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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對司徒雅算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印象。由於擔心自己直接出面會讓這位信使給認出來,於是他就在暗中猛地推了老黃一把。憑著吳的一把子變態力氣,即便是他自覺輕輕推一下誰又能頂得住呢?毫無防備的老黃當即被推出人叢,若是不仔細看,大家還以為他練成了哪一門絕世輕功,居然能膝蓋不打彎,雙腳貼著地皮滑行了好大一段距離。
吳在背後下黑手,自己被迫出列,老黃那張本就是溝壑縱橫,好似梯田般的老臉都快皺成一朵****了。只是事已至此,說不得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當下老黃便腆著臉挺起胸脯說道:
“那個誰,有話就跟我說吧!”
俗語講得好,乞丐穿上了龍袍,他也不像個太子。一個人的外在氣質,實際上是由內在精神素養外延而形成的。好比老黃這個積年的農村老痞子,任憑司徒雅如何上下打量也絲毫瞧不出他身上有那種久居眾人之上,一言九鼎的領導者氣度。奈何這一次司徒雅來不是挑刺的,既然對方推出這麼一個活寶來充數,他再怎麼看著不順眼也不好公然揭穿,只得悻悻地說道:
“這是我們孟總長的交涉函件,請閣下收訖。在前些時候,貴我雙方之間的那場意外衝突很令人遺憾,我們非常期望能與貴方達成諒解。這個世界是很大的,完全沒必要為了一點小誤會,造成雙方持續不斷的流血衝突。”
第二卷 新生
第四十一章 其徐如林(5)
著黃鼠狼給小雞拜年的專業精神,縱然司徒雅心中十情願,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將一個信使應有的鴿派溫和態度表露出來。別說,在矯揉造作之下,甚至連司徒雅那張天生的狐狸臉,此刻瞧上去竟然也有了幾分忠厚相。
司徒雅極為圓滑地一腳把皮球踢了過來,面臨著本不該自己承擔起來的重大責任,這個時候的老黃臉色好似霓虹燈般變幻不定,起初一陣紅,一陣白,然後綠變藍,當真是五彩繽紛得很。要說老黃沒白混他的確是個浸了香油的老泥鰍,即便是在猛然間被強推出來頂缸,平日裡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竟然也能保持得不錯。
偷眼瞧了一下吳,老黃假作咳嗽了幾聲,盡力回憶新聞聯播裡那些大領導們的做派,當下一探手從司徒雅手裡接過了這封孟神機的親筆信,隨後他看也不看便大大咧咧地說道:
“要和解?俺們的人好歹也不能白死吧?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在說話間,老黃扭頭看著後面黑壓壓的人群,貌似是非常民主地號召廣大群眾給予聲援,實際上此時他的眼睛只盯著吳一個人看。如果連誰是真正能做主的人都不曉得,那老黃就白出來混了這麼多年江湖。果不其然,他從吳那裡得到了明確的暗示訊息。
當看到吳笑著衝自己點了點頭,老黃即刻來了精神頭,笑得愈大聲,嘴丫子都快咧到耳根了,說道:
“哎喲!我說,咱們也別整那些沒用地,你們想要和解也成,趕緊拿出點乾貨來。”
洪流公司勢大不假,不過他們前期鋪開的攤子也委實不小,真要說具體到某個區域性戰場,即使對上武裝平民也未見得有必勝把握。掌舵孟神機當然是個明眼人,一方面是忌憚吳變態的個人武力,在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這種硬手之前,絕對不願意貿然翻臉,另一方面也是兵力捉襟見肘的現實迫使他認真考慮減緩攻勢,由此孟神機才起意緩和雙方的矛盾。基於這個不變的大前提,司徒雅這位信使自然不是空著兩隻手來地。只不過前次吃虧甚大,司徒雅咽不下這口惡氣,稍稍作了些手腳,沒有把禮物拿出來亮相。
得到了吳鼓勵,狐假虎威的老黃此刻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氣焰十分囂張,倒也讓司徒雅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旋即,司徒雅尷尬地笑了笑,透過耳機式對講機低聲吩咐了幾句,稍後一點時間,一輛敝篷越野車開進鎮子,緩緩停在定居點門前。由這輛車上稀里呼嚕一口氣跳下四、五個僱傭兵,跟著他們開始解除安裝貨物,將洪流公司的“和解誠意”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
目光略顯鄙夷地看了一圈周圍這些衣衫襤褸。補丁摞補丁地新安鎮倖存。司徒雅頗有具紳士風度地微微一笑。說道:
“這裡是一些布料和成衣。算是我方地一點誠意。請不吝笑納。”
見狀。老黃再次不自覺地朝著吳那邊瞄了一眼。司徒雅則感覺敏銳地隨著老黃地視線移動方向看了過去。吳眼見得自己導演地這出蹩腳雙簧面臨著穿幫威脅。也懶得再下氣力修補這個臨時起意地騙局。大笑了兩聲走出人叢。
吳來到了司徒雅地跟前。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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