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愛的小嘴不停地無奈嘟著,我的手微一動,那女孩睡醒朦朧地揉著眼睛,接觸到我睜開的紫瞳,一下子蹦起來,歡快地向外跑去:快來人,夫人醒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缺乏丫環基本素質的新手,後來我才知道,果然她是軒轅本緒為了顯示友情而送來的藝妓,她這歡快一走,就只剩我一人,我揉了一揉發暈的腦袋,慢慢下了床,只覺腿腳發軟,便扶著花梨木大書桌,我抬頭, 冰冷地白玉鎮紙老虎正冷冷地俯視著我,桌上靜靜地放著一副春閨賞荷圖。
一股辛酸從心中升起,我硬生生地別過頭,看向晦暗的天空,這時窗外雨聲漸消,我推開門,零星的雨絲飄在我的頭上,肩上。
周圍偶有侍衛看到我, 都驚訝地愣了一小會,可能沒想到一個昏睡了整一個月的病人可以忽然出現在眼前,行禮後, 便想過來“請我”,我便施輕功飛去,他們可能不願意下重手傷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我施輕功離開,不知不覺繞過一個大湖,懵然地來到一棵熟悉的大槐樹邊上,我終於覺得累了,我倚著樹靠了靠,喘了一口氣。
古質虯勁的梅枝向天際,高潔的紅梅映著雨過青藍的天空,煞是純淨溫雅,我不由看得痴了。
我的手碰到一塊突起的異樣,微低頭,卻不知是誰在這棵大槐樹上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變態原非白,大混蛋。
原非白,我無意識地嘴裡重複著這三個字。
記憶像洪水般湧來,當年被迫作妾,未明心跡之前,曾大咒原非白, 便在這裡偷偷刻下這些罵語,其實本想說大混蛋你快死掉,本姑娘將會踏著你的屍體嫁給非珏,當然這只是氣話,給原家人看到,我豈有活命在?而且刻到一半,小素輝便蹦噠過來了。
夢裡的紫浮接著對我淡笑道: “這次該看看你的心吧。”
他說得對;我自認我是懂得我的心的;可我想一直以來我在感情上卻是個膽小鬼;我那兩種引以為傲的解壓方法,其實是一種逃避;內心深處的我從來都沒有勇氣去做選擇;因為我總是怕選錯了,最後傷不起。
如今命運之手再次將我牽回一切苦難的原點,想起原非白說的那些話;雖然很早便知他並非善類;可是親耳聽到他那些對我的心機;那一種無比尖銳的疼痛從心裡升起,好像心底最深處那塊連皮帶肉被極慢極慢地扯起;隱隱地,還有那一絲絲令人極度慌張的恐懼感。
烏雲漸漸聚集,天空晦暗起來,雨水應景地漸漸下大,我慢慢坐倒在樹下, 分不清臉上流的是淚是雨,最後反身抱著大槐對痛哭出聲,只哭得聲聲斷腸,幾欲傷心而死,卻忽聽到一聲極細的輕嘆,我抬頭,一人一身白衣,身資挺拔,臉上帶著冷峻的白麵具,撐著油傘站在我身邊。
我懵然地抽泣地看著他。
“喂!”他冷冷道:“你哭夠了沒?”
我慢慢地爬起來,冷冷地看著他,為何他總在你最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呢。 而且把你所有情緒無論是愛、恨, 悲, 憤都打斷的毫無道理,讓你的激情結束地毫無餘地。
我冷冷地看著他,他卻嗤笑道:“瞪什麼,再瞪也是一隻蜈蚣眼,一點也不好看,真不明白他看上你……”
他沒有機會完成他一貫的嘲笑演講,因為我大吼一聲,一腳踹向他的心窩,他武功高強,自然是躲開了,他嘰嘰咕咕地繼續大笑道:“我就說你比那段月容妖孽千倍,他還不信,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現在還能踢我了你。”
我想他應是發自內心地愉悅著,因為我正發自內心地痛苦憤怒著。
我檢起一根樹枝,狠狠向他揮去,大雨漸漸地又起, 本來我的武功就不敵司馬遽,更何況方才舒醒。我摔倒在泥濘的泥土裡,看著司馬遽的腳悠悠踱到我面前,一滴泥都沒有,可是卻泥漿濺到我臉上,他俯□,歪著那張面具臉:“老實點吧,我扶你回賞心閣吧。”
我猛然間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上,他低哼了一聲,卻沒有放開我, 反而抓緊我的雙肩,他的意圖不明,於是我把所有的力氣撲上,一頭撞向他的胸口。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出這麼一招, 被我撞倒在地;油紙傘掉了下來,我正欲拍開他的面具,他似乎也沒有躲閃的意思,眼看就要得手;卻聽耳邊有人疾呼:”木槿。”
油紙傘在半空中被一個清秀青年單手接住了;正是素輝,他正攙扶著那白衣似雪的天人;旁邊有個女孩子趕緊跑過來:”夫人;您快回去吧;才剛醒來;可別受寒了。”
那女孩子為我披上厚厚的蓑衣;打上傘;我認出來;是那看護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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