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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買進怎麼辦?”
趙飛躍想了想,終於同意。說:“也行,你剛當上科長,丟了也怪可惜的,留著你繼續當科長,將來萬一我們混不下去了,房租和吃飯還有個保障。”
趙飛躍的話聽起來像開玩笑,三個人自然一笑,但事實上他真是這麼想的。
“既然這樣,”張勁龍說,“你們去的時候不一定把現金全部帶在身上,最多隻帶一半,反正我有傳呼機,隨時保持聯絡,需要錢的時候,我立即電匯過去。”
趙飛躍和林文軒同時點頭,表示同意。
《天眼》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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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完,三個人都非常興奮,就象當年羅斯福、丘吉爾和斯大林三個人剛剛制定完向軸心國發動全面反擊的計劃。突然,張勁龍問林文軒:“你剛才電話裡面說什麼?”
林文軒緊張了一下,看看趙飛躍,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趙飛躍說,“還不能當我的面說?我可說清楚,我們三個人現在可不能玩心眼。”
“不是……”林文軒磕巴上了。
“沒關係的,”張勁龍說,“能跟我說的,就能跟趙飛躍說。”
趙飛躍臉上舒坦了一些。
“你老婆找到我了。”林文軒說。
“曉珍?他怎麼找到你了?找你幹什麼?”張勁龍問。問得比較急。
林文軒再次看看趙飛躍。
“說!”張勁龍的口氣像審問犯人。
“問鄧雪麗的事情。”林文軒說。
“問鄧雪麗的事情?她跟鄧雪麗有什麼關係?她怎麼認識鄧雪麗的?”張勁龍問得更急。
“哈哈哈哈……”趙飛躍大笑起來。笑得幸災樂禍。
“我早知道!”趙飛躍笑著說。
“你早知道?”張勁龍不解。
“文軒剛才一說你老婆找你,我就知道是這個事情了。”趙飛躍說。
“你知道哪個事情了?”張勁龍還是不解。
“你跟鄧雪麗的事情呀。”趙飛躍說。
“我跟鄧雪麗的事情?”張勁龍更加糊塗了,“我跟鄧雪麗什麼事情呀?”
“裝?”
“不是裝。”
“裝!”
“不是裝!”
“不是裝你緊張什麼?”趙飛躍問。
“我沒有緊張呀。”張勁龍說。
“你就是緊張了!”
“我就是沒有緊張。”
“好了!”林文軒吼起來,“別拿人開心了!”
林文軒這樣一喉,趙飛躍就真的不笑了。不但趙飛躍不笑了,連張勁龍也不笑了。兩個人一起看著林文軒。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林文軒還沒有把話說完。並且他們充分地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玩笑。
“你老婆馬上就要來。”林文軒說。
“來?”張勁龍很意外。
林文軒點點頭。
“你是不是告訴潘曉珍你跟鄧雪麗一起去東北了?”林文軒問。
“哎呀!”張勁龍追悔莫及。
那天潘曉珍在電話裡面聽張勁龍說要和一個叫鄧雪麗的女孩一起出差,當時就啞了。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當初張勁龍去深圳的時候,潘曉珍根本就是不贊同的,但是拿張勁龍沒辦法,只好認了。後來,曉珍慢慢發現丈夫去深圳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情,隨著電視上關於深圳的宣傳越來越多,潘曉珍逐步發現丈夫去深圳不但不是什麼醜事情,相反,還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潘曉珍從姐妹們的態度中,漸漸地發現大家其實還是挺羨慕她的,羨慕她丈夫去了深圳,彷彿去了深圳就等於是去了美國,就肯定會有出息一樣,特別是潘曉珍從車間主任吳昌業對她的態度變化上,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冶煉廠的人對張勁龍去深圳還是非常高看的,於是,潘曉珍放心了。但是,放心沒有多長時間,又開始擔心,擔心男人在外面有錢就變壞了,特別是最近關於深圳那邊像資本主義一樣開放的訊息傳到潘曉珍的耳朵裡,使這種擔心又放大了不少。妹妹潘曉芹告訴潘曉珍,聽說深圳那邊男女都很開放,什麼男女同事住在一套房子裡,男女同事單獨一起出差,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我們張勁龍不會的,”潘曉珍說,“你姐夫不是那種人。”
潘曉珍與其說是為自己的丈夫開脫,倒不如說是為自己打氣,彷彿她說張勁龍不會了,張勁龍就真的不會了。在湘沅,有一個說法,說人的嘴巴最毒,說什麼就真會什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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