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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下去,當然,李思行已經聽見了,裝作沒聽見而已。
“他?”袁振升覺得很意外,因為萬寶是第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竟然也是一直隱藏到最後的一個人。“好啊,反正現在事情已經一步步明朗了,就把萬寶叫來當面問問好了。”袁振升邊捏拳頭邊說。
“那我的兒子怎麼辦?”李思行急切地問,畢竟作為父親,他眼下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李大人莫急,眼下雖然事情已經明瞭,但是還沒有徹底結案,等到什麼都弄清楚的時候,自然能還令郎一個清白。”方士奕的話說的很得體,但是說真的,他心裡對這個利慾薰心圖謀鴆殺自己養父的萬申是十分反感。
李思行回眼想了想,抬起頭:“也罷,那我也不再打擾你們辦案,只做旁聽,二位大人看如何?”
“旁聽?”方士奕皺起眉,繼而很不情願地點點頭,此時的他心裡已經隱隱感覺到萬寶的背後絕不僅僅是一個尋煉丹經書的魏王府方士這麼簡單,“大唐宗室”,他來忻州之前房公重似千鈞的話又迴響在他耳邊,方士奕覺得自己的背後滲出了一層冷汗。
作者: 說謊的老穆 回覆日期:2008…7…9 0:43:00
萬寶被帶來了,李思行和萬寶兩下一打照面,都吃了一驚,還沒等方袁二人問話,方士奕便看見李思行對他倆使了個眼色,方士奕一愣,和袁振升互相看看,二人和李思行一起轉入後堂,萬寶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臉上浮上一絲不安的神色。
“李大人剛才在堂上暗示我們,是何用意?”袁振升急急的問。
“我記得你們告訴過我,這個萬寶是魏王李泰府上的一個煉丹術士,來到萬府是為了尋那本丹鼎門的丹書《火經》的?”李思行問道。
“對。”袁振升點點頭。
李思行則搖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哪裡是什麼魏王府的術士,他根本就是東宮太子的人!我在東宮不止見過他一次。”
“東宮的人?”方士奕愣住了,太子和魏王為奪嫡爭得不亦樂乎,這個萬寶既然是東宮的人,他假冒魏王府的人幹什麼呢?假冒也就假冒了,他把萬仁的腦袋割下來又是要幹什麼呢?“難道……真的如房公所言?”方士奕困惑地自言自語道。
“什麼?”李思行回頭看了看方士奕,“房公?房大人說過什麼?”
“房大人……”方士奕有些猶豫,還沒等他想出合適的應對之詞,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突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而這個人的到來,將揭開全部的真相——他就是房玄齡的次子,一直效力於魏王李泰門下的右衛將軍,房遺愛。
聽說房遺愛突然來訪,李思行對方士奕示意了一下,便轉到屏風後面去了,方士奕心裡明白,身為魏徵好友的李思行並不想和房遺愛這位魏王門下炙手可熱的心腹之人在這種條件下有什麼正面接觸。
房遺愛身著一件深色的長衫,他的面孔一半隱在搖曳的燭光裡,顯出些陰鬱和隱忍的味道,一如他說話的音調和語氣:“方大人,您是家父的門生,家父對你推心置腹無話不講,想來我也沒必要對您有所隱瞞,只是這位大人——”房遺愛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袁振升。方士奕笑了笑:“袁大人是我的同窗好友,但講無妨。”
房遺愛點點頭:“好吧,實言相告,今日我來到忻州,正是奉了……家父之命,”說到這裡,房遺愛又停住了,想了想,接著說道,“其實,這也是魏王的意思……魏王的意思,其實也包含著皇帝陛下的意思……”房遺愛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語氣讓方士奕覺得心裡越來越沒譜。
“到底是誰的意思?”袁振升忍不住打斷房遺愛。
“呃,好吧,事情很複雜,待我從頭講起好了。”房遺愛舔舔嘴唇,“丹鼎門的事,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丹鼎門這本《火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這麼多年卻從未外洩過,因為——”房遺愛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但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更為毛骨悚然,“這本《火經》不是製成書簡紙帛代代相傳的,而是烙在每一代掌門的頭皮上……”
“什麼?!”方士奕和袁振升同時驚呼,屏風後的李思行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本就是些邪術,又以身體髮膚做書簡,這種書,要來幹什麼?竟還引得這麼多人挖空心思想把它搞到手,真是荒唐!”袁振升心下想著,又想起在人的頭皮上烙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的情形,不禁覺得自己的頭皮也發麻了。
方士奕也有些反胃,他踱了兩步,定了定神,抬頭問房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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