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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赤聽了,遂釋出命令說:
“大貝勒代善、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各帶五千人馬,前往董鄂路迎敵。”又派扈爾漢大將領五千人馬,在後策應。
卻說努爾哈赤大敗西路撫順、開鐵兩路明軍,取得初戰勝利後,頭腦十分冷靜,仍然不採取分兵對付兩路的戰法,還是集中主要兵力會戰明軍一路。
這個“用一個拳頭打人”的方針,已經構成薩爾滸大戰中各個戰場作戰的特點,即集中優勢兵力,以眾擊寡,分別緩急,各個擊破。
努爾哈赤命令留下四千守城兵卒,以防止明朝清河路兵的進犯,其他八旗兵馬全力東進,去迎擊劉綎軍。
卻說明朝總兵官 劉綎號稱勇將,為明朝西南地區的名將。他從少年時期起,就立有戰功,在明朝軍隊中享有盛名。
劉將軍手持鑌鐵大刀,重達一百二十斤,力大無窮。馬上掄動大刀,如飛輪旋轉,人們都稱他為“劉大刀”。他在四川任事多年,手下有川、貴苗族精兵數萬,十分驍勇,每戰必勝,成績輝煌。
劉將軍弓馬純熟,百發百中。他曾經讓人取大門板一塊,用墨筆在板上錯落亂點,然後,他站在百步之外,用袖箭射之,箭箭中那黑點。
平日,劉將軍愛護戰馬,也喜歡訓練戰馬。面對幾十匹戰馬,他一聲大喝,忽前進,忽後退,那馬噴鳴跳躍,非常聽話,見者無不稱奇。
萬曆皇帝命令劉綎將軍星夜赴京。劉綎接到聖旨後,不敢怠慢,帶領兒子劉結、劉佐,以及昔日隨徵人員劉招孫等,還有家丁七百三十六名,戰馬八百多匹,還有陸續集結的數百人,共一千多人。又帶佛郎機,百於排號,鳥銃,火炮等器械,另有軍船一艘。
劉綎將軍懇求:待運船到後,川、貴兵稍集,便立刻出關。
經略楊鎬最初不想徵調外省兵,對於劉將軍遲遲不出關,請調川、貴兵,十分不滿,拒絕督辦。
恰在這時,即萬曆四十六(公元1618年,天命三年)七月,努爾哈赤親自統領大軍攻下了清河城,京師震動,遼東人心惶惶。
經略楊鎬與劉綎素來不睦,就逼令劉綎出關戍守東部亮馬甸子。此時亮馬甸子正是雪深數尺,馬無食,人無糧的絕境。
劉綎迫於軍命,只得率軍駐防,情緒十分沮喪。他對朝鮮王國元帥姜宏立說:“兵家的勝算不過是得天時,得地利,以順人心罷了。現在的天氣甚是寒冷,這次出兵不能說得到天時啊!道路這樣艱難,到處是險石叢莽,也是沒有地利啊!俺又不得兵權,也是沒有人和啊!”
姜宏立元帥聽了,又勸慰說:
“劉將軍也不要太悲觀,能夠跟隨你這樣的名將一起出徵,也是俺的幸運!”
“謝謝姜元帥的鼓勵和信任。俺以為關外的春天來得遲,這出兵的日期能推遲兩個月,就好了。”
“俺也有同樣感受,這冰天雪地,增加了行軍困難,若是四、五月份比較適宜。”
二人有了共同的語言,談得也比較投契。劉綎出身於將門之後,他是江西南昌人,是名將劉顯之子,在明朝將領中他與杜松是齊名的勇將。
二十年前,朝鮮曾遭受倭寇侵犯,當時擔任朝鮮經略的楊鎬,打了敗仗,卻向皇上慌報說他打了勝仗。這事在明朝將領中沒有不知道,劉綎在一次宴會上碰到了楊鎬,當眾奚落過他,劉將軍當時曾說道:“自古以來,武將有殺身成仁的,但沒有打了敗仗反謊報軍情,說是打了勝仗。這真是沾汙了武將的名聲。”
自此以後,劉綎得罪了楊鎬,這次楊鎬依仗手中的大權,壓制並強迫劉將軍出師,並非偶然,而是對二十年前往事的報復!
更令劉將軍難忍的,楊鎬竟派他的兩名親信,小小的守備官於承恩等,手持紅旗到東路軍中去督戰,還密令遊擊將軍喬一奇說:“若是劉綎逗留不進,你可以奪取他的指揮大權,繼續督率東路大軍前進。”
由此可見楊鎬的狹隘心胸,卑劣的心理素質。這人品與手中的軍權,是極不相稱的。
那喬一奇自己就不是個好東西,他靠拍馬溜鬚的本領,得到楊鎬信任。他來到 劉綎軍中,目中無人,逢人便講經略楊鎬與劉綎之間素不和睦的事情,並且狂妄地說:“四路軍中的主將,除杜松勇而無謀之外,其他的都是平庸之輩!”
且說劉綎廷將軍在楊鎬的一再督催之下,於二月二十五日,率領東路軍由寬甸出師了。行軍的路上十分艱難。“風雪大作,三軍不得開眼”,加上山谷昏暗,對面不能相辨。有時晴空萬里,卻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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