂想。
我們說的流浪是不帶錢單用腳走路的那種。
原來,老簡床底下那堆東西是被拆散的三臺摩托車發動機。本來,老簡住在巡警隊的宿舍裡,由於他的手“太多”,總是摸索個不停,出於不打擾別人的考慮也許是被別人趕走的原因,他在這曲裡八拐就是九宮八卦陣的掌門人來了也會迷路的街巷裡租了那間小屋。
“你猜,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在一個坐在酒桌旁的晚上,老簡眨著醉得要滴出暗紅色酒水的眼睛問我。
“等等,老簡,我想想,我先得知道我最缺的是什麼才知道你最缺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是真的醉了,還是處在醉與不醉的邊緣。我喜歡這種狀態,它總讓人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喜氣洋洋的,這個時候不會在乎自己的褲拉鍊是不是拉上了。
於是,我的思想更自由了,差不多不知道界限在哪裡,當然,也不知道中心思想在哪裡。
最缺什麼這要看時間地點了,人物是不缺的,這當然得是我。我最缺什麼?
“你最缺的是有個心愛的女人在身邊。”我把半杯啤酒倒進肚子裡後,想起自己最缺的應該是這個。
“那你有心愛的女人嗎?”老簡象“留下買路錢”的攔路者,盤問我身上的秘密了。
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這個熱血奔騰的年齡,心愛的女人不但有,而且很多,多得我眼花繚亂。可她們不屬於我的,甚至連我是誰她們都不知道。
我屬於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我常常暗自為此慚愧,也為那些心愛的女人不與自己發生一點什麼事情而壓抑,併為這些做了許多顏色各異的夢。
我認真的搖搖頭,目光如豆般散了老簡滿身的同病相憐。不用問,在這一領域裡我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特長。
“媽的,我最缺的是錢!”老簡給自己灌了一杯酒,酒杯把桌子砸得自己都快碎了。有點壯懷激烈的風度。
“可這需要奮鬥,需要成功。”老簡轉眼間又喃喃低語了。
我理解老簡,就象理解我自己一樣。
可我很懶,我知道我很懶。
我樂意撿到從天上掉下來的錢,甚至如果有人與我同搶那錢我會退後一步的,我不願意辛辛苦苦為了錢去流汗。這是我的致命弱點,這使我的人生一開始就充滿詭異。
把自己理解成詭異也好,理解成沒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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