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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宗親擢為狀元,並用其“嚴銷金鋪翠之令,取交趾所貢翠物焚之”之言。任紹興府僉判時裁決英明,吏奸不行。後任秘書省校書郎兼建王府小學教授,被太學生列為“五賢”之首。隆興二年(公元1164年)知饒州,乾道元年移知夔州,饒民乞留不得,竟斷所過之橋,王十朋只能另覓他道離開。後此橋被命為王公橋。此後知湖州、泉州均有政績,當地老百姓建生祠以紀念。王十朋是南宋時著名的主戰派,他曾提出:“今日之計,戰固未可勝,和決不可議。守以養氣,俟時而伸,乘機而投而已。”面對日益強大的金國和此時的南宋現狀,也只能是這個辦法了。葉適對王十朋的評價是“士類常推公第一”,似有鄉誼之偏,朱熹論其奏議“氣象宏大”應為公允的。南戲《荊釵記》的主角便是王十朋,但經考據,王十朋中狀元時已四十七歲,生有聞詩、聞禮兩子,《荊釵記》的故事純為杜撰,惟借十朋之名而已。王十朋的墓至今仍保留完整。
劉基(公元1311…1375年)劉伯溫與王十朋同樣,溫州的民間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他是文成南田人,因南田曾屬青田,所以有青田人之說。劉基自幼聰穎,“從師受《春秋》經,人未見其執經誦讀而默識無遺。習舉業為文有其氣,決疑義皆出人意表。凡天文兵法諸書,過目洞悉其要”(黃伯生《文成公行狀》),可見是個奇才。他於元時元統元年(公元1333年)二十三歲時中進士,此後在元朝繼續為官,但都是從七品、七品之類的小官,從未受到重用,於四十八歲時憤而棄官,隱居家鄉,為文授徒,寫作了不少詩歌、散文名篇,後人評其詩稱雄渾,散文稱奔放,足見其才氣。他的寓言體散文集《郁離子》,內容極為豐富,涉及面很廣,充分顯示其多聞博識,成為世所公認的大學問家。同時他寫作此書的目的性非常明確,旨在闡述自己的“治世之道”,“著書之言,以俟知者”。這就是溫州的官吏的特點,不尚空言,專在務實,“以待王者之興”。
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劉基被朱元璋邀請出山,達到了“以俟知者”的目的。他赴金陵即呈事務十八策,充分顯示了自己的經天緯地之才,受到朱的器重,被留中樞,參與軍機。按民間的說法他是明“開國軍師”。於是,朱元璋“席捲中原,群雄歸命,混一四海,大抵皆先生之策也。”(王景《翊運錄序》)洪武初,先後授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弘文館學士、開國翊運守正文臣、資善大夫、上護軍,封誠意伯。明初很多法令典章出於他之手。他還曾受命卜地拓建南京城,使得南京具“裡城門十三、外城門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轉足有一百二十多里路”的宏大規模、恢宏氣象,奠定了往後數百年的“金陵王氣,東南重鎮”的基礎。特別是他奏立的《軍衛法》,確立衛所制,不僅在軍事史上有極高的地位,也為明初加強中央集權,鞏固統治建立功勳。同時也為日後他的家鄉溫州抵抗倭患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至今,在溫州,根據他的衛所制所建會昌保衛城、蒲壯所城,仍舊屹立,成為對劉基的極好紀念。
劉基的功勞雖大,但他已經意識到伴君如伴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決定功成身退,回溫州老家,居於山中,每日飲酒下棋,絕口不提從前的功績,也不肯接見任何地方官,目的在於避禍。一次,縣令求見不得,改穿上百姓的衣服,總算見到了劉基。劉基正在洗腳,不知是縣令,叫子侄將他領進茅屋,燒飯給他吃。縣令告訴劉基:“我是青田知縣。”劉基吃了一驚,立即自稱百姓,向縣令謝不識之過,然後避而不再見縣令。即便如此,他仍被時任丞相的胡惟庸所構陷,誣其爭奪有“王氣”的墓地,為朱元璋所疑忌而被奪祿,洪武六年入朝“引咎自責”,留京不敢歸。八年病重,才被朱元璋遣使護送回家,旋即病逝,享年六十五歲。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劉基在其散文《賣柑者言》中所用的語言,是寫柑,也準確概括了元末社會腐朽之實質。作為著名的成語,至今它的使用頻率仍舊非常之高,這也是劉基的一大貢獻。
提到柑,想起在溫州廣泛流傳的《三隻甌柑》的民間故事,遂抄錄如下:
三隻甌柑
三隻甌柑
甌柑出產在溫州,別的地方沒有。有個永強人想謀個小差使,就帶了幾簍甌柑上京去找張閣老。閣老問他通不通文墨。那人搖頭,說自己一個字也不識。想把他打發走,那人又說盤纏花光了。
閣老覺得很為難。忽然間看見那人帶來幾簍甌柑,就告訴他一個辦法,好讓他賺點錢回家。
當天,閣老到便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