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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行?”方士奕皺起眉,“看來,李思行認識這個萬仁?而且關係還很不錯?”
袁振升點點頭,又想起兀偰良的話——“齊王護軍,官不大,但是因為精通歧黃之術,曾經為李元吉的幼子李承度治好過一種怪病,所以深得李元吉的賞識。說起來……”“說起來……為什麼兀偰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在隱瞞什麼?萬仁到底和李思行是什麼關係?”袁振升喃喃自語道,突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看了看方士奕,方士奕也在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他們似乎又想到了一起——
“怎麼辦?這種事,難道直接問李大人?”方士奕頗為躊躇,“他是三品大員,有些話……我們如何說得?”
“那就先修書一封,派可靠的人快馬送到他府上好了,既然是密信,就沒什麼說不得的。”
“也只能這樣了。”方士奕想了想,點點頭。
忻州快馬到京城只需三天,三天以後,方士奕和袁振升等來的卻不是李思行的回信,而是李思行本人的深夜密訪……
“他在哪兒?”儘管進門時的李思行披著深色斗篷避免被人認出來,但他見到方士奕和袁振升時仍然掩飾不住自己的急迫。
“誰?萬仁?”袁振升問道。
“萬仁……?”李思行愣了愣,隨即搖搖頭,“不,他不叫萬仁,他叫張兆仁,萬是他的母姓,我想他隱居之後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就給自己改了母親的姓氏。”李思行頓了頓,吐出一句讓方士奕和袁振升大為意外的話,“可我要找的不是張兆仁,而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他現在在哪兒?”
“您……您的兒子?”方士奕和袁振升十分困惑,“誰是您的兒子?”
“我不知道張兆仁給他改了什麼名字,但我知道這些年他一直跟在張兆仁身邊,他一定就在這萬府之內。”李思行急不可耐的說。
“萬府?”袁振升想了想,除了萬仁,萬府只有四個人,他們一個已經被證實是鐵勒人,另一個是魏王府的道士,剩下的兩位,就是那個老園丁萬三和牢裡的管家萬申了,萬三的年齡和李思行相差無幾,那麼李思行所說的他的兒子……難道是牢裡的萬申?!袁振升暗暗吃驚,方士奕也在心中暗驚了一跳,沉吟了片刻,方士奕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對李思行講了個明白,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還沒等他們講完,李思行早已是老淚縱橫。
“張兆仁他死了……?我的兒子現在牢裡……?”李思行閉上眼,搖搖頭,喃喃地念道,“這算什麼?報應嗎?這是誰的報應?我的?還是他張兆仁的……”
“什麼意思?”這個故事講的很長很長,整個過程中,我還是第一次打斷水爺,“他既然將孤本藏書贈給那個萬仁,也就是張兆仁,證明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既然很好,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張兆仁隱居在哪裡?而他的兒子又是怎麼回事?都是做官之人,張兆仁至於偷別人的兒子麼?”
“對,武德年間,他們的確是同僚,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過命的朋友。”水爺輕聲笑笑,看著我,緊接著問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但是,你有沒有發現,越是要好的朋友,他的成敗榮辱在你心裡的位置就越重?”
“比如方士奕也袁振升?”我接茬道。
水爺搖搖頭:“不,比如李思行和張兆仁……”
都在齊王府當差,都精通歧黃金石之術,都深受齊王李元吉的信任和賞識,意氣風發的張兆仁和李思行之間的關係也像大家設想的一樣,很要好。張兆仁長李思行兩歲,二人便兄弟相稱,經常私下一起切磋技藝。若真要論起醫術,張兆仁還略遜李思行一籌,張兆仁更喜歡琢磨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附子幾錢發汗,幾錢傷肝,幾錢要命;再比如,鴆鳥的翅羽入毒比尾羽入毒更快更有效;再比如,太白烏頭多少錢能讓人毒發身亡,再輔以多少馬錢子則能讓人在毒發時發汗而將體內累積的毒素排出體外,讓驗屍官無從查驗;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只要是學問,就必然有派上用場的一天,比如當李元吉實在等得不耐煩了,打算給自己的二哥下點猛藥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張兆仁。
張兆仁當然沒有辜負齊王的厚望,鴆酒調製的很成功,色香味俱全,並且成分搭配的足以要了秦王李世民的命而且在事後驗屍的時候還查不出什麼可靠證據來——遺憾的是,李世民只裝模作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