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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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你,不想問點啥?”
“問啥……”我苦笑笑,習慣性地謙虛道,“組織上可能高看我了,把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我去完成。我這人實際上沒這麼大能耐……”
“你?”宋振和默默地一笑(仍然是那種“火狐子般親切的微笑”),再一次低下頭去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抬起頭,流露出平時很少見的一種江湖氣,說道,“小顧啊,你小子城府好深咧,我注意你已不是一天半天了。”然後,突然咬著牙說道:“你信不信我說的這句話吧,你小子這一回要跟我打退堂鼓,臨陣脫逃,壞了組織上這麼件大事,我非捋死你狗日的不可,讓你下半輩子後悔得光想啃自己的大腳拇趾。”我愣了一下,沒馬上回答他。但我絕對相信,他會這麼幹的。
“這一百多名退伍軍人的去向問題,現在已經驚動了中南海,由最高層直接在過問。昨天一天之內,最高層好幾位領導就此事都做了重要批示,口徑是一致的,要求軍地雙方充分協同合作,務必妥善處理好此事,不得有誤,而且要求把處理情況及時準確地報中央。這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咱們做的每一件事,當天,或第二天都有可能被大大小小的秘書寫進各式各樣的情況報告裡,最終都會報送到最高層領導跟前。你知道這對你,也對咱們這哈拉努裡,包括對咱們這些祖祖輩輩……真是祖祖輩輩,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不管流血流汗做什麼,都沒有可能去驚動中國最高層的狗屁玩意兒,意味著什麼!”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再次唇乾舌燥起來,心臟也好像陡然停跳了似的。稍稍定了定神,喘過一口氣來,怔怔地答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他用力揮動了一下手,斷然截斷我的話頭,大聲說道。
我乾乾地嚥了口唾沫,沒再做聲。心想,既然你當領導的認為我不明白,那就算我不明白吧。我還說啥呢?
“我和張書記都有這種感覺,你小子到機關後,一直把自己縮頭縮尾地掖藏得挺好。”
“我……”
“別解釋。我讚賞你這種不露鋒芒的做法。但是,不露鋒芒,終究是為了有朝一日大露鋒芒。對不?”
“我沒啥鋒芒可露的……”
“別跟我玩太極推手!”
“我……”
“你我都是哈拉努裡的土著民……”
“我……我還算不上。也就一個外來戶吧。”機關裡有這樣的說法,漢人在哈拉努裡待過三代,即算“土著民”,就算是這兒的“老資格”。擁有“土著民”身份的,在“外來戶”們跟前,那感覺,大約跟老兵油子渾不吝地站在那些哆哆嗦嗦的新兵蛋子們跟前一樣,在精神上和道義上是要享受各種“特權”的。
“別跟我較這個勁兒。哈拉努裡真正的土著,只有一個,那就是大戈壁,大幹溝,黑楊林,還有岡古拉的黑雀群。相比它們,誰都是後來人,外來戶。但我們下決心在這兒紮根續代,我們的父親在這塊土地上奉獻,我們的兒女或者已經、或者將要出生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就得算是這兒的土著民了。哈拉努裡的將來,就看我們怎麼幹了。”他越說越激昂,“我哈拉努裡地區的人口只有二十來萬,但它的面積卻差不多要佔去全省的四分之一。岡古拉只有兩千來人,但它的面積卻佔去我哈拉努裡的二分之一。因此……”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眯起眼,在深深地打量了我一眼之後,嘴角又淡淡地浮起那綹讓人莫測深淺的“火狐子般親切的微笑”,突然說道:“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必須把岡古拉的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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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黑雀群(11)
“那當然……”我摸不透他,這時突然丟擲這樣一番“高論”,背後究竟暗藏一個什麼玄機,便只能泛泛地應了一句,並暗自從他的聲色言詞間咂摸他的真實意圖。
“很好。很好。你能同意我這個說法,那麼,我們就可以接著往下談了。”說著,他伸手過去端他的搪瓷茶缸。趁他低頭啜茶的工夫,我忙說:“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問。”
“任命我去當校長和跟搞清這夥退伍軍人的情況,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為什麼不直接派我到高福海身邊去工作,比如當個秘書,或者給他當個副手什麼的,那樣不更有利於搞清情況?”我說的這個“高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