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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和蘭登往車廂裡爬,韋爾內則急匆匆地穿過裝貨臺,走進裝貨臺那頭的辦公室,拿起一串鑰匙,找出一件司機穿的工裝夾克衫和一頂帽子。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解下領帶,換上司機穿的夾克衫。轉念一想,他又在制服裡面繫上了槍套。出來時,他從行李架上抓起一把司機用的手槍,裝上子彈,把槍塞進槍套,然後扣上制服的紐扣。他走回裝甲車,拉低帽簷,瞅了瞅站在空蕩蕩的鐵車廂裡的索菲和蘭登。
“你們需要把這個開啟。”韋爾內邊說邊伸手進貨艙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開啟了艙頂上的照明燈。“你們最好坐下。出大門時千萬別出聲。”
索菲和蘭登坐在貨艙的金屬地板上。蘭登抱著那個用斜紋呢夾克裹著的寶貝。韋爾內“砰”地一聲把大鐵門關上,把他們鎖在了裡面。然後,他坐到方向盤後,啟動了裝甲車。
當裝甲車轟隆隆地順著坡道往上開時,韋爾內感到帽子裡已經滿是汗水。前方的警燈遠比想象的要多。當裝甲車加速爬上坡道時,第一道門朝裡開啟了。韋爾內開了過去。門在車後關上了。他繼續把車開到第二道門前。第二道門也開啟了。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除非警車把坡道口封住了。韋爾內輕輕地擦了擦眉頭的汗,繼續前進。
一個瘦高個的警察走上前來,揮手讓他把車停在路障前。前面遠一點的地方停著四輛巡邏車。
韋爾內把車停下。他把帽簷壓得低低的,儘量掩飾起平時溫文爾雅的風度,裝出一副粗暴冷酷的樣子。他推開車門,坐在方向盤後俯視著那個臉色鐵青的警察。“這不是我們自己的通道嗎?”韋爾內粗聲問道。
“我是科萊,警署中尉。”那個警察說道。他指著裝甲車的貨艙問:“這裡面是什麼?”韋爾內用粗魯的法語回答:“見鬼!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只不過是個司機。”
科萊不動聲色,繼續說道:“我們正在尋找兩個罪犯。”韋爾內放聲大笑起來:“那你就來對地方了。僱我開車的幾個混蛋這麼有錢,他們肯定是罪犯。”
那個警察拿出一張羅伯特·蘭登護照上的照片,問道:“這個人今天晚上是不是在你們銀行?”
韋爾內聳聳肩說:“不知道。我只是裝貨臺上的小老鼠。他們不讓我們接近客戶。你應該進去問一下前臺。”
“銀行非要我們出示搜查令才讓我們進。”那警察說。韋爾內露出厭煩的表情,“別拿當官的嚇唬人。”
“請開啟車廂。”科萊指著貨艙說。
韋爾內瞪了他一眼,發出一陣怪笑。“開啟車廂?你以為我有鑰匙?你以為他們這麼信任我們?***,你看看我拿的那一丁點薪水就知道了。”
警察歪著頭,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你說你沒有自己車上的鑰匙?”
韋爾內搖搖頭,“沒有貨艙的鑰匙。只有開車用的。工頭把貨艙在裝車的地方鎖好後,讓車等在那裡,然後派人另外開著車把鑰匙交給收貨人。我們這邊接到電話說收貨人已經拿到鑰匙後,才能發車。提前一秒鐘都不行。***,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拉的是什麼東西。”
“這輛車是什麼時候鎖上的?”
“肯定是在幾個小時之前。我今晚要一直把車開到聖·塞瑞,貨艙的鑰匙早就到那兒了。”
警察不吱聲,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好像要看出他的心思。
一顆汗珠眼看就要滑下韋爾內的鼻子了。“你不介意把它開走吧?”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順勢指著那輛擋在路上的警車說,“我要趕時間。”
“所有的司機都戴勞力士手錶嗎?”警察指著韋爾內的手腕問道。
韋爾內低頭一看,發現他那塊閃閃發亮的昂貴的名錶從夾克衫的袖子下面露了出來。“***,這個東西嗎?在聖·塞瑞時從一個臺灣小販那裡用20歐元買的。你要的話,我40塊錢賣給你。”
警察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放行了。“不用,謝謝。路上注意安全。”
韋爾內把車開出足足50米後,才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他又要面對另外一個問題——他的貨物。我把他們送到哪裡去呢?
塞拉斯趴在屋內的帆布毯子上,好讓鞭打的傷口凝結。
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羞愧地撥打著號碼。“導師,”他低聲說道,“一切都完了。”塞拉斯原原本本地敘述了自己受騙的經過。
“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喪失信心呢,”導師答道,“我剛得到一些出乎意料,但令人欣慰的訊息。雅克·索尼埃臨死之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