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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連連點頭道:“絕對可靠!江策已經乘船趕往德州了!”
葉開顏用力的放開了那侍衛,她打著赤腳,在房間裡來回的走了兩圈,忽然又大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興奮的自言自語道:“真乃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在她的笑聲中,白星號返回了江南外港,一片又一片的慘淡燈光,靜靜的投射在那溼漉漉的港口之上,反照出一撮又一撮的水光,葉飄楓掀開了一角窗簾,她的視線,穿透了那道玻璃,穿透了無邊的細雨,落在了戒備森嚴的港口之上,有十多人,擁簇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急急的登上了船梯,那男子,就在葉飄楓的視線之下,也許是無意之間,他抬起頭來,目光深邃的朝這艘船的頂端看了一眼,就在那一剎那間,葉飄楓的手,忽地軟成了一團棉,那一角窗簾,立時就落了下去,等到她再一次的,用力的將那一道窗簾全部都拉開時,剛剛還腳步聲陣陣的港口,早已沒了半個人影!
夜幕下,白星號驕傲的仰起了頭,迎著巨浪翻滾的咆哮聲,重新開始了它漫長的旅程,陸子博腳步沉重的踱了進來,他看著葉飄楓,只是嘆氣,沒有說一句話!
葉飄楓走到了他的身邊,頓了頓才說:“我好像看到他了!”
陸子博點頭道:“我也看到他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葉飄楓反問道:“你們兩個,見面了嗎?”
“沒有!”陸子博依舊只是搖頭!
“那麼,我也不用去見他了!”葉飄楓目光堅定的看著陸子博,忽然說道:“我好像忘了,我姓葉,是江南葉家的長女,我要做的,應該不止是去看他那麼簡單!”
陸子博還是點頭道:“沒錯!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做許多別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這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除卻過去幾天的陽光,江南其它的時間都在下雨,冷雨接著冷雨的整整下了一個冬天,這樣多的雨水,使得一月的德州城寒風嗖嗖,淒涼冷淡,好像春天永遠也回不到這裡一樣!
透亮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蒸氣,窗外那幾株片葉不存,光禿禿只剩下樹椏的柳樹,無力的在陰雨中顫抖著,像極了一雙又一雙無助的手,江策就站在那扇窗戶之下,他呆滯的站在那裡,仿若一尊雕塑,過了許久以後,他忽然用力的推開了窗子,一直在擠壓著窗戶的冷風,立刻便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它夾帶著雨珠,肆意的撕扯著江策的頭髮,踢打著他的身軀,這樣的寒冷,江策卻渾然不覺,從他臉上兜頭墜下的,也不知道是他的淚水,還是風帶進來的雨水?
到了正午時分,那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江策一向小心謹慎,雖然太城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動,但他還是將自己的人馬分成了兩路,一路由馮垠海帶隊,另選一名身形相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侍衛,扮成了他,乘坐專列護送江天楊的靈柩回太城,另一路則由他與幾名精明能幹的侍衛,喬裝打扮,扮成了生意人的模樣,從水路秘密潛回太城,事後證明,他這樣的精心佈置,完全是正確的——
太城正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江天楊的死,確實是江策的堂兄,北國人稱表少爺的江博良勾結東洋人所為,東洋軍方想全面侵華,最忌憚的就是江策,還有他手下的軍隊,只要江策還掌控著北國的軍權,他們便不敢大舉侵犯,正好江博良想取代江策的地位,仗著他那個英年早逝的父親的威名,北國軍隊中擁簇他的人也不在少數,加之江策年少氣盛,連年的改革,也觸動了不少老將領的權益,有江天楊坐鎮,自然可以壓得住他們的氣焰,但江天楊一死,江策必定子襲父職,雖說江策也是戰功赫赫,但他們這幫跟著江天楊打天下的部將,個個心中依舊只是不服,對江博良的狼子野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搪塞著靜觀其變,東洋特使牢牢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借車問路,正好與江博良一拍即合,江天楊也為自己的一意縱容,付出了血的代價!
天剛入夜,護送江天楊靈柩的專列已經駛到了太城邊緣,眼見著就要入城了,在無邊的曠野中,忽然冒出了幾下槍響,隨著這幾下尖銳的槍聲,這列原本疾駛著的列車突兀的停了下來,馮垠海心頭一震,一掀車簾,果然看見鐵路兩邊的雪地裡,湧出來一列又一列計程車兵,他們槍上的刺刀,反射著雪光,泛出了無數點冰涼的寒意!
一道接一道的車門,“嘎”聲陣陣的被人強行開啟了,實槍荷彈計程車兵便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馮垠海也不慌張,打頭的那名軍官他自然是認得的,他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只可惜那人對他卻沒有半點興趣,甚至連看也懶得看他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