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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曉珍就儘量往好的說。可惜,好話還沒有說兩天,現在張勁龍就真的跟一個女孩單獨出差了。她能不啞嗎?
車間裡面的人對潘曉珍的“遭遇”普遍抱有同情的態度,頃刻之間,全車間的人都達成了一種默契,當著潘曉珍的面,大家都不再說深圳,也不再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的事情了。這一天潘曉珍比平常稍微晚了一點去車間,剛一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大家堆在一起悄悄地議論著什麼,見潘曉珍一來,趕緊解散,兩個實在來不及及時消失的姐妹,馬上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潘曉珍不傻,她猜到剛才他們肯定是在議論她的“遭遇”和“不幸”。潘曉珍因此就認定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絕對是有什麼事情了,並且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瞞她一個人,好像英國王儲有一個眾所周知的情人,就是王妃一個人不知道一樣,於是,痛苦立刻又增加不少。
別人可能瞞著她,但潘曉芹不會,潘曉芹是她的親妹妹。
潘曉芹安慰姐姐,說不一定的,現在時代不同了,男女一起出差也很正常,並且拿出電解車間範秀玲作為例子,說範秀玲去年獲得湘沅市三八紅旗手稱號後,不是跟廠工會主席一起去上海學習了半個月嗎?不說還好,這樣一說,潘曉珍更加不安,因為去年關於範秀玲跟工會主席一起去上海的事情,回來足足讓全廠職工議論了半年,各種猜測都有了,甚至有傳說範秀玲回來之後就去打胎的話。
潘曉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亡羊補牢,給姐姐出主意,說可以找林文軒打聽一下。潘曉珍病急亂投醫,趕緊找林文軒的母親討到電話號碼,跟林文軒聯絡上了。
林文軒是有一個電話,但這個電話不是他的,而是電子大廈保安室的,按照電子大廈的管理規定,員工工作的時候是不準打電話或接電話的,但特殊情況除外。林文軒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所以從來就沒有人給他打電話,包括張勁龍和趙飛躍也從來都沒有給林文軒打過電話。林文軒把電子大廈保安室的電話號碼留給母親,主要是讓父母放心,再說家裡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通知他。林文軒在把這個電話號碼留給母親的時候,反覆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打這個電話,因為深圳這邊管理非常嚴,上班時間一般是不允許接電話的,於是,林文軒的父母就從來沒有給林文軒打過電話,所以,當潘曉珍向林文軒的母親秦老師要這個電話的時候,秦老師還非常猶豫,但挨不過面子,又想到兒子林文軒在深圳還要靠張勁龍照顧,所以最後還是給了潘曉珍,同時告訴她,儘量不要打。潘曉珍自然是點頭稱是。
事有湊巧,那天潘曉珍打電話來的時候,林文軒正好在保安室,並且正好是在修電話。保安室的電話出了一點故障,隊長知道林文軒以前在內地做過電工,於是就不想請保障部的人來修,而派林文軒修。林文軒一檢查,沒有什麼故障,就是電池沒電了,於是,換了兩個五號電池,就算是“修”好了。剛剛修好,電話響了,給林文軒的感覺是隊長打過來試電話的。林文軒接起來,裡面是一個女的說話,而且很客氣,說麻煩他幫忙找一下林文軒,有急事。林文軒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又十分緊張,問有什麼急事。
“我是他媽。”潘曉珍說。
“我媽?”林文軒問。不對呀,我媽我還聽不出來了。
最後當然還是解除了誤會,林文軒聽出對方是潘曉珍,虛驚一場。
潘曉珍問林文軒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鄧雪麗的姑娘。
“認識啊。”林文軒說。林文軒確實認識鄧雪麗,那次鄧雪麗幫他們租了房子後,又帶他們去跳蚤市場買舊傢俱,忙了整整一個禮拜天,還在一起吃了兩頓飯,中午一頓,晚上一頓,林文軒當然認識。
“張勁龍是不是跟這個騷貨去東北了?”潘曉珍又問。
林文軒聽了不舒服,鄧雪麗蠻好的一個女孩嘛,什麼時候成了“騷貨”了?林文軒知道,“騷貨”是罵人的話,而且罵得蠻惡毒。
“不知道。”林文軒說。
“你不要騙我,”潘曉珍說,“張勁龍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要替他打掩護。”
林文軒聽了更加不舒服。他確實知道張勁龍去了東北,但是並不知道他是跟鄧雪麗一起去的,潘曉珍現在這樣說話,他肯定是不舒服。
“你既然知道了,還要問我幹什麼?”林文軒反問。反問得不是很客氣。
“行,”潘曉珍說,“我不問你。問你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我馬上就來,來當面把那個騷貨嘴巴撕開。”
林文軒一聽,知道麻煩,想著晚上趕快告訴張勁龍,讓他早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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