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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食堂吃飯,教授們圍攏在陳賡左右,聽陳賡講話,食堂裡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下午,陳賡又去南崗、道里、道外、沙曼屯、馬家溝看望分散居住的二高步校來的幹部、職工和練習團的幹部、戰士。
12月5日上午,陳賡帶領各位領導和幾個參謀人員,一塊兒去看初步勘定的院區範圍。
積雪很厚,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馬家溝方向走去,李懋之當嚮導,一邊走一邊向陳賡介紹情況。走到馬家溝小河邊上,陳賡站定,四處張望一會兒,參謀們忙展開院區地圖,陳賡指著小河的走向說:“就以小河劃界吧,北岸是我們的教學區,南岸可做職工宿舍區,這條小河溝是道天然屏障,可以保證教學區的安寧。”
大家又拐向東邊,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漫荒蒼涼的曠野,露在積雪之上的蒿草隨風搖擺,一個個高低不一的墳頭上,長滿荊條、酸棗等矮小灌木,一群群麻雀時飛時落,在原野上覓食。
陳賡指著數不清的墳墓問李懋之:“一共有多少個?”
“大約有三千多個吧,有些是回民墓地,大部分是年久無主的荒墳。”
“一個也不能留在院區內,”陳賡揮臂說道:“把這些孤魂野鬼請走,勞駕他們幫幫忙嘛!”
大家笑起來,陳賡又補充一句:“對有主的墳墓,一定要通知民政部門出告示,讓人家自己遷走,要注意政策。”
徐立行說:“遷墳的問題已同市裡談過,最近就登報通知。”
在原野上漫步,使陳賡感到愜意,他不時伸展雙臂,做個擴胸動作,今天也算忙裡偷閒,邊看地形邊休息。
大家繞了一個大圈,來到文廟正門。陳賡看看幾幅字跡不清的楹聯,回頭和大家開玩笑:“請同志們注意軍容風紀喲,這可是我們大成至聖先師孔夫子的地盤兒,我們可不能失敬呀!”大家又是一陣笑。
哈爾濱文廟始建於1926年,是一處三進式庭院,雖年久失修,但大成殿的紅牆黃瓦,雕樑畫棟,飛簷高聳,仍顯示出這座仿古建築群當年的顯赫,在東北地區,這座文廟是規模最大、儲存最完整的,也算是關東一景了。
陳賡仔細地看過來,他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地發表感想:“我們選文廟街作院區真是選對了,這座文廟多好哇!我看可以利用這座大院子作我們的圖書館。這個大成殿嘛,高大亮堂,就當閱覽室吧。孔夫子不會反對吧?兩廂的配殿也很氣派,給蘇聯專家當辦公室怎麼樣?讓蘇聯同志也受點中國文化的薰陶嘛!”
大家都同意陳賡的意見,說說笑笑地向外走,在一座高大的石碑前,陳賡又停下來,用手摸摸馱碑的大黿,精美的石雕讓陳賡稱讚不已。他又對大家說:“咱們辦的是亦文亦武的軍事技術大學,在文廟裡靜心讀書,能讓我們的教員和學員們常常想到孔夫子教導他的門生的學習方法——‘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所以,我挺喜歡這座文廟啊,我們軍工佔了一塊風水寶地呢!”
11 風雪移師 萬眾一心建立學院(4)
大家跟著陳賡沿著文廟街向西,一直走到一曼街。
陳賡說:“這是為了紀念抗日英雄趙一曼烈士而命名的吧?我們應該牢記趙一曼的英名啊。”他回頭向東望望,指著文廟街說:“這條大街不能再當市區交通大道用了,得把它封死,作為我們的院內道路,教學區裡一定要肅靜,車來車往怎麼行?再說還有一個保密的問題嘛。”
李懋之說:“這要趕快向市裡反映,辦理手續。”
陳賡又向參謀要來地圖看了一會,他說:“我看你們做的初步規劃基本可以。王字樓以西可作為教授的宿舍區,一曼街以西作為幹部宿舍區和行政後勤臨時辦公區。等教學大樓和院辦公大樓建成後,院直機關要全部集中在一個大樓裡辦公,這樣聯絡方便,提高工作效率。”
大家又轉向西北方向,來到蘇聯紅軍陵園門口,陳賡說:“這個陵園要好好保護,我們不能忘記為解放東北犧牲的紅軍烈士們,每年清明節要組織學員來憑弔一次,要永遠懷念這些國際友人。”
靠紅軍陵園不遠,有一座佛寺,幾株高大的松樹從灰磚高牆裡伸著枝丫。硃紅色的大門緊閉著,上書三個斗大的正楷黑字:“極樂寺”,落款“張謇題”。
陳賡樂了,他指著極樂寺說:“我們軍工的風水還真不錯,包容一座文廟還不夠,又挨著一個極樂寺。大家好好在學院裡工作吧,活著創業光榮,死了就近來這兒報到,可以登上‘極樂世界’嘛!”大家都被陳賡逗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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