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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人說:“這是一個曾經響噹噹的人物,他以前不叫鉤子的時候就已經響遍整個江湖了。你這是家黑店,我知道,我聞到了麻谷的味道,但是他不可能怕你這點小料兒,他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中人稱搖頭老陳,對於你這樣的伎倆,他已經不會在乎了。”
第二個人說:“這是一個現在響噹噹的人物,在我沒被廢掉之前,他就已經很響了。你這是家黑店,但是他不會怕,他曾經溜達的時候已經走遍了許多的地方,看透了多少俗不可耐的伎倆,他那時候人稱秋風,是真理和正義的兒子。”
第三個人說:“這麼看來,他絕對是鉤子而不是王小丫了。他現在叫鉤子因為他整天穿著狗皮棉襖、帶著一頂鍋一樣大小的斗笠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蹲著,手裡執一把釣竿,釣竿前面有個鉤子,他很熱愛那個鉤子,於是便稱自己是鉤子了。現在的鉤子是個隱者,他隱的很好,大家一般也都是隻聞其味而不見其人啊。”
鉤子見這三位對他的事情如數家珍,於是打心眼裡面當了這三個人是兄弟、是知己,還是紅顏的那種。
鉤子喝聲道:“老闆,來個皮蛋豆腐,十斤白開水,我要和這幾位痛飲一番。”,隨手扔下十兩銀子,末了還補上一句:“不用找零了。”
瞎子湊上前去,說:“客官,不夠。”
鉤子再一次扔出一百兩,然後再說:“不用找零了。”。瞎子感覺到了鉤子是個豪爽的人,他有點想跟鉤子交朋友的念頭,於是瞎子走上前去,說:“客官,你是個爽快的東北人,我看出來了,但是咱買賣歸買賣,這喝水、吃豆腐的錢兒還是不夠啊。”
鉤子驚詫,說:“一百一十兩還不夠嗎?”
瞎子說:“通貨膨脹。”
鉤子怒言:“那也沒這麼貴的吧?”
瞎子說:“擺明了這是黑店嘛。”
鉤子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幾個已經開始展露鄙夷目光傢伙,只好忍痛從內褲裡面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了瞎子的面前,瞎子特意聞了聞,證明了是真票子才走開的。
水足飯飽之後,鉤子習慣了回小溪邊,於是拱手抱拳,曰:“千里江山我獨行,今日就此別過。”,說完話的時候已經見不到鉤子的影子了。此時天色已經黑掉,抬頭不見五指,只聽見“咕咚”的一聲,大地為之動容。
酒官依舊燈火通明,瞎子和那三個人圍聚在燈下,看著那一千一百一十兩的銀子和銀票,感嘆著:“哎,掌握時事是多麼的重要啊,資訊化的社會絕對不能和社會脫節,否則財盡人亡就是唯一的下場。”
黑色的夜裡的黑色的山谷的黑店裡面響起了嘹亮的笑聲。
瞎子'1'
瞎子是那酒館的老闆,這個酒館只有一張桌子、一把長凳、一個櫃檯、兩三壇酒和一個大水缸。在櫃檯的旁邊還有一個大灶,但常年不開火,灶上面有口大鍋,鍋裡面除了幾隻耗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當潮水第一次來這個酒館的時候是桃花氾濫的季節,潮水用布緊緊的裹住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那張他認為已經帥的一點性格都沒有的臉。
潮水走進酒館的第一句話就是:“小二兒,酒。”
瞎子懶散的躺在櫃檯上,嘟囔著:“沒有小二。”
潮水只好說:“老闆,酒。”
瞎子回答:“沒有酒。”
潮水不解:“沒酒開什麼酒館?”
瞎子反問:“你從哪裡開出這是酒館?”
潮水說:“門口的幡上斗大的酒字。”
瞎子說:“有酒字就一定是酒館嗎?”
潮水說:“但至少該有酒吧?”
瞎子說:“沒有。”
潮水指著酒罈問:“那酒罈裡面是什麼?老子不差錢,快點端上酒來。”
瞎子眼睛都懶的睜開,說:“水。”
潮水指著水缸,問:“那你的缸裡裝的是什麼?”
瞎子說:“水。”
潮水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好說:“那給我來兩個饅頭。”
瞎子說:“沒有。”
潮水指著鍋問:“你的鍋裡裝的是什麼?”
瞎子說:“耗子。”
潮水說:“靠,什麼都沒有還敢開店?”
瞎子說:“是誰說開店就必須得有東西呢?”
潮水看著瞎子沒有起來的意思只好自己去鍋裡找點什麼東西,最好他把耗子拎了出來,用火燒了,坐在桌子上吃了。
潮水這一吃就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