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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連山跪在汗王面前說:
“臣父已氣息奄奄,請求陛下前去作最後永訣,不知陛下能否恩准……”未等何連山說完,努爾哈赤忙對他說:“朕這就跟你前去。”
原來何和理自染病以來,高燒不退,飲食都不能進,儘管綽爾濟精心療治,病情卻漸漸沉重起來。
這何和理自知病如入膏盲,又想起費英東、額亦都、安費揚古、扈爾漢四人,免不得痛哭流涕,病情越發加重。
由於兩眼昏花,眼珠發脹,以致厭見侍從之人,連家人也被攆走。
一天晚上,忽然一陣風吹來,燭光搖了幾搖,差點火掉。他睜眼一看,卻見到燈影之下,站著幾個人。一時之間,他氣得很厲害,說道:“俺心情煩躁,叫你們不要在這裡,怎麼又來了?”
但是,他講了之後,似乎覺得那幾個人還在那裡,根本未走。於是,何和理索性坐起來,想看看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走開?
何和理仔細一看,啊呀!不是別人,卻是額亦都、費英東、扈爾漢、安費揚古四人!
他不由得一驚,說道:
“你們至今還健在,可想死俺了!”
額亦都說道:
“咱四人已死多時了,只是因為咱們同生死,共患難,一起戰鬥三十多年,相處感情深厚,捨不得讓你一個人留在人世間受罪,好在咱們兄弟會面的時間已不遠了……”他伸手去拉四人,差點跌下床來,忽然驚醒,才知道是自己作夢。
他喊來兒子何連山一問,這時正是三更夜半時分。故對兒子說:“你父親快要離你而去了!”
說罷,遂讓何連山去請求汗王能否來此一會,以作永世之別。
當努爾哈赤來到,何和理卻進入昏睡狀態。經汗王親口再三呼喊,他才醒來,流著淚說道:“俺與額亦都、費英東、安費揚古、扈爾漢跟隨你三十多年,雖然建立大金,遷都瀋陽,但未能打進關去,讓你坐上龍椅,這是俺的終生憾事。如今,俺也要……要離你……而去,懇望保重……龍體,好自……為之!”
說完,何和理頭一耷拉,沒有氣了。
努爾哈赤伏在他身上哭了好長時間,經何連山等再三勸慰,才止住哭泣。
現在,五大臣全已離他而去,使他一想起來,就傷心落淚。
這何和理自祖父克徹巴顏起,便是董鄂部部長。後來何和理代其兄擔任部長期間,是董鄂部最強盛之時。
萬曆十六年(公元1588年),努爾哈赤派額亦都前往董鄂部,不久,何和理率全部人馬前來歸附。當時,努爾哈赤以其長女冬果公主嫁給他作妻子,從此,他們是翁婿關係。
三十多年來,何和理隨著努爾哈赤,統一建州,徵虎哈爾部,滅烏拉,參與薩爾滸戰鬥。以後幫助他組織諜報人員,深入撫順、開原、遼陽等地,為攻佔這些城市做出傑出貢獻。
正如努爾哈赤說的:
“沒有何和理,就沒有大金的諜報組織;攻佔這些城市,不知要死去多少大金的兵馬呢?”
何和理平日以“性格寬和、識量宏遠”聞名於後金將領中間,這就更使努爾哈赤傷心難過。
他情不自禁地喟然長嘆說:
“五大臣走了,朕失去了‘股肱之臣’,失去了左右手。”
三、一個孫承宗擋了朕四年
天啟五年(公元1625年,天命十年)正月的一天,宦官魏忠賢召集親信顧秉謙、張廣微、高第等秘密開會,魏忠賢先說:“孫承宗在遼東守邊三年,功高權重,擁兵十萬以上,咱們不能放棄這股力量,要設法拉到咱們這邊。各位發表意見。”
顧秉謙首先說道:
“此人生性耿直,不苟言笑,遇事有獨到見解,一般人很難說得進去話。”
張廣微說道:
“此人原在兵部時,很少與人往來,拉著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魏忠賢聽了顧、張二人的講話,很不以為然,他不耐煩地說:“依你們的看法,孫承宗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慾、不吃人間煙火食的怪物了!俺就不信,他孫承宗不愛金銀財寶?那些廢話不要講了。你們看,派誰去山海關一趟,送點東西給他,先來個投石問路。”
高第說道:
“應坤能說會道,又能見機行事,就派他去山海關,試探一下吧!”
“那就先派應坤去探探路,聽聽他的口風,適當時候表明咱們的意圖。俺就不見應坤了,你把這些情況向他談談,明天起程,辦成之後,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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