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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抽搐,一雙暴虐的眸子也漸漸失去了神采,眼見是不活的了,野利齊是西夏有名的悍將,身經百戰,威名赫赫,卻不成想死在了這離家萬里的小小土丘之上。
趙石松開雙手,心中並未有什麼諸如高興自豪之類的情緒,他前世殺人無數,來到這個時代雖是第一次殺人,在他想來,戰陣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管殺的是什麼人,都是平常的緊的,但雖只片刻功夫,他已經遇險兩次,精神高度緊繃的後果就是身上一陣痠軟。
說起來慢,其實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電光火石一般,野利齊身邊的親衛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軍主將陣亡當場,身邊親衛就算能活著回去,也是個梟首示眾的結果,只聽一聲不類人聲兒的嚎叫,“將軍死了……將軍死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跟在野利齊身邊的親衛如今還有六個人,這個時候都是紅了眼睛,齊齊放開自己的對手,根本不顧自己安危,轉身向趙石和趙狗子就撲了上來,刀槍齊下,就要將兩人砍作肉泥。
趙狗子本就憑的是一個狠勁兒,被野利齊砸中那一下就已經讓他暈暈忽忽,哪裡還能閃躲,後背上頓時捱了一下,長長的慘叫了一聲,所幸的是趙石在他身邊,根本不及細想,隨手撈住一人的手腕,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對方的身體砸在了趙狗子的背上,趙狗子吭吃一聲,被砸的翻起了白眼兒,當即暈了過去,但卻也保住了他的一條性命,隨後砍向他的兵刃全部讓那個西夏兵捱了過去,梟首斷肢,幾乎是一瞬間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趙石閃躲了幾下,仗著身材矮小,連遮帶擋,這才被隨後一擁而上的民壯們硬拖了回去,主將已死,野利齊的兩個親衛拼死將他的屍體搶了出去,其餘數人全部戰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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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血戰(六)
李元翰有些焦躁的看著遠處的秦軍營地,這裡畢竟是西秦腹地,西秦的強大毋庸置疑,多在這裡拖延一分,危險也就多上一分,但野利齊的性子他也明白,是個上了戰陣就頭腦發熱的主兒,他到是不擔心野利齊的安危,在戰場上面若論衝鋒陷陣,這個表兄比起他這個初上戰場的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坐在馬上,李元翰將馬鞭胡亂的揮舞了幾下,心中越來越是焦灼,戰場上的形勢十分分明,這個運糧隊的抵抗雖是十分激烈,超出他的想象甚多,但看起來還是自己一方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但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讓他的心裡很是煩躁不安。
變化就在這時產生,已經衝進秦軍營地的西夏士卒一古腦狼狽退了出來,後面並無人追趕,但數百西夏精銳士卒這時卻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什麼斷後的,什麼指揮的,統統沒有,有些人臉上還帶著莫名其妙的茫然神色,明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著別人退了下來,潰敗,這是讓人無法置信的潰敗,在李元翰目瞪口呆當中,一些還好沒把馬丟了的已經跑到了他的近前。
“將軍快走……”李元翰身邊的親衛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像只有一個結果,敗局已定。
李元翰揮手沒頭沒臉給了那個出聲兒的親衛一頓鞭子,這個一向深沉的年輕西夏貴族徹底的憤怒了,“走?給我攔住他們,不聽的立即斬殺,還不快去,攔不住他們我就先殺了你們……”……
天色已經微黑,初春的小雨來臨到了這北國剛從冰封中甦醒的大地上,俗話說春雨貴如油,但對於身處正德二十七年,慶陽百里處的這座小山丘周圍的人們來說卻是雪上加霜,天氣依然寒冷,剛下的小雨還沒等溼潤這片土地,就已經被凍成了薄冰,溼透的衣服和鎧甲貼在人的身上,被涼風一吹,那滋味估計是個人就不願嘗的了。
雨水落在李元翰的頭頂,順著他的臉頰滑入衣領,這冰涼的雨水雖然帶走了他身體的溫度,但卻帶不走燃燒在他心頭的火焰。
野利齊的屍體擺在了李元翰的面前,鎧甲已經脫下,身體已經洗淨,按照以前党項族的規矩人死之後是要進行天葬的,但自從漢家禮儀傳入西夏,落葉歸根的思想也變得根深蒂固了起來,屍體是要運回去土葬的。
“你們兩個……不用想活了……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能象勇士一樣戰死……明天清晨,我要你們兩個帶人殺光對面的漢人……你們就戰死在這裡吧……”對著跪著自己面前的兩個曾經野利齊的親衛,李元翰緩緩說道,聲音中的寒意象是比這春雨更加濃重。
“大人放心……要不是為了將將軍的屍體送回來,我等必定不會還活著,謝大人給我們這個機會為將軍報仇……”
李元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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