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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看著被尾隨而來的箭追上,背心一下子就插上了幾根,也鬆開韁繩被馬在地上拖弋。
看到衝過來的最後兩個人,十個騎士一起揮刀上前,衝在最前面的領頭人手舞雙刀,大喝聲中右刀脫手而出,如同一道流星劃過,直接劈在當先的後金騎士臉上。緊接著就向左一歪,上身已經和地面平行,堪堪躲過從頭頂劃過的刀光,雙手併力握住另一把刀,藉著交錯而過的馬力,把最後一人大半個腰砍斷。
他身後的騎士們齊聲喝了一聲彩,然後又紛紛嘆了氣,他們分開拉住了無主的奔馬,折返回來後有人已經開口抱怨:“大人,一個也不給我們留啊。”
領頭人已經跳下馬,從那個死不瞑目的後金武士頭骨上拔起了刀,在屍體上擦了擦,大笑三聲才收刀入鞘。
仔細看他頭上的布巾,雖然也是白色,但其他人都是中規中矩地在前面打結,而領頭人卻是歪著系在耳邊,還別了一大朵梅花。
那邊也收拾完了戰場,一個高大的身影悠閒地策馬而來,衝著領頭人笑道:“賀千總的身手,我真是百看不厭啊。”
“大人。”領頭人正是賀寶刀,他驕傲地向著馬上人一躬。
“黃大人。”賀寶刀的部下已經對黃石改變了稱呼,隊伍還是漸漸成長為了傳統意義上的封建軍隊。
後金武士很快被剝得赤條精精,首級是絕對不許砍的,身上就是襪子和內褲也不能留下,為的就是讓別人認為這是馬賊所為。
“賀千總手刃兩敵。”說話間,黃石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鐵片,是一些打造得很粗糙的刀狀銘牌,背面還有一個帶彎鉤的小釘。黃石揀了兩個出來,鄭重其事地給賀寶刀別在衣服上,和其他的小刀子排成一列。
“賀千總隊殺了兩個逃敵,完成了堵截任務。”黃石又用刻著“六”的星狀勳章換下賀寶刀身上的“四”,他手裡還捏了一個“五”,那是一會兒要給楊致遠的,他堵截得很及時,敵人沒有向另一個方向跑不是楊致遠的錯。
賀寶刀身後全是抱怨聲:“黃大人啊,我們隊功勞全被大人一個人拿走了。”
抱怨的聲音從後面不斷傳出:“還是跟著趙千總好啊,趙千總每次都躲在最後,殺敵的功勞都是屬下的。哪像我們大人,包圓!”
這話引發了一片鬨笑。
“屍體已經拖到林子裡了,很快就會被野獸吃掉。”賀寶刀手下的“理想指揮官”——趙慢熊跑來報告了。
“好。”希望這樣就能掩蓋好傷痕吧,黃石給趙慢熊別上了粗製濫造的勳章,又塞了一把在他手裡:“去給你的部下戴上。”
“立刻離開這裡。”
隨著黃石的命令,幾十名騎兵迅速消失了,如同他們出現時一樣的敏捷。
遼河以東本來就是後金領地,越接近海州也就越意味著靠近了後金統治的核心區域。廣寧地區現在還出沒著大量潰兵組成的土匪,而這裡不同,黃石一行太過顯眼了。所以他們換上了遼東杆子的裝束。
完成伏擊的分隊繞了幾個圈,跑回了他們的秘密宿營地,黃石聽見不少留守計程車兵正在哼著小調。如果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那他們立刻就能指出,這小調的旋律明明是《同桌的你》。
為了鼓舞士氣黃石已是無而不用其極,他早就把很多流行歌曲改編成小調。效果還不錯,其中最受歡迎就是這首《鄰家的姑娘》。當然,黃石把橡皮改成了窩頭,放學路上改成了插秧歸來。
“大人,今天收穫如何?”留守的金求德忙不迭地問道,無補給情況下,這種伏擊的收入就很重要了。
“很好,七匹戰馬,還有一些武器、乾糧和四條馬腿。”黃石高興地坐下,飲了一大碗水:“那些傷、病如何?”
“很不好。”
為了防備疾病蔓延,黃石實行嚴格的軍事紀律——必須洗手。這是一個沒有自來水的時代,他的部隊現在也屬於流寇性質,不可能有穩定的水源。黃石唯一能做的就是,遇到水源的時候,他計程車兵必須人人洗手,那怕耽誤一點兒行程也在所不惜,反正一天到晚繞圈,行程已經夠慢了。
從三岔河偷渡遼河成功後,儘管黃石採用了種種保健衛生手段,疾病還是無可避免地出現在了他的軍隊中,有幾個人還是患上了感冒和水土病——黃石極端懷疑是痢疾。為了獲得給養,黃石也不得不放慢行軍速度,不時偷襲後金的小分隊,這樣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傷亡。
對於那些病情較重的、基本喪失了自主行動能力計程車兵,金求德曾暗示黃石應該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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