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第2/2 頁)
起時偶爾會性情急躁,待到明日,娘子斷不能這樣在御前奏對了。”
皇帝也是正常的人,像是這樣賜宴到半夜才能迴轉寢殿,又要卯時起身,頂著冬日烏沉沉的滿天星辰上朝,難免會有起床氣的。
那個從前伺候的女官自以為是聖上心腹,竟敢替天子抱怨起大臣的不是來了,官家正是晨起煩悶,又因為她的僭越不悅,怎麼能不發落了她,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禍從口出,若是這位貌美年輕的雲娘子想在御前多服侍上幾日,還是少說些話為妙。
雲瀅知道自己這樣一番話有多麼駭人,曉得他也是好意,遂低聲謝過,她昨夜在茶水房值夜,又隨楊充媛到了清寧殿歷了許多事情,夜裡還要等著皇帝的傳召,回去之後甚至連發髻也不想散開,卸了殘妝之後直接枕在了女官的小榻上,閉著眼替自己拆髻。
她自己梳的髮式,閉著眼也知道該怎麼拆開,做了官家身邊的女官,穿戴又與平常後宮的女子不同,身上的服飾更類男子,不似後宮侍女更喜愛繁花滿頭。
雲瀅毫不費力地將那大概是最後一次戴在鬢邊的象生花取了下來,隨意往旁邊探了探,那髮髻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再也尋不到自己所裁剪的華勝。
她的睏意濃重,即便是尋不到也不會再想著費什麼心思起床尋覓,那東西是用石榴紅色的彩紙剪成的,冬日的風霜最是熬人,保不準就在路上被哪陣挾裹雪粒的風吹走了……
皇帝是卯時三刻起身,而這些服侍的人至晚卯時一刻就得起來預備巾帕漱口之物了,不過雲瀅平常練舞的時候起得早,她人又年輕,因此雖然晨間稍有倦怠,但勉強還能熬得住,按照掌事姑姑的吩咐換了新的服飾,立在鏡臺的一側瞧看別的內侍給官家梳頭。
宜春梳頭的功夫在宜和之上,但卻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在銅盆溫熱了手,細緻地為官家舒活頭部筋絡,待到官家神色稍霽才細細梳理髮絲。
這些事情他都是做慣了的,天子也不會有什麼額外的話與這些奴婢閒聊,可或許是今日起得有些早了,聖上難得起了興致,吩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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