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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應對,都已經在無數個日夜的訓練當中,成為了他們作戰的一部分。
敵人的反應,並沒有脫離他們的預計,針對草原胡騎最為難以應付的遊戰戰術,秦軍早已開始制定準備了應付的手段。
在天空望下去,就像一團墨跡,突然暈染開來,讓秦軍一直保持嚴整的陣型,迅速膨脹,漸漸變得稀疏。
兩軍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戰士們收起弓箭,拔出彎刀,交錯之間,碰撞出了無數火花。
無數人,在疾馳的馬背上,被敵人斬中,鮮血崩現之間,手舞足蹈的慘叫著,掉下戰馬,當然,在這樣的騎戰當中,掉下戰馬,幾乎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被疾馳而過的馬蹄,踏為肉泥。
喊殺聲猛然間便激烈了起來。
蒙古戰士們有著他們自己獨特的風格,如果說,秦軍將士,是以嚴苛的軍律來約束軍伍,讓軍隊擁有可怕的戰鬥力的話,戰爭在這些蒙古戰士而言,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便像吃飯喝水一般,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即便陷入肉搏,蒙古騎兵往往也是前面的戰士拔出彎刀,身後的戰士依舊在射出箭矢,即便掉落馬下,他們也不會驚慌失措的躲避馬蹄的踐踏,而是立在原地,不停的射出箭矢,直到被戰馬踏翻。
秦軍騎兵幾乎是第一次,在初一接戰時,並沒有立即佔據毋庸置疑的優勢,而是依舊在緩慢的失血。(未完待續……)
第十四捲風雲激盪幾時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大軍
這一戰,經歷的時間,要比兩軍主將預想的還要漫長。
兩天過去,兩支萬人騎軍,在河北平原上,你來我往,糾纏不休,無數戰士,將一腔熱血噴撒在了這片陌生的平原之上。
潮河兩岸,數十里方圓之內,都淪為了戰場。
彪悍的漢胡騎士們,賓士往來,用弓箭,用刀槍,有所有的一切,想要戰勝頑強的對手,但最終,除了讓兩軍越來越是虛弱,越來越是混亂之外,什麼都沒得到。
沒有敵人逃走的跡象,沒有敵人減少的表徵,戰事一直在持續,鮮血在一直流淌,馬蹄聲,也一刻不停在耳邊迴盪。
這樣殘酷的戰事,確實是騎兵戰爭中少有的,當然,如果發生在草原上,並不奇怪,草原人的戰爭,有時候會持續數月,甚至以年頭來計算。
但這裡是河北,漢家故地。
漢胡騎兵間的交戰,正面的較量,膠著到這種程度,只能以罕見來形容。
實際上,兩天過後,糾纏在一起的兩軍,皆已精疲力竭,士卒的傷亡,只能用慘重來形容。
尤其是在潮河西岸,圍繞著兩軍主力,蒙古人和秦軍廝殺的天昏地暗,箭矢像蒿草一樣,佈滿地面,無數的屍體躺倒在了十數里的土地上,失去主人的戰馬,在這裡四處遊蕩。
哲別早已射光了數個箭壺,殺死了不知多少敵人。
而在他不遠的地方,那個頑強的對手的旗幟,依舊在風中烈烈飄揚。兩日間。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同樣也是一個值得哲別尊敬的敵人。
對方一直死死咬住他所在這個千人隊,從來沒有放鬆過,他們在潮水西岸轉了無數圈子,好像有著默契一般,無法擺脫,也不願擺脫對方。
在間或的碰撞中,秦國人騎兵那可怕的衝擊能力,讓哲別心有餘悸。他們甚至能隱約看見,那個秦國將軍揮刀縱馬的英姿,幾乎沒有哪個勇士,能在對方揮舞的刀鋒之下,存活下來,就像沒有哪個秦國戰士,能逃得過他的神射一樣。
戰事進行到此時,已經陷入令人無奈的混戰,任何精妙的戰術,在這樣的糾纏當中。都沒有多少發揮的餘地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不光哲別明白,便是薛奴兒,也清晰的感覺的到,秦軍正在漸漸佔據優勢。
這不光是因為,秦軍將士的指揮體系,更加優良,也非是秦軍將士顯露出來的作戰意志比敵人更加頑強,更非戰術運用多麼的得當。
最終的原因,是因為秦軍的戰馬,更加強健有力,速度更快,衝擊力更強,而且,秦軍的皮甲,更加堅固耐用,防護更加周到有力。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蒙古人的箭矢,正在慢慢消耗乾淨,到了現在,甚至有的蒙古戰士,已經開始撿拾地上的遺矢。
在這裡作戰的人們,無論秦軍將士,還是蒙古人戰士,其實都清楚,使用過的箭矢,便也無法保證精準。
尤其是,秦軍使用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