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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天柳這次沒有和它較勁,她只是牽住手中的鏈條。女活屍也沒有像剛才那樣逼得很緊,它站立的位置也不再對魯天柳形成完全的圍逼,而是讓出了一個通道,讓魯天柳可以從這裡避讓到戲臺那邊。
可戲臺那邊還有個老男人的枯屍一直都沒動,他是在等待什麼嗎?
魯天柳沒時間考慮太多,她要集中精力對付女活屍,她再次揚起手臂,拉動女活屍,腳下卻一個滑步衝向戲臺。
女活屍馬上腳下用力相抗,前後跨步撐住地面,可是這次魯天柳沒有向樓梯下面揮舞,而是隨著她的滑步向戲臺那邊側向拉動。
拉動的力量很大,而且是側向的,女活屍腳下前後方向的力量抵擋不住這樣方向的拉力,不由得也側向滑動起來。兩步之後,魯天柳覺得吃得勁了,拉不動了,這讓她心中一喜,輕喝一聲吐氣發力:“嗨!”
女活屍頹然跪倒在地。另一個暗青色的身影猛然躍起在空中。
魯天柳一驚,再次鬆開手中“飛絮帕”,如脫兔一般往一旁閃躲開去……
魯盛義手中拿著的是卷蠟線。這蠟線是用來在定基時拉基點、判吉相的。魯盛義在想,既然“定基”時可用蠟線斷別團龍、盤蟒之形,那麼在這迴圈洞道之中也該可以找出活缺。於是他把蠟線一頭拴在一個太湖石突出的石環上,然後邊放蠟線邊往黑暗的洞道里走去。
魯盛義的步法有些跌撞磕碰,這樣黑暗的洞道不是一個手藝人能適應的,雖然木提箱裡也有照明的物件,卻不敢拿出來使用。黑暗中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獵殺的目標,要是再掛個亮盞子,那跟把脖子往對家刀口上送沒什麼兩樣。
這時要是有魯恩在身邊就好啦,至少他會在黑暗中拋石辯路;要是魯天柳那丫頭在就更好了,她有超常的觸覺,只要將手伸在前面,就能感知障礙物,據她自己說是氣流有了變化,拂動了她的手。
貼著洞壁走出去五步後,魯盛義將蠟線繫了個單環扣。又走出去五步,魯盛義將蠟線繫了個單提壺扣,並且將繩釦拴在一塊突出的石條上。再走幾步,魯盛義又將蠟線繫了個拴馬結……魯盛義會的繩釦有不下百種,他是個嚴謹的人,這是好工匠必備的技能,所以他曾經將這些繩釦按用途和繫繩方法排過順序編過號。已經繫了十三個繩釦了,這表明魯盛義走出去有六十多步。這時他摸到了自己繫繩頭的石環,這意味著自己在這洞道里走了一圈。
於是他又邁動步子往前走去,每走兩步打一個繩釦,這樣的話,他每走十步,打的繩釦就和前面一輪的繩釦重合,在他繫到第二十個繩釦的時候,他繫到一個重合繩釦。再往前走了兩步,他準備係扣時卻又摸到了一隻繩釦。這就不對了,連續兩個重合的繩釦,說明自己走進了一個小回旋,是在第二個圈裡繞起來了。
他定了一下神,開始在這個小圈裡一步一個繩釦地走動起來。很快,也就十幾步的樣子,他就又連續繫到重合繩釦了。這就快了,已經接近實圈,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踏在實圈上。
興奮並沒有衝昏魯盛義的頭腦,他始終保持著極高的警覺,不放過周圍的一絲異動。旋道里突然遠遠傳來一聲輕輕的“吱呀”聲,應該是門樞轉動的聲音。魯盛義循聲望去,沒有見到絲毫亮光,那麼這門肯定不是旋道的門,那會是什麼門呢?莫非是黑暗中的一扇地獄之門?
發出響聲的門只是和旋道連線的暗室門,但這門也和那地獄之門相差無幾。門發出聲音代表暗室裡有了人,誰?不知道,但只要是對家之人,將鼓風之物稍加操作,那麼魯盛義就會再一次墜入人間煉獄,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魯盛義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動作變快了,迅速走完這個小圈。現在他摸到的始終是同樣的繩釦,他知道自己到了實圈。這種坎面中只要找到實圈,就意味著到了坎面的起點或者終點。在這附近應該可以找到坎面的脫口或者活缺,但需要時間,特別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裡。
暗室裡遲遲沒有鼓起風來,沒有風,那佈置得精巧絕倫的“玲瓏百竅”就不會發聲,炸鬼嚎的扣子就不會動作。這給了魯盛義機會。
魯盛義從木提箱中拿出一把小木槌,這個空心的木槌叫回音錘,是“定基”一工中用來判斷地層結構和土石硬度的工具。坎子家的高手也可以用這錘子找出暗藏的坎門或者活缺。
迴音錘敲擊查詢的聲音有些像廟裡和尚敲木魚,漆黑靜謐的旋道里迴盪起這般如同驅魔梵音的聲響,顯得有些森森然。
許久之後,魯盛義始終沒有找到坎門和活缺,他很是失望,心中開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