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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歎當年自己英明,拉下老臉來主動上張家提親還真是做對了,張家的老三雖然不如老大,但比老二可強的多了,這不,幾天不見,以前小小的稅丁就已經成了堂堂的鹽監大人了,這下出門想不風光都不行,想象著那些老朋友眼睛發藍的樣子,範天養這心裡別提有多舒坦了。
想到這裡,範天養眼睛已經笑的眯成了一個縫,大字兒不識一籮筐的主兒說話卻文鄒鄒了起來,“賢婿今晚別走了,這麼大的喜事兒咱們總得慶賀一下,讓紅兒她孃親自下廚,咱們翁婿兩個好好喝上幾盅。”
“岳丈先不忙。”張世文心裡盤算著,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的把話說出來好些,於是直接說道,“小婿有一件事情跟您老商量,商量完了再說。”
“哦?”看女婿鄭重的態度,範天養也把笑容收了起來,心裡有些疑惑,這個女婿的秉性他是深知的,和他一樣,是個最好臉面的,從和自己女兒結親之後,從來沒開口求過自己什麼,怎麼如今升了官兒,反而要來求自己不成?
張世文搓了搓手,到不是他扭捏,只是今天這個事情要是擱在張家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兒,聽說當年父親就因為在鄉下看了一眼母親,自此茶不思飯不想,受了很大的罪才最終把母親給娶進了門兒,還把老爺子給氣的差點把父親給趕出家門,門不當戶不對不是。
自他當上了鹽監,表弟的親事也就成了他的一件心事,他到沒想太多,在他心裡,表弟雖然年幼,但幫了自己這麼大個忙,總要給表弟找個好人家的女兒才成,思來想去,最後靈機一動,想起妻妹今年才剛滿八歲,正好和表弟般配,於是這才急急找上了門來。
“嗯,您老聽我說,事情成不成都沒關係,但您老聽了千萬可別生氣,先考慮一下,今天小婿來您這兒是給人做媒的……”
範天養聽了這話樂了,鹽監雖說不入官員九品之列,但說起來,卻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朝廷官員了,吃著比知縣還多的俸祿,權力上卻不受知縣管轄,過手的銀錢多的讓人想象不到,是真真正正的肥缺,誰見了都得叫上一聲大人的,當了鹽監的女婿親自來保的媒,那還能錯的了嗎?
“世文說的是婉兒那丫頭吧?我正發愁這個丫頭性子太野,沒人要呢,給我說說,對方是個什麼人家,多大了,咱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看你那樣子。”
“哦,小婿說的不是婉兒,是……是柔兒……”
“啊?”雖說如今定娃娃親的不在少數,但範天養還是一愣神兒,他家裡還有兩個女兒未嫁,一個就是他說的婉兒了,今天正是十四歲,也算是到了適婚的年齡,另一個今年剛滿八歲,還是個孩子,沒成想這個女婿說的卻是小的。
“柔兒今年才八歲……”
“是這樣的,小婿有個表弟今年十一歲,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是沒得挑的,模樣也算周正……就是家境……差了些,但……我這個表弟非比常人,比起小婿來,說一句不怕您老笑話的話,在這聰明勁兒上,小婿是比也沒法比的……
本來表弟年紀尚幼,等過些時候出息了再尋良配也是不遲的,但我那姨父就這一個獨苗,自然心急了些,就將這個事情託給了小婿,所以……”張世文第一次給人做媒,感覺彆扭之餘,說的也是吞吞吐吐。
俗話說人老精鬼老靈,範天養活這麼大的歲數也不是白活的,當即問道:“你姨丈家裡是?”
“獵戶。”張世文乾巴巴的說道,這事瞞也瞞不住,他也沒想瞞著,但他也已經準備好了一些說詞,接著說道:“聽小婿把話說完……您老也知道了,小婿已經當上了鹽監,說實話,以我的本事,那麼多眼睛盯著的位子輪也是輪不到我的,大哥又不肯幫忙,一心想讓我到京城去,但小婿和大哥不同,是個不長進的,壓根兒就沒想著什麼濟世安民,大富大貴,咱也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命兒,京師繁華天下,是個好地方,但小婿也想的明白,帝王腳下,達官貴人數不勝數,咱去了那裡,除了給人磕頭作揖,還能幹什麼,想想就沒意思的緊,還不如在鄉里活的自在呢,但大哥的意思咱也擰不過不是?
可巧,前些日子,小婿到姨父家拜訪,本來想的是臨走之前問問姨父家裡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也沒想太多,但我那表弟卻指點了小婿幾句,別看我那表弟年紀幼小,但只寥寥數語,就已經將困擾小婿多日的事情點的明明白白,俗話說的好,三歲看小八歲看老,我這個表弟家境雖然貧寒,但一看就是個能幹出大事情的人物,趕巧我那姨父將表弟的親事託付於我,小婿就想啊,鞏儀縣的女子雖多,也就咱家的柔兒能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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