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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雨。說金國皇帝自從咱們拒絕議和,已派了許多人到河北、山東勸降,就是以封侯為誘餌,大汗答應這些漢將既是拉攏他們,也是權宜之計嗎!”
“可這幾個人都是王八蛋,他們當萬戶,我不服!” 石抹鹹得卜沉著臉氣呼呼地嚷道。
“住嘴,什麼都不要爭,論富萬戶也富不過你!”
“可我恨透史天澤他們,不喜歡他當上萬戶。”
“不要動不動就惹事生非,你父親生前就對你這點不放心,讓本王管著你。”
“王爺,我不傻,你等著瞧好吧。”
鐵木格打了個唉聲,點點頭說:“大汗心中城府很深,他不殺拖雷這一步棋就讓我算錯了,弄得現在老四成了烏眼雞,他現在既搞臭了老四,也提防著我,連察合臺他也並不真的信任,現在只要不卸磨殺驢,也就不錯了!”
“老王爺,可別讓大汗過河拆了橋,渡了江冷了船呀。”
“本王不是那樣好欺負的,等著瞧吧!”鐵木格咬著牙,呸地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在一棵樹下,拖雷結束了跳舞,與兒子蒙哥坐在一起,他依然有些納悶,不相信他真的死裡逃生,心神不安對蒙哥說:“兒子,我至今不能相信,你三伯父真會饒過我嗎,他不是口是心非嗎,我在收繼禮上,從木哥的眼中看到那樣深的敵意?”
“額布,不管大汗心中如何想,木哥如何想,兒臣以為父汗在經過這場磨難後,首先要想一想退身之術。”
“何為退身之術?”
“三伯父以後還會起用額布,額布既不能自外於大汗,但任事又不可太張揚,畢竟大汗不能完全信任於你,因此不能只謀立功,而忘謀全身!”
“你小子從哪學來的這樣多鬼點子,倒好像比額布知道的還多?”
“兒臣聽說古書上有這樣兩句話,請父王思量。”
“什麼話?”
“一是,‘功歸上,罪歸己’,就是說,作為臣下永遠不可與大汗爭功,立多大功,不可以驕人,時常想著自己的過失。二是,‘人主莫喜強臣,臣下戒懷妄念’。父親曾與大汗立伯仲間,現在伯父是大汗,額布是強臣,而且父王是有過妄念的強臣,因此今後凡事不可爭先,儘可能作個庸臣,這樣才能保得一世平安,李泌生而白起亡,就是這個道理。”
“你說的話,有些道理……”
河水在歡歌,綠樹在風中起舞,百鳥在空中鳴唱,席地而坐的那些外國賓客們,包括通士們,都獲得了大汗簽發的蓋有鮮紅御璽的詔書,當然詔書內容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他們將打點行裝回家,來到汗廷長達到數月,短的也快三個月。他們已得到田鎮海、耶律楚材的通知,說大汗會在會議一結束就頒旨,並派馱馬、駱駝裝載大汗的賞賜,由怯薛送他們離開汗國……經歷了一場噩夢,終於等到逾越節最後的晚餐,他們坐在帶來的地氈上,一邊大口吃肉,一邊飲酒,心裡都思量回國後首先舒舒服服洗個澡,在這裡眼瞅著碧波盪漾的河水流過腳下,卻不敢下水游泳,因為來到這裡,受到警告的注意事項中就有,不許在夏天在白晝下河游泳,連洗手也不許,更別提在河邊洗滌衣物了。大熱的天一身臭汗,他們多數人早感到渾身難受極了。
天穹上的太陽從東至西旋轉著,敖包邊的歌舞一直跳到星滿碧空的午夜時分,終是歡樂時短,因為這場忽裡臺熱熱鬧鬧的一齣戲已經畫上了句號…… 。。
第二十五回 蛇吞象皇太叔爭寵 爭分羹金櫃藏嬌娥(1)
大金帳內,特製的青銅火撐燒得通紅。九月漠北已進入了漫長的冬季,天空混沌一片,一場大雪就要降下來。窩闊臺身穿紫藍寶裡升龍錦袍,頭戴七寶重頂冠,肩披紫藍色寶裡比肩,足蹬紫紅馬靴,坐在龍墩上,望著臉凍得通紅的田鎮海從帳外進來跪下,窩闊臺一邊命他起來,一邊問道: “田鎮海先生,這場風雪不小呀,朕最不放心的就是在大災來臨前,一些地方諾顏還在貓冬,並沒有把防雪防災當作要務!”
“漠北近十年沒有大的雪災了,人們防災意識淡薄,可日前大汗下了嚴旨,應該對諸部有所觸動,防災的事應該沒大問題。”
“不能麻痺,十年不災,人心懈怠,大災下來就會畜死人亡。”
“大汗擔憂,何不派人去各地督察一下防災的情況。”
“說得對,是得派人督察!”窩闊臺說,明年要打大仗,今冬是養足民氣的時候,百畜興旺,不出災荒,國力才能穩固。初登大寶,剛一入冬就大雪彌天,他怎能不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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