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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才知道,世界原來那麼大,他的眼光,他的心氣,突然之間就大了起來。
立秋後,天氣漸漸的就涼了下去,賣水的生意也就日漸一日的淡了下來,尤其到下午,生意更差,有時候一個下午一擔水都賣不掉。
以前陳七星一門心思只想著掙錢,多買兩畝田,把屋子翻蓋一下甚或起一幢新屋,然後娶個婆娘生幾個兒子女兒,過年過節的,都帶到爹孃墳頭上去叩頭,爹孃見了,一定很開心,這就是他全部的心願,但與狗肉胡相處了這段時間,這門心思突然就淡了許多,他總覺得,除了成家立業之外,似乎還要做點兒什麼,有時看著狗肉胡高興,甚至想開口求狗肉胡收他為徒,不過話到嘴邊,打個彎兒,卻又溜回了肚子裡,他很害怕,萬一狗肉胡拒絕了,那要怎麼辦,打小不求人,讓他的臉皮很薄。
這天生意好,一擔水賣早早賣完了,不過看看天色,想再賣一擔水幾乎也是不可能了,說不定半桶水都賣不掉,陳七星想了想,算了,跟狗肉胡打了個招呼,帶了豬下水,先去給狗肉胡煮飯,剛走到院門口,眼前忽然一花,一個人影從院子裡竄出來,太快,不等他看清楚,忽覺身上一麻,全身發軟,癱倒之前,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腰帶,將他提了起來,不過這人近身之時,陳七星終於瞟了一眼,是個二十多歲的黑衣漢子。
“喂,你什麼人,做什麼啊。”是隔壁的胖嫂,恰好出門看見,驚呼起來。
“告訴狗肉胡,想要救他徒弟,今夜三更之前,來城東野狗窪一會,若不來,這小子就要喂野狗了。”
說了這一句,黑衣漢子提了陳七星就走,不遠處拴著一匹馬,黑衣漢子把陳七星往馬上一扔,自己騰身騎上,打馬就走。
“這黑衣漢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他說我是胡大伯的徒弟,難道他和胡大伯有仇?”陳七星心中又驚又怕又怒,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只聽得胖嫂在後面叫,很快叫聲就聽不到了,他是俯臥在馬上的,頭向下垂著,馬兒一路急跑,劇烈的顛簸讓他氣血上頭,五臟六俯似乎都要翻轉過來,頭暈腦脹,先還能擔著心思,到後來暈頭暈腦,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種魄 上
也不知跑了多久,陳七星突然重重摔在地下,他定了定神,原來到了地頭,黑衣漢子把他從馬上扔下來了。
陳七星仍覺身子發軟,勉強爬起來,見不遠處幾個人,一個穿大紅袍的,正是謝三,他先前就猜,也有可能是謝三那天丟了面子來報復,果然如此,邊上還有幾個,都是那天的武士,認出謝三,這些武士也就面善。
謝三邊上站著一人,這人約莫五十來歲年紀,五短身材,三角眼,面目陰狠,站在那裡,大刺刺的,看謝三的神情,似乎對他頗為尊敬,抓陳七星來的黑衣漢子扔了陳七星在地下,道:“師父,狗肉胡的徒弟抓來了。”
三角眼漢子掃一眼陳七星,那眼光就象刀子一樣,對謝三道:“三公子,這人沒錯吧。”
謝三忙道:“沒錯沒錯。”略一猶豫:“卻不知那狗肉胡會不會來?”
三角眼漢子道:“胡文慶素來自負,別說是他徒弟,就是無關之人,只要扯上他的名頭,也必然會來。”
“想不到狗肉胡那等市井之人,居然是三魄師,只不知————-。”他話沒往下說,三角眼漢子卻聽得出來,斜起三角眼看著他:“三公子是擔心我桑某人對付不了胡文慶那廝?”
“那不是,那不是。”謝三忙笑著搖頭:“桑先生身懷絕技,有鬼神莫測之機,狗肉胡市井賣肉之徒,如何能是桑先生的對手。”
他這話讓三角眼漢子略略開顏,嘿嘿一笑:“狗肉胡能修出三魄,也算是不錯了,但卻還不放在我桑八擔眼裡,滅他三魄,一句話的事。”
“是,是。”謝三連連點頭。
陳七星腦袋雖然仍有些昏沉,兩人的對話都聽在耳裡,心下驚怒:“原來他們抓我來,是要引胡大伯過來,這三角眼叫什麼桑八擔,看來也是個魄師,胡大伯名字原來叫胡文慶,這桑八擔似乎還和他很熟。”卻又想:“要怎麼想個法子,讓胡大伯提防才好,也不知那黑衣漢子弄了什麼鬼,怎麼就手腳發軟,難道是魄術,先前好象沒見魄光啊。”
身子掙了兩掙,爬不起來,只好認命,又想:“不知胡大伯會不會來,謝三是要伏擊他,別來才好。”但想起先前黑衣漢子的話,說狗肉胡不來就要拿他喂野狗,這些人從不拿人命當回事,肯定是說話算數的,心下怕起來,又盼著狗肉胡快點來才好。
看陳七星掙扎著要起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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