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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這樣繼續……嗯？”

本來一切都如林登萬預料的一樣順利，但突然而來的異變卻打破了他的設想。

兩具魔甲在短暫的眩暈之後居然再次敏捷了起來，它們高速的在空中翻滾，飛行，將纏著他們的花妖紛紛抖落。

林登萬可以認出來，其中一具就是為首的大天使式魔甲，另一具則是被大天使魔式甲復活的武僧。

他們無情的揮舞著巨劍，帶著聖光和烈火的刀刃劃過花妖們輕盈的身體，將她們的翅膀和身軀焚燒成死亡的焦黑。

“這樣的恢復力……至少我在人類中還從來沒聽說過。”

林登萬看著正大殺特殺的兩具魔甲微微皺了皺眉頭，推了下眼鏡，透明的鏡片上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30　神的面具

“你怎麼又退回來了？祭品們呢？”

菈內裡城內裡亂成了一團，海盜們橫行霸道，一個建築一個建築的奪取所有貴重金屬。在掠奪完教廷所屬的建築物之後，他們又把目光盯向了民宅……

很快，哀求聲，哭泣聲，慘叫聲就在菈內裡城裡四起。海盜是戰士，但他們也是暴徒，不會對弱者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多虧了洛蘿的阻止，針對平民的大規模殺戮才沒有發生。

不過這一切苦難都和主教亞伯毫無關係，他貪戀女色和錢財，但他是個虔誠的人，他現在只在乎神的計劃和祭品。

現在，他很不滿的看著又從地道里冒頭的副手，他正一副氣喘吁吁，驚魂不定的樣子。

“呼……祭品正在往這邊來。”

看到亞伯主教要發火，副手連忙解釋道。

“這樣就好，可是你為什麼這麼慌張？”

“呵呵，趕快去拿魔甲來，有多餘的東西混進來了。”

“嗯。”

沒有說多餘的話，亞伯主教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芯核，丟給了副手。

“拿著吧，這裡面是大天使魔甲，我可沒傻到把城裡所有的防禦力量都派出去。

黃金沒了信徒們會再捐獻，城牆塌了勞工們可以再壘砌，女人沒了可以隨便再找，那些靠我們發財的奸商們變成什麼樣我才不管！

那群野蠻人也就是一陣狂風，絕對不會在此久留，過去了就好了。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惟有邁雅神族的旨意一定要完成！”

亞伯主教握著芯核，狂熱的火焰在眼中燃燒著。

“呃……主教大人，路德怎麼也在這？”

副手看到了在牆角縮成一團的底層修士路德，他似乎想往陰影裡隱藏自己。即便寬大的修士袍也無法掩蓋他如篩糠一般的顫慄。

“哦，這個傢伙看見了自己不該看的東西，我剛準備送他去邁雅神族那裡，結果你就回來了。無論如何，看到這一幕的他是不能……”

“砰！”

隧道的暗板門被打穿了，發出了一聲巨響。正是這聲巨響救了本來逃不過十五的路德修士，也許他以後應該被稱作：“幸運的路德”才對。

給路德帶來幸運的正是呆毛金髮治安官阿爾託利亞，她穿著十字軍魔甲從地牢裡爬了出來。她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一眼就看到了毫無血色，雙瞳正逐漸失去神采的卡珊德拉。

腕部恐怖的傷口和流淌的鮮血控訴著亞伯主教的暴行。

憤怒一下子就在她的胸中燃燒起來了。信仰的動搖，對暴行的厭惡相互疊加，阿爾託利亞覺得她這一生從來就沒有這麼憤怒過。

“也許高利貸者會害的他人家破人亡，也許官員們會貪腐成性，也許商人們會良知喪失。對於這些惡行，我自然會憤怒，但不會有想把他們扯碎的感覺。因為他們是人！我對他們的惡行早有心理準備。

不過亞伯主教！沒什麼比聖徒行惡更讓我憤怒和不齒的了！神明的使者、神明的代言人難道就是靠殺戮無辜者來踐行神的光芒嗎！？”

面對阿爾託利亞憤怒的質問，亞伯主教面不改色，那副問心無愧的樣子才讓阿爾託利亞更加憤怒。

她在畏懼亞伯主教說出那句讓她信仰徹底崩塌的話來。

“這就是神明的旨意，我的孩子。”

“神明的旨意……”

是的，就是這句話。無辜者的死亡是神明的意志，三百人的血祭是神明的意志，如果這一切惡行都是來自“善良”、“開明”、“溫柔”，志在拯救世人苦難，洗滌世人罪惡的神明的話，那麼她信仰的究竟是什麼！？

是神明？還只是一群力量強大的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