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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盧秀碧和另外幾個女子就昏昏沉沉靠在座椅上睡著了。原來水裡被兩個女人事先加入了乙醚。
客車從下午跑到晚上,也不知道到了一個什麼地方停下了。“培訓點到了!”兩個女人把幾個女子叫醒。四個女子迷迷糊糊下了車,腳還沒站穩,就被兩個壯漢拖進一輛小貨車的鐵皮廂裡。兩個男人也跟著上了車,車廂的兩扇尾門跟著就“哐”地關上了。車廂暗了下來,只從兩邊廂壁上的透氣孔裡透著點夜光。
車子開動了,好像是開上了一條土公路。
兩個男人開啟手電,手電的強光在四個女子臉上、身上亂晃。四個女子見兩個男人舉止粗俗,不像是工廠的人,又見那兩個女人沒有上車,才恍然明白受騙了。四個女子都哭起來,拼命拍打車廂喊停車,可車子卻開促了馬力在土公路上賓士,哪裡會聽她們的呼叫!
兩個男人露出了兇相,抽下褲腰上的皮帶,一陣猛烈抽打,並開始收身,收她們帶的錢物,身份證件。四個女子被抽得傷痕累累,還是止不住她們的哭喊和拍打車壁。
一個男人打著手電,把褲子脫到腿彎上,將翹然駭然的生殖器託在手上掂著吼道:“誰再哭鬧,當眾弄死她!”
幾個女子瑟瑟地抖著一團,擠在車廂一角,不敢再哭鬧了。
車子在夜間行駛,不知開到了什麼地方,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車子顛簸得厲害起來,好像是開上了山區凹凸不平的機耕路。不一會兒車子停了,車門開啟,只見路邊站著一群人,一個女子被拖了下去,接著車門又“哐”地關上了,車子繼續在鄉村公路上顛簸。
盧秀碧是第三個被拖下車的,三個健壯的男人拖著她往一個山凹裡走,任盧秀碧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拖她的男人一點也不手軟,只聽遠處山凹子裡狗吠,就不見有人前來救援。
在渾天黑地裡,盧秀碧被拖進了一個窯洞裡,其他兩個男人出去了,留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窯洞裡。當夜盧秀碧就被強Jian,Chu女的血染紅了骯髒的土炕,Chu女淚溽溼了炕上破爛酸臭的枕頭被褥,Chu女的尖叫震落洞壁上的泥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這渾天黑地的夜裡,誰管得著你呢!
盧秀碧被拐賣到了黃土高坡上。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縣名,不知道鄉名,不知道村名,不知道小地名。她被拐賣到的這家人住在一個山窩子裡,三間破爛的窯洞,窯洞前一塊土壩,長著幾棵棗樹,四周都是山峁峁。要逃出這個山窩子,就必須爬上山峁峁,然後再爬上一道山樑,就是一眼望不盡的、荒涼的,不長樹、不長草的黃土高坡。
這家人有四個光棍: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頭,三個兒子,另外就是守在山峁峁上的一條大狗。盧秀碧是這家買來給大兒子做媳婦的。這地方窮啊,只長土豆、只出玉米、小米,女人都嫁到富裕地方去了,多數男人找不到老婆。這裡的老百姓都是咱們國家的基本群眾啊,出門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性生活基本靠手。
盧秀碧被強迫在這裡做媳婦,她想跑,想盡一切辦法逃跑,可她爬上了山峁峁,爬不上山樑子,躲得過人的眼睛,躲不過狗的鼻子,跑得過人腿,跑不過狗腳。三番五次地跑,三番五次地被拖回,三番五次被打得遍體鱗傷。後來這家人感覺盧秀碧是養不家的婆娘,白天就用拴狗的鐵鏈把她拴在窯洞裡,晚上就成了三兄弟縱慾的工具。
盧秀碧在這裡過了半年地獄般的日子。當公安局將她解救出來時,她骨瘦如柴,蓬頭垢面,衣衫襤縷,遍體傷痕。父女母子抱頭痛哭。盧秀碧躲在家裡連自己的房間都不邁出一步,飯也只吃很少一點。每天就是啼哭,她哭一會兒、停一會兒,停一會兒又哭一會兒。在睡夢中哭,醒了也哭。不聽任何人的勸解,不聽任何人開導。這樣啼啼哭哭的日子過了半個月,一天盧媽和盧叔上山做活兒去了,當兩老從山上回來,盧秀碧吃了耗子藥,筆直地躺在床上,已經沒有氣息了。
“我們粗心啊,碧兒死前是有兆頭的啊!”盧媽哭著說,“那天早上,她起床說要洗頭、洗澡,要換衣服,她還到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屋子。我和她爸見她精神開朗了,都很高興,給她燒了洗澡水才上山去做活兒的,誰知道她就這麼走了啊!”
盧媽說到這裡,林霏已經泣不成聲了。
“別哭了,我都不哭了。”盧媽勸慰林霏說。
“我要去看看碧兒。”林霏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說。
家裡香燭紙錢是現成的,盧媽提著和林霏一起從屋後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