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54節(第3/4 頁)
,“是,齊魯是什麼地方,聖人孔子誕生在這裡,千百年過去,詩書禮傳,稷下曾有稷下學宮的榮光,諸子百家齊聚一堂,眼下雖然沒了稷下學宮,但臨淄依舊是文人心中的聖地,我蕭寒頂著泥腿子的名頭起家,想在齊魯之地紮根,必然要有一個博學且好學的名聲。”
“但我蕭寒若是要娶什麼人,這個人便只能是你,當初我害你落江不假,但射殺你的是沈恪,既然你連沈恪都能留下,為何要對我下此殺手。”
若非要交換俘虜,只怕此時他已是一堆白骨了。
崔漾神情淡淡,“沈恪手中有沈家,有真才實學,有欲讓天下人少有所教的願望,你有什麼,若是你願意獻出蕭國城池,主動走至地牢裡,朕亦願意留你一條性命,安撫蕭國臣民。”
蕭寒聽罷,嗤笑一聲,嘲笑她是痴心妄想,男子若一無所有,便如草芥,若不能立於權勢頂端,卑躬屈膝,毋寧死。
那眸光中不可一世絲毫不加掩飾,崔漾並不放在心上,也不再與他爭辯,專注手裡的事務。
外頭洛拾遺叩請聖安,崔漾應了一聲,“進來罷。”
洛拾遺拎著桶和盆進來,倒水,取了巾帕,潤溼,擰乾。
崔漾溫聲道,“當真不必做這些,朕自己來便好。”侍從、屬下各司其職,崔漾素來分得清,出門在外,帶侍從宮女不方便,這些事她便自己做了。
洛拾遺換了清水,試了試溫度,又頓了頓,“陛下擔心蕭王淋雨生病,不如屬下讓人在囚車上蓋上蓑衣罷。”
原本放在帳中亦無妨,也能讓士兵避雨休息,但蕭寒此人實在呱噪,崔漾便應了,“叫虎賁衛各自到營帳中休息避雨,不必守著他。”
洛拾遺應聲稱是,叫人進來把囚車推出去,蓋上蓑衣圍擋,連大帳裡透出的光線也遮蓋嚴實了。
蕭寒看著這面容嚴峻冷峭的護衛,烏眸暗沉,裹著凜冬的寒意。
洛拾遺重新換了溫熱的水,傾注到銅盆裡,伺候陛下洗漱。
沈平閃身近來,見一名護衛半跪在地上,手裡捧著巾帕正給她擦腳,立時背過身去,“你是手斷了麼?正因為有你這樣驕奢的特權階層,才會有被壓迫的百姓。”
洛拾遺擦拭著水珠的手微頓,一語不發,他的雙手因練武帶著薄繭,十分粗糙,因此便不直接用手,只隔著巾帕,擦拭乾水珠。
沈平等了片刻,不見那護衛下去,帳中依舊有水聲,提醒道,“女子的足不能給旁的男子看,你這成何體統!”
念及她連換衣服也毫不避諱,何況一雙足,是真正的不分男女不分彼此,一時有些語塞,轉身時任就目不斜視,只是察覺那護衛竟是轉了方向,背對著他,恰好能遮住他的視線,看了這沉默寡言低眉順目的護衛一眼,心中倒是冷嘲一聲。
熱水敷一敷,舒服很多,崔漾懶洋洋靠著,問道,“有事麼?”
那護衛收拾好,與她穿上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並無不妥,似乎只是下屬的本分,沈平眉心微蹙,又鬆開,“我看東邊不遠處有一個村子正在殺豬慶賀,你想不想去走一走。”
此地已接近靈璧,距離舊宋、魏與大成的交界快馬加鞭不到五日的路程,崔漾看了看天色,應了一聲,取了面具帶上。
大貓警覺地醒來,崔漾輕摸了摸它的腦袋,“去榻上睡,我出去一會兒,你看好營帳,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大貓起身躍去榻上,趴下來,不一會兒發出了咕嚕聲。
崔漾提氣拔身,與沈平一道往東邊掠去,小雨停了,換成了飄雪,本是涼寒的溫度,但遠遠能看見篝火的火光,以及歡笑聲。
崔漾在漠北時,也見過一些人,會選擇在初雪這一日,殺豬宰羊慶賀。
村落在遠離城鎮的山坳裡,放眼望去大概有五百戶人,依山而建,溪流環繞,篝火的地方像是一塊空地,火燒的肉香與歌聲一起飄出很遠。
此地距離營帳有二十里,遠離官道,林間皆是阡陌小道,掩藏在深山密林裡,外人該是很少能發現。
沈平示意她摘了面具,又丟給她一個包袱,“帶面具太奇怪了,裡面有一張我做好的面具,不會傷臉,衣服也要換。”
他說完,背過身去,崔漾換了面具和衣服鞋襪,說了聲好了,沈平回身時,只覺此女樣貌氣質實在得天獨厚,完全不一樣的面具也只掩藏去其風華的三分。
沈平別開眼,背上裝樣的藥簍,“走罷。”
兩人謊稱是採藥路過,因下雨耽擱了回程,誤打誤撞進來村莊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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