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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廠。
慄原典子十八歲來到東京。那時,她並沒有打定主意要當藥劑師,只是報了幾個有可能考上的系,恰巧考上某大學藥學系。
大學畢業後,在朋友的介紹下,她順利進入現在的醫院工作。典子認為,大學時代和在醫院上班的前五年,應該是自己最愜意的時期。
工作的第六年,她有了情人,是在同一家醫院任職的三十五歲男子,她甚至認真考慮要和他結婚。但是要這麼做有困難,因為他有妻小。“我準備和她分手。”他這麼說。典子相信了他,因此租下現在的房子。要是離了婚,他就無處可去了,當他離開家時,她希望能給他一個可以休憩的所在。
然而,正如大多數的外遇,一旦女方下定決心,男方便逐步退縮。他們碰面時,他開始丟擲各式各樣的藉口:擔心小孩、現在離婚得付為數可觀的贍養費、花時間慢慢解決才聰明等等。“我和你見面不是為了聽這些話。”這句話她不知說了多少次。
他們的分手來得相當令人意外。一天早上,到了醫院,不見他的蹤影。典子詢問其他職員,得到的回答是:“他好像辭職了。”
“他好像私吞了病人的錢。”女職員悄聲說,一臉以散佈小道訊息為樂的表情。她並不知道他與典子的關係。
“私吞?”
“患者的治療費、住院費等繳費明細,不是全由計算機管理嗎?他啊,故意弄得像是資料輸入失誤,把入賬記錄刪掉,然後把那部分錢據為己有。有好幾個病人反映,分明付了錢卻還收到催款通知,這才發現。”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清楚,好像一年多前就有了異常跡象。從那時起,患者繳款就有延遲的現象,很多都是差一點就要寄催款通知。他好像是動用後面的病人繳的款項補前面的虧空,加以掩飾。新的虧空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終於沒法補救,爆發出來。”
典子茫然地望著喋喋不休的女職員的紅唇,感覺宛如身陷噩夢一般,一點都不真實。
“私吞的金額有多少?”典子極力佯裝平靜地問。
“聽說是兩百多萬。”
“他拿那些錢做什麼?”
“聽說是去付公寓的貸款。什麼時候不好買,偏偏挑房價炒得最高的時候。”女職員兩眼發光地說。她還告訴典子,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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