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丫頭;我再回頭;驚覺身後空無一人,那暗神就這一回頭間;早已不見了影子;好像人間蒸發一般;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我剛才全是幻覺?旋即看到雨簾中那細雪天人,又猛然醒悟過來,我自嘲地冷笑著,我花木槿終於又他媽地回到這萬惡神秘的原家了。
我推開了那個丫頭; 背後抵著槐樹,退無可退,我的手發著顫,對面的他也推開素輝,拿過傘慢慢走近我,他混身早已被雨打溼了,幾縷凌亂的髮絲被雨水黏在額角,雨水落到他的長睫毛上,就此凝住,然後不斷凝聚成一顆圓潤的水晶珠,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卻無法掩藏他眼中那深深的痛苦,絞著我的眼,灼傷著我的靈魂。
我的腦中又是他說的那些話,不由哀哀地想著,為什麼你要把實情說出來呢,可憐的非珏,碧瑩,他們也許不會有機會互相傷害,還有我這些年來的悲辛愁苦,卻緣自於眼年這個天人少年時代的一個小小心機, 憤怒似乎越出了回憶,跳躍到了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我揮出樹枝,抵向他的咽喉:“不要過來。”
雨水灌進我的耳朵,我拿著樹枝的手狂顫著,渾身都好痛,痛得沒有辦法呼吸,眼前依稀兩個白色的人影,我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人也跟著跪在我身邊,顫著聲音:“木槿,木槿。”
這裡是哪裡?會不會是司馬蓮沒有死,是他故意說那些話來離間呢,我捧著巨烈疼痛的頭,慢慢向後爬去:“你不要碰我。。。。。別過來。”
混身雪白的天人早已混身被水泥漿汙了一身,他痛呼著我的名字,一聲聲木槿在我耳邊響著,他步履蹣跚地跨著泥坑裡,追逐著我的身影。
雨越大了起來,眼前的風景花了起來,我看不真切,只能依稀感知眼前的人亦步亦趨地跟著我,我大聲說道:“別過來,聽到沒有。”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卻稱機撲上去,用膝蓋抵住他的胸前,將拿尖銳的樹枝直抵他的喉嚨:“司馬蓮,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雨水流進我的眼中,眼前一張天人之顏,憔悴的神情,心碎的眼神。
“木槿,”他撫向我的臉, 悲辛地哽咽道:“司馬蓮早在永業三年就已經死了,這裡是西楓苑,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了,跟我回去好嗎?”
司馬蓮真得死了嗎?我的頭很疼,那我聽到的還是真的?心好痛,也許我還是在夢裡,也許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每一個人都是命運之神中草稿本里所寫的一個小小角色罷了。
“你真得成功了,看到了嗎?我現在痛苦的樣子,”我對他木然地說著,他好像受了重重一擊,僵在那裡。我默默地站起來,高高在上地看著泥水中的他。
素輝大聲喝道:“木丫頭,你別說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要好好靜一下,我原本還想繼續這樣對他說著,可是我應該去哪裡呢?
我本能地想到黔中的金海李紅,油菜花的原野,便茫然地轉身走去,身上的所有力氣抽乾了,猛地倒向黑暗。
紫陵宮前,粉娟女子對我淡笑道:“木槿,你終於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她慢慢對我伸出了手,微笑道:“怎麼,不想進來看看嗎?”
我想拉住她的手,身後卻響起了長相守,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長相守還在耳邊悠悠唱響,有人興奮地叫著:“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林畢延坐在我床頭,滿面微笑:“夫人醒了就好辦了。”
那個看護我的女孩,手腳麻利地過來扶著我起身, 對我抿嘴一笑,兩個小梨渦微微現在嘴角,甜甜道:“奴婢叫薇薇,是……那個林神醫囑咐我照料夫人起居。”
她扶我倚在床頭,稱林畢延便為我把脈,屏退左右之時,我拉著林畢延的袖子,在他手心中寫了一個月字,他了悟地對我輕笑,在錦被上行雲流水道:”太子與汝弟子等一切都好,真臘新亂,無暇爾,太子囑夫人定要活著再見。”
我放下心來,輕輕放了手,接下去幾天,原非白沒有再出現,那個叫薇薇的女孩看護我的水平總體一般,但總算上心,人也活潑可愛,總愛找我說話逗樂,我看她體態輕盈,問起身世,她不無驕傲地告訴我:“奴婢是宣王殿下座下最好的舞者,前年荷花開時,奴婢獻了一曲拓枝舞,三公子誇讚了幾句,宣王便忍痛割愛了,奈何……,”她又有些委屈地耷拉著腦袋,萌得像只可愛的狐狸,不時偷眼看我:“奈何,三公子他只愛夫人,不愛看薇薇跳舞呢。”
我終於輕笑出聲,欣賞了整整一天巍巍那出色的舞蹈,我終於明白了原非白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