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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到,將某一動物某一部位的組織移植到另一鄰位上,或者是移植到另一個動物身上,以改變其化學反應和生長方式,以改變其四肢關節的接合,並且的確改變其最為本質的結構,這都是可能實現的事?
“但是,現代的研究者們,卻從來沒有把知識的這一特別分支當做目標,系統地探討過,我還是在這一領域中的第一個探索者!某些類似的情況,在外科手術中曾做力最後的手段碰見過;你頭腦中所能回想起來的大多數類似的證據,正如其存在的那樣,都是偶然地顯現出來的一都是暴君,罪犯,馬和狗的飼育者,和各種各樣為其身急功近利而工作的、未經訓練的粗手笨腳的人乾的。我是第一個從事這一問題研究的,並且具有外科消毒防腐手段,而且又真正地懂得生長規律科學知識的人。
“然而人們也許會想到,這在早先一定秘密地實踐過,像身體連在一起的暹羅雙胞胎那樣的怪人,還有在宗教法庭①拱形圓屋頂下的所作所為。他們的主要目的,無疑是技術高超的拷問,但是至少有一些宗教法庭的法官,肯定是有一點科學方面的好奇心——”
【①此處指十五或十六世紀羅馬天主教的宗教法庭。】
“可是,”我說,“這些東西——這些動物能說話呀!”
他說的確是這樣,並且接著指出,活體解剖所能做到的,絕不僅僅停留在軀體方面的變形和變態。豬照樣可以受到教化和訓導。智力方面的組織,比起身體上的結構,具有更少的固定性,也就是說,具有更多的可塑性。在我們日益發展的催眠術科學領域中,我們發現用新的催眠術者的暗示去取代舊的固有的本性和本能,移植或者是取代舊有的固定的思想,是大有可能的。我們稱之為精神教育之中確有很多就是這樣對本性本能人為的改變和顛倒或倒錯;可以把好鬥的性格訓練成為富有勇敢的自我犧牲精神的性格,可以把壓抑的性慾訓練成為宗教的感情。他說,人和猴子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喉的差別,在於猴子不能構成維持思維的差別細微的聲音符號。對於他在這方面的見解。我不能表示同意,可是他卻相當粗野無禮地拒絕注意到我的不同意見。他重複地說,事情就是這樣的,並繼續敘述他的研究工作。
但是我問他,他為什麼把人形做為模特兒。我那時認為,現在也還是這麼認為,他的這個選擇是心懷惡意的。
他表白說,他是無意之中選擇了人形作為模特兒的。
“我也滿可以把美洲駝塑造成綿羊的樣子,或者是把綿羊塑造成美洲駝的樣子。我猜想,在人形之中一定有什麼東西要求精神智力方面精心的轉化,而這和畜形所能要求的相比,要更為有力和厲害得多。但是,我並沒有把僅僅侷限在製造人的範圍內。有一兩次——”他大約沉默了有一分鐘的光景
“唉,這些年哪!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這回我又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救你的命,現在又浪費了一個鐘頭的時間來解釋我自己!”
“可是,”我說,“我還是不明白。造成所有的這些痛苦,你卻認為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其理由何在呢?對我來說。唯一能夠為活體解剖辯護的,就是它的某些應用——”
“一點也不錯。”他說,“可是你看,我是一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我們的主張不同,你是個唯物主義者,”
“我不是個唯物主義者,”我漸漸激烈地說道。
“這只是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因為正是這個帶來痛苦的問題,使我們之間產生了分歧。只要耳聞目睹的痛苦使你感到厭惡,只要你的痛苦使你感到不適,只要痛苦會加重你對於罪惡的看法,我告訴你,只要你還是個動物,那麼就應該稍微含糊一點地去想動物會感覺到什麼。這種痛苦——”對於這種詭辯術,我不耐煩地聳了聳肩。
“啊!可是這純粹是一件小事。真正向科學教導敞開大門的頭腦一定會看到,這只不過是件小事。除了在這個小小的行星上,這一宇宙塵①的小斑點,很可能是看不見的,直到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達到距離最近的星球上——照我說,很可能是再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做這種被認為是發生痛苦的事情了。除開法律不談,我們是在向前摸索著道路。——唉,就是在這個地球上,就是在生物之間,又有什麼痛苦可言呢?”
【①推斷為天體微小破片所形成的塵埃。】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袋裡拿出來一把小刀,開啟較小的折刀,又挪了挪椅子,好讓我能夠看到他的大腿。然後他審慎地選擇好了位置,把小刀一下扎進了腿裡,又拔了出來。
“當然,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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