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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說話,營地中寂靜若死,望著不遠處的小小山丘,被仇恨和傷痛充滿的腦袋裡卻有了一絲後悔,他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他犯了很多的錯誤,在不知道對方虛實的情況下不應該讓表兄毫無顧忌的衝進對方的營地,在敗退回來之後,更不應該就地紮營,而是應該組織人馬立即進行攻擊,對方已是強弩之末,這從對方沒有在自己這邊主將陣亡,驚慌失措之下,趁勢掩殺就能看得出來,而他卻沒有激勵士氣,而是當著眾軍的面大哭了一場,當看見周圍人等臉色都是難看異常,才想起來這分明是洩了自己計程車氣,只好紮營了事,不應該……
就在李元翰不停自責的時候,山丘之上也是悽風冷雨,這一戰下來,正規禁軍損傷過半,跟著李金花出擊的二百驍騎能平安回到營地卻只有四十二人,六百步兵折損二百八十餘人,損失更加慘重的是民壯隊伍,兩千民壯這一戰之後能站起來的只有八百多人,大多數人都嚇破了膽子,最後一段時間,虞侯陳前都不得不親自頂了上去,身上中了兩刀,到現在還沒甦醒過來,更加糟糕的則是各隊旅帥,隊正傷亡過半,軍官永遠是一軍的主心骨兒,沒了這些旅帥和隊正,傳下去的命令再是正確,仗也是沒法打的了,更別說他們這樣民壯和禁軍混雜的隊伍了。
這樣一支隊伍,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就算是有心想撤也是撤不走的了。
李金花在帳篷之中來回走動,臉色有些蒼白,眉頭不時皺起,來到椅子旁的時候卻是身子一晃,旁邊的李樹急忙上前了一步,“小姐……”
李金花擺了擺手,“三叔,我沒事兒,二叔的屍體可收回來了?是我害了二叔性命,若不是我逞強……三叔也不會……”說到這裡背後又是一陣劇痛,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平日裡剛強如男子的她不僅露出幾分柔弱。
李樹扶著李金花坐到椅子上,嘴裡卻安慰道:“不怨小姐,我四個結義兄弟跟隨老爺征戰日久,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要說二哥能為小姐戰死沙場,也算死得其所,嘿嘿……”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神色之間的黯然誰也能看得出來。
他不願在這事兒上多談,自己兄弟四人,數十年的交情,今天卻少了一個,心中之傷痛哪裡能為外人道的,於是轉了話頭兒道:“西賊看樣子是跟咱們耗上了,也在不遠處紮了營,今天勝的有些僥倖,明日看來還要有一場硬仗要打,小姐身上的傷……”
“不礙事的。”李金花擺了擺手,苦笑道:“照三叔看,我們這個樣子還能擋得住西夏人嗎?看樣子慶陽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以慶陽七萬兵馬,還有番修的邊寨將士,怎也不會讓西賊來到腹地的,明日……若是抵擋不住,三叔你們就回去吧,宅子裡還有些積蓄,回去之後也別當這個兵了,弄幾塊地過些安穩日子,嘿,馬上取功名,是我想的左了,連累了幾位叔叔……對了,那個立了大功的隊正叫什麼名字來著,叫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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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戰後
運糧軍損失慘重,清點傷亡,安撫士卒,又要防範西夏人的再次進攻,廝殺了一天的李金花只覺得神思倦怠,這時她才明白,功名但在馬上取,說起來輕巧,真要到領軍作戰的時候,諸事繁雜的讓她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得好像只要身子一躺下就不能站起來一般,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今次險死還生,功勞最大的聽說卻是個小小的隊正,雖然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但怎麼也是要先見上對方一面的了。
李樹猶豫了一下,卻並未出去找人,而是說道:“小姐,我們幾個受過老爺的大恩,怎會棄小姐而獨生?小姐不用多說,我幾人當年結義之時也曾說過的,同生共死,不離不棄,若是明日我等戰死當場,上能對得起老爺的恩情,下也能無愧於兄弟,此何其幸也,小姐也不必再勸我等,大哥和四弟必定也是這等想法,勸也無用……至於那個隊正,那人私拆官封,將我們運送的弓弩拿出來分給了民壯,說起來這可不是個小罪名,您確定要見這個人?”
之前的話李金花是預料得到的,畢竟四個叔叔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們的脾氣秉性她又如何不知道,但李樹後面的幾句話雖然說的有些含糊,但李金花畢竟不是蠢人,一聽便即明白了李樹的意思。
要說事急從權,在那樣的情勢之下,這個小隊正作的一點都沒錯,而且還非常的正確,與其讓西夏人奪取了這些軍械,還不如用它們拼死一搏,但事情就是這般讓人無奈,作正確的事情未必會得到褒獎,而錯誤的舉動也不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一般情況之下,私拆官封之人必定難逃一死的了,但如今卻是那個小隊正卻一舉功成,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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