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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著刷碗呢。”女人比他還急。
“算你橫!我要和你離婚。”男人又急了。
“我怕你?離就離!”女人毫不示弱。
“好吧;你說什麼時候?”
“明天!明天就離!”
隔壁的王老五在他們窗下偷聽,他也是個急性子,一下在外面叫了起來。
“能不能今天離啊大妹子,大哥都等你兩年了。”
林如玉和李娜笑的前仰後合。林如玉大概根本沒有想到柳北桐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為什麼是北京人呢?”她好奇地問。
“哦,對不起,可能北京人性格比較愛較真吧?”
“為什麼不會是上海人呢?”上海人李娜也來了興趣。
“上海男人特溫柔,不會和老婆急的。”
“為什麼不會是中州人呢?” 林如玉還在逼著他問。
“中州人……對,不是上海人,也不是北京人,是兩個中州人,我投降了。” 柳北桐把手舉到頭上,又引起她們一陣歡笑。
吃過晚飯,李娜把他們送到賓館就回去了。他們的房間是連著的,都在一樓,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學校校園,窗下是一個很大的魚池和幾棵正在盛開的櫻花樹 。
柳北桐明天的工作比較輕,而林如玉的事大了。她明天白天要練一個上午琴,下午要和樂隊合一次,下午六點開始化妝,晚上七點就演出開始。在門前分手的時候,柳北桐關心地告訴林如玉,一定要睡個好覺。
他自己到房間以後衝了個熱水澡,卻沒有一絲睏意。下午的亢奮仍然在內心深處一浪一浪地衝擊著他,他把下午寫的東西又拿了出來,開啟桌上的檯燈,趴在燈下修改起來。創作的第一稿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而修改作品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前者象分娩,而後者就象給嬰兒洗澡穿衣了。
春天的風從開啟的窗子吹了進來,帶來陣陣花香。這時的天氣大概是日本最好的天氣了。柳北桐嘴裡哼唱著自己的作品,非常陶醉。他在想象著林如玉演奏這首作品時的效果。這兩年以來,柳北桐對二胡這件樂器瞭解愈來愈深。他分析了大量二胡經典作品,認為二胡這件樂器的主流音色是如泣如訴,適合表達傷感和深沉的情緒,而興奮和高亢、明亮與輝煌則是它的弱項。這一點它比不過小提琴。
實際上林如玉的技術已經在四個八度的音域中游刃有餘,但受樂器音色的限制,高音區的技術運用仍然只能用於輔助的片段,主要的樂段依然要交給它的中音區。所以要改變人們對二胡的傳統印象,中音區的旋律就尤為重要。調性要亮、旋律要亮、節奏要鮮明,不宜太拖沓……
那天,柳北桐在那幾棵搖曳的櫻花樹旁邊的房間裡,工作至深夜。《二月的聲音》已經成型,那旋律自由而遼闊,情緒既深遠又沒有一絲沉悶,那是一種柳北桐嚮往中的境界,也許在現實中他永遠達不到那種天馬行空、那種激情四射、那種無憂無慮,但他在藝術上已經達到了。
“鈴……”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表,12點多了。
“你怎麼還沒睡?”是林如玉。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你看看窗外的魚池,那裡面有你房間裡的燈光。”
“你為什麼不睡?明天你有重要演出。好女兒,快睡吧,我也睡。”
老是女兒女兒的,有些玩笑常常會弄假成真,特別是他知道她的身世以後;柳北桐現在的心裡對她真的有一種長輩的慈愛。
“不嘛,我睡不著,我要和你說會兒話,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你猜猜。”
“二月的聲音?”
“啊!你不是玉女,你是一個小神婆。”
“我猜對了?唱幾句,我聽聽。”
“太晚了,明天吧?”
“不嘛,你唱幾句、就幾句……”
柳北桐拿過譜子,對著話筒哼唱起來,他的嗓聲本來就屬於上乘,感情一上來,他竟然把第一段全部唱了下來,中間還不斷給予詩化的解說,等一段唱完了以後,他才發現林如玉那邊沒說一句話。
“小林,你在聽嗎?你不會睡著了吧?”
“沒有。”
“你怎麼不說話了?”
“柳老師,你太棒了!我在激動呢,我發現我們的感覺太相似了。太奇怪了,我的夢中也經常出現這段旋律,你才是神婆呢——哦,你不應該叫神婆,你應該叫……
“神公——柳北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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