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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多休息,少說話。”景善若說著,去桌邊繼續看書。
阿梅裹著被子想東想西,又出聲道:“少夫人,有寫信給家裡讓人來接了麼?”
“已經發出去了。”景善若說。
老夫人清修的九宮廟離越家不遠,算起來也不過就十來天路程。
她們路上遇到危險,跟車馬失散,阿梅又病倒,還是就等越家來接的好。算起來,大概還等個七八天也該來人了。
這幾日景善若基本就沒出門,儘量避著人,專心研究越百川給她的經卷。
雖然她沒有修道的根基,看也看不怎麼懂,但既然這玩意是好東西,沒理由不琢磨琢磨就擱那兒浪費不是?
要是回了越家,這事說出來,經書是一定會被家長拿走的。
——這是越百川送給自家娘子的東西,可家裡人才不會管那麼多,一聽說是仙家的寶貝,那肯定眾人都搶著要看要留在身邊的。說不定最後還會送進京裡去討封賞。
想到這裡,景善若嘆了口氣。
她抽空謄了一冊手抄卷在旁,但想必受人矚目的還是原冊吧?
“我聽過那兩人說‘法寶’,難道這卷經文,價值不僅僅是內中文字?”本身就是一種法器?
可是……
她完全不會用啊可惡。
“咚咚咚。”
敲門聲。
“誰啊?”景善若到門後,手放在門閂上。
店小二在外回答說:“這位女客,前面有人找。”
“找我?”
“是啊,就是指名請溱南越景氏到前面說個話。”
景善若警惕心起,皺眉:“為何連籍貫都報得一清二楚,難道是貴店洩露住客訊息?”
“唉呀,冤枉啊客官!您不知道,來的是當官的,帶了兵馬在店外面候著……”
沒辦法,景善若只得略作打扮,到客棧櫃檯前面去見見那當官的。
誰知,一見著那人的面,她就笑了。
“哥!你怎麼來了?”
沒錯,來的人是她孃家兄弟,在州府裡當差的景蒞。
景蒞官不大,是家裡三代前曾經出過進士(後來一直連舉人都沒出過……)所以縣裡給舉薦報缺、推上去的,現在負責看管草場。倒是因為他人好,所以場裡差役都服他管,現在跟著他前來扎場子。可把店掌櫃和小二給鎮住了。
景蒞帶景善若到房內,悄聲道:“你上哪兒去了?前半年越家人來鬧,說你成親沒三年就跟人跑了,管咱景家要人,把娘給氣得都病了一場!”
“他們真這麼說?”景善若顰眉。
“豈止,讓把作聘禮的地契和房產都退回去,不然報官呢!這叫什麼人!”
景善若無奈附和道:“沒法子,我夫家人大多沒念過聖賢書,做事難免缺些周到。”
“孃的性子你也知道,鬧翻就鬧翻,能退的都退了。你前幾月寫信回越家,他們就把信擱著,前些天才送到咱家來。”景蒞道,“所以我上山接你來著,誰知撲了空,越老夫人說你早幾天出發回越家了,我就趕緊沿路找過來。”
景善若為難道:“所以,我現在算是與越家沒關係了麼?”
“還欠你夫君一紙休書,等他們送來,咱就上官府撤婚書去。”景蒞哼道,“我原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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