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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
幽靜的山谷間煙波浩嫋,火辣的太陽照耀著溪水潺潺,不時有兩隻蛤蟆上下蹦竄撞到一塊大石頭上,翹了。
深山裡面的午後有點愜意,一位身穿著狗皮棉襖的人斗大的腦袋上面扣著一個飯鍋大小的斗笠蹲在小溪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面,手裡拿一把釣竿,嘴裡哼哼唧唧的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闋,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時從山間的小路上走來一個年輕人,青色的長衫,薄底的草鞋,一條不等式的褲子窩著褲腳子。這年輕人精短的頭髮,尚算是俊俏的面龐一點個性都沒有,唯一可以點綴他的大概就是鼻孔下面掛著一條及嘴的清鼻涕。
這年輕人似乎聽到了那類似於天津快板似的旋律,於是聞著歌聲就來到了小溪的旁邊,看見蹲在小溪邊斗大腦袋的人。於是他上前一步,跪倒之後便趴在地上,深深的施禮到:“老朽欲前往山後孟家屯,不知道姑娘是不是方便給指一下道路或者是帶我前往啊?”。
斗大腦袋連頭都沒抬,又哼了一會才幽幽道:“前面路口左轉,見著路口再左轉,見著路口再左轉,再見著路口還是左轉就到了。”
年輕人看了看斗大腦袋,並沒把身子直將起來,又問:“不知道姑娘把背衝著溪水而釣竿扔到草叢裡面是何用意啊?”
斗大腦袋依舊沒有抬頭的說:“不知道小哥鼻子下面流著條清鼻涕是何用意呢?”
清鼻涕回答:“走路太急,找不到紙擦,又怕被環保的逮到罰款,所以就一直等見著市集買紙再擦。”
斗大腦袋說:“原來如此,老夫正在如廁,那釣竿前頭鉤的是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紙。”
清鼻涕趕緊歪過腦袋看了看溪水,那溪水果然上半截是清澈無比但是經過斗大腦袋的二十七層過濾之後黃的有點發黑,偶爾還能看見紅色的蝦皮藏之其中。
清鼻涕翻過身來,腦袋衝著天看著毒辣的太陽,想歇一會再走,於是便和斗大腦袋寒暄了起來:“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呢?”
斗大腦袋也不慌不忙的回話,只是有點聲嘶力竭的意思,可能是拉屎拉到高潮時候的呻吟:“哦……我……我是……是……鉤……鉤子,你……你呢?趕緊……告……告訴……告訴我……你的名字,別總……總……讓……讓……別人叫咱們……斗大腦袋……和清鼻涕。”,說完之後,他再一次的呻吟了一下“啊……”,估計這次是徹底的爽掉了。
清鼻涕聽到了斗大腦袋說自己是鉤子的時候,眼睛裡面鑽出了黃鼠狼一樣的光芒,他並沒有回答斗大腦袋,不,現在應該叫鉤子了。清鼻涕並沒有回答鉤子的話,只是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鉤子的釣竿前面,擼下釣竿前面壓著的一塊紙之後狠狠的擦著鼻涕,然後哈哈大笑,說:“傳說中的鉤子無外乎如此嘛。人稱其智慧無雙,今兒也不為我潮水折腰了嘛。”,說完話揚長而去。
鉤子依舊蹲在石頭上面,他嘴裡唸叨著:“那紙……那紙……那紙……哎……”。這是擦乾淨了清鼻涕的潮水又再一次走了回來,拍著鉤子的肩膀,說:“姑娘不要自怨自艾了,下次這樣重要的物品應該妥善保護或者是在保險公司買下高額保險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我倒是認識一位比較不錯的保險經濟,不知道姑娘是否有興趣呀?”
鉤子根本就沒有理會潮水的關懷,一直在唸叨著:“那紙……那紙……那紙……哎……”
潮水形色消沉,語言和善悠緩的對鉤子說:“節哀吧,你的紙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了,我還急著趕路,您繼續,興許一會還能飛過來幾張呢。”。當潮水的“幾張”這兩個字傳到鉤子的耳朵裡面的時候,潮水已經在十步開外的一個溝裡面了。
就在潮水用力的向上爬的時候,鉤子已經提好了褲子站在石頭上面,長聲的舒緩的喘著氣,說:“我只是想告訴你,那紙是我用過的,我用魚杆壓著是怕環保的老太太抓住罰款我。”
“咕咚”,似重物墜落山間一樣的沉重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大地也為之動容……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花園
鉤子是誰?
鉤子不是別人。
鉤子就是鉤子。
鉤子今年已經四十開外了。
仁者好山、智者喜水,鉤子總喜歡在山水之間遊蕩,因為這樣他總是可以幻想自己是一個仁智之徒。
如果你可以在山邊小溪旁邊看見一位身穿著狗皮棉襖的人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