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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孩子是可怕的。”斯特金太太大聲斥責，“幸虧他們的母親今天早晨沒瞧見他們。”

“可是米爾德麗德，這兩個———”

“我不管他們幹了什麼，”她打斷他的話，“早晨五點鐘就把孩子們趕下床，讓他們不吃早飯幹牛馬一樣的活！”

“說到早飯嘛……”斯特金先生抱著希望問。

“我認為你沒有資格吃了，”她回答，“不過你也許可以吃點烤麵包，孩子們把燕麥粥都吃了。”

儘管斯特金先生又煩又餓，他還是開始感到有點內疚了：“也許我當時對他們是嚴厲了一點，米爾德麗德。我不想叫他們賠栽花的錢了。我看，我還可以免除他們洗盤子的義務。不管怎麼說，現在是考試期間嘛。”

“這才像話，”他的妻子勝利地說，“來一個炒雞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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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敗

佩裡？埃爾伯特抱著一大摞書，踉踉蹌蹌地走進第二宿舍。剛走到他自己的房門前，他的鞋絆在地毯上的一個窟窿裡，他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那一大堆教科書劈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201房間的門猛地推開了，布魯諾露出頭來，像個瘋子似的大聲吼道：“外頭是什麼鬧聲？不讓人學習啦？你就一點不顧別人嗎？你不該在走廊裡亂竄，鬧出這種亂子來！”

佩裡大為震驚。“至少，”他指出，“我掉的東西並不會亂爬，擾亂宿舍。”

布魯諾的門早已砰的摔上了。

埃爾默已經撤退到圖書館去了———如今布魯諾佔領了201房間，沒他的地方了。兩張書桌、兩張床上都鋪滿了教科書、紙張和圖表，地上也攤了一大片。洗澡間的牆上貼著關於有機化學的筆記，好讓時間一點也不浪費。

布魯諾因為缺乏睡眠而熬紅了眼睛，考試明天就要開始了。

109房間裡同樣如此，只是沒有那麼亂。

事實上，這裡的效率是最高的：喬治新買了一臺微型計算機，他坐在計算機旁，戴著一副連在機上的耳機出神。計算機已經編好了他的課程程式，正在輸入他的問題。

喬治在鍵盤上打著他的回答和數字，熒光屏上正在顯示著每門課程的分數。除了一門外，所有的課程都是優秀。喬治煩躁極了，因為他的物理得分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八，而他的衛生學卻得了百分之九十八。

布茨也逃到圖書館去了。他從來也沒有為了爭取一個好分數而這樣頂真過，因為他確信，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是打喬治？韋克斯福德—史密斯三世那裡搬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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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小夥子對考試有了一種不尋常的體驗：它們很容易。

布魯諾實際上知道了考試結果！從他進學校以來，他第一次不必屏住呼吸地等待考試分數了。至於布茨，他平時就比布魯諾的成績要好，現在更是相信他將會取得從來沒有過的好成績。

當布魯諾和布茨再一次被傳喚到辦公室去時，迎接他們的是斯特金先生的笑臉。

他揮手示意，讓他們離開硬板凳坐到舒服的來賓椅上，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棕色的封套。

“我祝賀你們，孩子們，”他稱讚道，“你們的父母會為你們感到驕傲的———我希望你們知道，我也在為你們驕傲。我過去從沒想到，我會看到你們倆都上了榮譽名冊———雖然我過去一直知道你們是有能力達到這個目標的。”

榮譽名冊！小夥子們高興得臉上都放光了。

“是一等獎嗎，先生？真的？”布茨叫了起來。

“我想，我母親準要叫個博士來對我查問一番了！”布魯諾氣都喘不過來了。

校長對他們報之以很有氣派的微笑：“請你們隨便開啟封套好了，你們可以事先知道一下你們的成績。”

布魯諾盯著他的成績單：八十代替了過去的六十，九十代替了過去的七十，他的總平均分是八十六分！

布茨就更加吃驚了，他的平均分是八十九。

“為了這個成績，”斯特金先生說，“你們都應受獎。”

兩個小夥子交換了一下樂不可支的目光，跟喬治和埃爾默過了那漫長的幾個星期後，他們又要住到一起了。布魯諾的計劃成功了！

“為了表彰你們出色的成績，”斯特金先生繼續說，“我將完全恢復你的外出權，”他微笑了，“甚至還有你，布魯諾。”

兩個小夥子無言地坐著，等著聽到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