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89節(第3/3 頁)
實質。
睡著的人手已經摸上了摺扇,睜眼時又放了回去,三人便都噤了聲。
崔漾稍坐起來一些,看了會兒天色,詫異問,“還不睡麼?”
陸言允擅長種地撈魚,約莫與王錚有話可談,崔漾要起身挪到一旁去,王錚著惱,將她壓回榻上,“你歇息罷,我們也睡了。”
崔漾自是察覺出了這位丞相暗黑的眸光裡眸中不知名的情緒,頗覺莫名,“怎麼忽然不高興了,方才說什麼了。”
王錚並不提方才的事,凡是逆天得來的,無不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他曾見過她承受經脈逆行筋骨寸斷之苦,眼下便只願她此後再不受這般折磨。
日後對她有異心的人,他來查。
對她有威脅的人,他來殺。
王錚看向自己的手指,這雙手修長如玉,她雖從未說話,卻常常看著出神,做飯,題字,讀書,雖無武功,依舊可以殺人。
崔漾掃了沈平一眼,王錚取出一枚印信,開口道,“臣有西域城池十二國,均願意效忠大成天子,開邊市,歸大成,陛下若並不厭惡微臣,臣自請立為皇后。”
他話語沉穩和緩,卻叫臥房裡的氣氛靜了一靜,陸言允收緊手中竹簡,沈平眼底噴火。
崔漾在聽他說起西域諸國的情況時,便猜到他應已掌權,至少是部分屬國,以及不菲的兵力,只是他不說,南邊的事懸而未決,暫時她不會考慮再動兵戈,她便也不提。
然而放其坐大也是不可能的,以王錚之能,倘若為國主,它日必為強敵。
只是尚未開始交鋒,他自願奉上印信,自薦皇后之位。
崔漾掃了眼他清俊的眉眼,未接印信,“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王錚眸光落在她傾世的容顏上,“陛下當知,經此一役,群臣必會把子嗣當真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儲君國之根本,等閒江山社稷搖搖欲墜,陛下……”
選後宴在即,崔漾亦知,只怕等不及回上京城,前來迎朝的臣子便會上疏奏請立後。
崔漾正待開口,沈平截斷了她的話,“陛下,若叫我為後,我必以畢生所學,教授天下學子,陛下,我心儀陛下——”
兩名男子,一沉穩有度,一直白熱烈。
陸言允看向遠山,心中竟十分平靜,從未屬於他的明月,偶然掉落在了他院子裡,他從未奢望過,這一輪明月會屬於他,或永遠駐足。
從商丘第一次見屋脊上那一輪明月前的人起,他便知道,這不是他能擁有,肖想的人。
甚至從未敢一絲褻瀆。
為江淮,她去信給過謝蘊。
為南國,她接受過南國的國書邀約。
為越地,她許過徐來皇后之位。
本是順勢而為,百利無一害的事,崔漾卻並未立時答應,“重遮,摻雜利益的關係,持久不了,我相信你前去西域,並非為逐鹿天下,西域諸國若能不動刀戈臣服大成,互通有無,安生太平,是兩國之幸事,選後宴的事,我已自有主張。”
被拒是意料之中的事,王錚神情並無變化,只是道,“如此陛下可將選後宴交給臣,臣定與太常宗正一起,為陛下選出德才兼備又複合陛下喜好的選侍。”
“且公允公正,絕不會因私謀利,更不會故意阻攔好男兒入陛下的眼。”
崔漾失笑,天下能比得過他的能有多少,只不過些許小事,答應也無妨,“樣貌上莫要太苛刻。”
她對寢榻上人的樣貌要求,自是另一側鮮少開口的青年改變的。
王錚淡聲問,“陸兄於陛下有恩,得陛下中意,可願上京參加選後宴。”
陸言允屏息,幾乎能感知到那一雙落在身上的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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